果然,宁子渊的神情微微有些变化,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就是最近几日,柳文以接二连三的被朝中大臣弹劾,不是克扣粮税,就是欺压官府等等。

“呵呵,柳大人也算是劳苦功高。一时失了心才会做出这些违背良心事。朕已经将他软禁在柳府了,朕现在也在详细调查。也不愿错杀……”“臣相信皇上定也不会放过此等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人。”云非墨接了他接下来的话。眼神里满含期待。

“是,也是这个理。”宁子渊有些发愣,也不得不顺着说下去了…………

云非墨独自走在御花园之中,脑子里回想着刚才,她倒是没有说弹劾柳文以的话。不是她放弃了,而是时机定然是不对的。看刚才,宁子渊明显有意要包庇柳文以。看来私下不成,就只能摆在面上来谈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大老远的,云非墨就听到远处的嘈杂声。眼神不由向那边看去,果然围了一大圈人。她算是眼神好的,一眼就看到远处那个嚣张的皇后,和静默的瑾瑜。想来又是那个皇后没事找事,算了,这后宫的事本来就复杂,她也不想参与。

本想默默绕过去,但是天不从人愿,“国师,国师大人……”前方那个奔走的老头,不是冉太傅又是谁呢?

云非墨难得看到他脸上显现一丝温和的表情。不过旁边那帮女子的视线全部转移到她这边来了。

“太傅这么急匆匆的,可是去见皇上?”云非墨看着他额头上的虚汗,想想也是为了柳文以的事。这皇帝可真是煞费苦心了,为了这么一个臣子竟然耗费这等力气。真不是该说他的聪明过头了,还是蠢得要死了。

太傅微微点头“是啊,皇上急召,看国师这样子也是刚从皇上那出来啊!”他瞧瞧云非墨过来的方向。

云非墨笑着点头“是啊!皇上心系国家,自然是百事都关心了。既然急召,本国师就不耽误太傅了。”说着给她让了一个道。

云非墨看着太傅远去的身影一转身,那帮女子竟然全部朝她这来了。这是想…………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她看着前面两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当然柳如萱跟瑾瑜站在一起实在是相形见拙啊!所以说,人啊还是不能比较的。人比人气死人。就好比眼前这两个。气质,样貌瑾瑜都胜几筹。无奈着皇后还非要站在人家身边,简直就是一片绿叶嘛!

思及此,瑾瑜开口了“国师有礼了”。“没想到国师也在这啊!”柳如萱现在看云非墨就如同眼中钉,肉中刺。恨得她牙痒痒。

“皇后和贵妃这是……同游御花园?”她看看她俩后面成群结队的宫女奴才。赏花需要带这么多的人吗?还怕别人不知道这是皇后的人吗?

“国师取笑了,今日姐姐心情好,便邀了妹妹同赏这御花园的百花。”她脸上依旧是淑女的笑容,声音也不卑不亢,没有丝毫隐瞒,似乎就如同她所说一样。不过,云非墨几次打量在这异国公主身上似乎每一寸都是完美的。可是她总觉得那双幽深的眼眸仿佛有魔力一般,深不见底。拥有这种眸子的人无非就一种——藏得够深!

一个皇帝从小捧在掌心的公主,若是刁蛮些也就罢了,还偏偏如此知书达理,温柔待人。云非墨顿时也有些猜不透了。还是该说那东离老儿这么会教育子女?

云非墨保持礼貌笑笑,“贵妃娘娘真不愧东离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如此规矩,想必定是东离皇的功劳吧!”她此话当然是说给柳如萱听的了。果然某人脸色瞬间一黑。

听到自己父皇的名讳,瑾瑜的神色更加柔和起来。看来在她心里东离皇真的很重要呢!云非墨将一切目入眼底。

“国师谬赞了!”瑾瑜扶扶身,嘴角的笑意更是迷人。“如此,天色也不早了,微臣还有要事,就不打扰二位娘娘的雅兴了。”说完便只留给众人一抹背影。

待云非墨的背影彻底消失,瑾瑜嘴角的笑意便稍稍收敛“启禀皇后娘娘,昨日皇上叫臣妾陪膳,就不耽搁娘娘的时间了”说完简单的行了个礼。便带着宫女离去。

后面的柳如萱顿时间脸色有些发黑,连跟着身边的鲜花也遭了殃。被她那手给捏得都不见了原形了。

“娘娘为何那般隐忍皇后。”路途之中,瑾瑜的陪嫁侍女阿诺不免出了声。瑾瑜唇角微微体现弧度,一行人行至的速度也未有改变。看惯了皇宫那么多的尔虞我诈,岂非连这些伎俩都没办法化解?

刚刚不过她身边的侍女撞了下那皇后,那皇后便是不依不饶的样子,当时她便知道这皇后定是故意找茬来了。想必这些时日皇帝时时陪在她身。那皇后左右有些不满。自然只能朝她发火了。

可惜,那皇后又知,她心里从未装进任何人。嫁入南朝不过为了东离罢了。至于那皇帝的宠幸她更是不在乎。在这皇宫,她求的不过只是一份平淡的生活罢了。至此她便是再也不愿去想临走前一日父皇对她说的话。对于陌景阳,不过也只是吐露了一般罢了。

……………………

此时,国师府

清言自给儿打理着后院,弦笙此刻还有些伤,清言转身见她只着了一身寝衣如此单薄,万一着凉岂非加速伤势。

她连忙拿了旁的一件披风,盖在她身上。“多谢清言姐姐!”她脸色虽有些苍白,但是还算好的。声音总还算听得出她此刻的情况。

“唉!不过也才十八,怎的如此不爱护自己的身体。”清言扶着她坐在石桌旁。弦笙笑笑,倒是无碍。“弦笙的命现在是主子的,主子要弦笙好起来,弦笙一定会爱护自己的。”她现在只是淡妆,加上苍白的面孔。原本清秀淡雅的面容此刻在阳光下,可真是灵动,如那画中仙一般,只可远观一样。

有时候清言会想,这样的女子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闺阁小姐,怕是提亲之人早已踏烂了门槛了吧!可是这个世上没有假如,没有如果。

“对了,弦笙,这麽久了还不知你的身世呢?”清言突然想起这件事,倒不是怀疑什么。只是在想,这样的女子也是世间少有,到底有何苦衷才会踏上这条不归路呢?

弦笙也没料到清言会问及此事,她此刻平静的心顿时间也起了点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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