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了地道,只见地道弯弯曲曲地,似乎是下山,走了一会儿,见到了些许亮光,等出了洞口一看,却已经到了山谷。

只见远处群山连绵,高耸入云,加上山势陡峭,都是悬崖峭壁,似乎是个封闭的山谷,但又见溪流淙淙,鸟语花香,茂林修竹,让人心旷神怡。

“云哥,我看这里似乎是关那太寿魔道的地方。前面有一条路,如果我们顺着这条路走一定不会错啦。”

“这里看起来这么美,怎么会是那种魔头居住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爹爹跟我说那太寿魔道虽然是异教,却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我拿我爹的信物去求他,不怕他不帮忙。”

“这么久了,不知道你求他什么?”

欧阳倩心想他既然已经跟自己到这儿来了,自然不用隐瞒了,叹道:“我小时候得了一种病,体制变得忽冷忽热,热得时候仿佛在锅里蒸,冷的时候就觉得浑身结冰了。为此,我爹娘在江湖上四处行走,因此得罪了很多人,我娘也因此••••••”

“你娘怎么了?”

“我爹娘被仇家追杀,后来我娘为了救我爹不得已身亡了。”

“这可真是••••••”云凡叹道。

“算了,都过去很久了,不用再提了。我们走吧。”

云凡点点头,便和欧阳倩一起顺着这条前行。

二人顺着青石小路一路走,只见路旁全是青翠古柏,修竹清溪,山谷中回荡着鸟的悦耳的鸣叫。不一会儿,两人走到了路的尽头,一块巨大的青石竖插入泥土之中,上面青苔点点,却仍旧掩盖不住上面几个大字:擅闯者必死无疑。

欧阳倩上前摸了摸那剑锋留下来的几个大字,深跃一寸有余,再看看这种石头,是通常比较坚硬的花岗岩,若能在这种石头上刻下如此深的字,若非神兵利器,就是内功深厚。

“擅闯者必死无疑。”云凡念道,继而略有忧色现于脸庞。

“我猜咱们之前来的那条路甚是隐蔽,看样子,能来的人一般是得到了那个堂主的允许,想必这块石头上说的不是我们吧。”欧阳倩仰着头,说道。

“那我们还是小心点罢,看来这位前辈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云凡依旧不减脸上的忧色。

欧阳倩嘻嘻地一拍云凡的肩头,说道:“那既然是‘别人’,我爹是他的好朋友,难道也是别人?”

“可——”云凡尚在犹豫,欧阳倩早就将他拉一把,顺着山路走了上去。

走到路的尽头,一个豁大的山洞口出现在眼前,不过一道峡谷横在二人和山洞之间,要不是一座锁链桥飞架在之前,只看看那深不见底的峡谷,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了。

云凡正要上前,欧阳倩拉他一把,说道:“等下。”接着又说道:“在下有事叨扰前辈,望前辈不吝赐见。”

喊了半天,却没有人回话。云凡道:“可能那位老前辈不在家,我们先等等吧。”

欧阳倩点点头,表示赞同。二人一直在洞前等候,可一直等到太阳快要落山了,欧阳倩显然等不了了,大踏步上前,没想到刚走到桥中心,一道寒光,直冲着欧阳倩而来。

“小心!”云凡毕竟练过一些武艺,眼睛倒是锐利,小字才出口,只听铛——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铁索之上。

欧阳倩当下不敢上前,赶紧一个飞身,退回桥边,站稳了,一个抱拳道:“前辈,有本事出来见面,为什么暗箭伤人!”

云凡赶紧道:“前辈千万不要介意,她也是一时情急才如此说的。”云凡不知对方是什么高人,记得师父教过,下山之后待人要客气,千万不可无礼,此情此景见欧阳倩说那个前辈暗箭伤人,生怕那前辈一生气,对她出手。

“云哥,你不跟他低声细气的,我们这么恭恭敬敬地等着他,不敢进洞,他却如此,真是妄为一代前辈。”欧阳倩说最后一句话时,特别大声,似乎说给那人听的。

“哈哈哈——”突然,不知道从哪传来一阵狂笑,震得整个山谷都回响,又听那声音说道:“哼,若非老夫看在你们二人对老夫有礼,没有乱闯山洞,就凭老夫的这一铁莲子掷出,你恐怕早已经跌落山谷。”

云凡一听,不禁想到刚才多亏倩儿拦住了自己,若不然现在早已经闯下了大祸了。

欧阳倩哈哈一笑,那声音又笑道:“既然阁下自称前辈高人,为什么不敢见我们这两个后生小辈。”

那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些愤怒,说道:“哼!老夫手下留情,你这个小娃子竟然不识抬举,刚才入口处写着擅闯者必死无疑,你们赶快走,不然休怪老夫。”

这几句话说的比之前还要响彻山谷,震得二人耳朵嗡嗡直响,欧阳倩一听,知道自己说那人不敢见自己和云哥,才在说话中加上内力,表明他并不怕自己,于是笑道:“前辈功力深厚,在下领教了。不过,前辈你好是不讲理。”

那人一听,不禁暗暗好笑,说道:“你说老夫怎么不讲理了?”

欧阳倩一听,似乎他还讲理,看来爹说得没错。于是笑道:“你说擅闯者必死无疑,那就是说别人不能擅自闯入,就得跟你说了之后才能进,可你又不天天住在那块石头之上,我们这么让你知道,只好进来,不敢擅闯山洞,等了前辈好久。可前辈呢?一见面就给小女子一招暗器,哪有这样待客之道。况且前辈乃是高人,这样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未免•••未免让旁人耻笑。”

云凡一听,赶紧拽住欧阳倩,叫她不要说下去了,以免这样说那位前辈一生气,况且在刚才看来那位前辈的功力颇为不弱,若是惹恼了他,那可就麻烦了。没想到那人哈哈一笑,说道:“还没有人敢这样说老夫。老夫向来不见外人,也理会那世俗的待客之道,至于让旁人耻笑,我多少年来早就习惯了,那世俗之人怎么能明白老夫。”

“哈哈,这就是了。前辈自然是清高不和世俗同流合污,可有一人你却非见不可。”欧阳倩说道。

“谁?”那人突然一问,转而又想道:“哈哈,我早该想到了,除了他生的女儿,还有谁的女儿这么精灵古怪。”口中竟然有赞许之意。

欧阳倩听他赞许自己,心中很是得意,云凡呆在一旁,却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正在苦苦思索,突然一个清影,出现在自己面前,一看他的面容,着实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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