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车骑病情怎样?”

杨儒特意等到为皇甫嵩治疗医者出来轻声问道。

医者脸带忧虑的道:“皇甫车骑身体倒无大碍,只是气血不足加上过度操劳情绪太多激动以至于昏厥。”

“可有善法?”

医者摇头:“恕某无能,不过某建议皇甫车骑最好休养一段时间,不要让他太过操劳。”

哦!杨儒眼前一亮,不动声色的从袖中掏出一块玉饰:“皇甫车骑的病情牵扯到郿城的安危,对谁都不要说其皇甫车骑的病情。”

“诺!”

杨儒看着离去医者的身影,心里开始盘算起来,皇甫义真身体需要休养,那郿城就需要一个有资历的人接任,这不就是自己的机会吗?一定要赶在士孙萌前头把消息传给族兄杨彪。

皇甫嵩休息一夜后精神大好,想起昨晚自己还没来得及细细询问士孙萌,忙差人去请士孙萌前来。

士孙萌来的时候皇甫嵩刚舞完一段剑正在吃早点,皇甫嵩的早点很简单:一碗清香的粟米粥,几个麦饼和一碟腌萝卜、一碟牛肉,自皇甫嵩发觉自己时常眼前发黑的毛病后就在医者的建议下,少吃了很多肉食和酒。

“文始来了,吃过早餐了吗?来,陪老夫吃点。”

皇甫嵩看到士孙萌就热情的招呼,士孙萌几乎一夜未睡自然也没食欲进食,一战就损失千余虎贲军,看来他的前途要毁了,还不知道朝堂上的大人们会如此处决他,因此皇甫嵩请他来,他是诚惶诚恐那有什么胃口,可皇甫嵩请他吃饭他也不敢不坐下。

自有仆人端来粟米粥跟碗筷,皇甫嵩见士孙萌食欲不振道:“文始不妨跟老夫说说昨天战事,不用紧张,不过是败了一仗,损失千把人而已,谁打仗没败过呢?就像老夫第一次跟叔父上战场,一个人没杀反而将所部全部陷入敌营,若不是叔父眼疾手快老夫就死在胡人刀下,尔不过小败一场算不得大事,关键是要汲取失败的教训,来说说过程老夫帮你总结一下教训。”

皇甫嵩提携后辈的模样让士孙萌放松不少,当下把那天的事细细道来。皇甫嵩听完后道:“送你一句话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以后作战不可再这般大意了,还有凡事要冷静。”

“是。”

士孙萌本以为皇甫嵩会长篇大论没想到是浅尝而止,士孙萌彻底放下心,皇甫嵩话音一转:“这么说你没亲眼看到董阿羆,只是推测。”

“某,某……”士孙萌的确是蒙的,西凉军德性他知道如果没有主心骨,战斗力那就是个渣,不然数万大军守卫的郿城也不会在池阳君一句话下不攻自破,万人奔逃:“除了董阿羆现身,某实在不知还有何人有这等威望让溃败的西凉军卒舍命而战,而且随后杀出的那些重甲军士的箭术堪比飞熊军。”

皇甫嵩不会轻易听别人的论断,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皇甫嵩看着士孙萌道:“如果老夫再给尔一千人,尔有没有胆色再杀回去。”

呃!杀回去,士孙萌不止一次的想过,可只有一千人这也太可怜了吧!难道皇甫嵩想借刀杀人?父亲说过董卓一死,王司徒跟这些关西士族的蜜月期就会结束,要自己谨防皇甫嵩等人的举动。

士孙萌的想法怎能瞒的过老成精的皇甫嵩,皇甫嵩道:“这一千人全是某的旧部,跟某征战多年,另外某会让皇甫义全助之。”

皇甫义全,皇甫郦字义全,皇甫嵩从子,皇甫嵩初上战场,保其杀出来就是皇甫郦之父,可惜皇甫嵩安然无恙其父却身死,皇甫嵩便将其养在身边,每每出战都将其带在身边,比其子皇甫坚寿更得皇甫嵩欢心。皇甫郦曾劝皇甫嵩收缴董卓兵权然后清君侧,可皇甫嵩不愿专权遂将董卓大肆扩兵之事告知朝廷,董卓、皇甫嵩关系开始变得极为恶劣。

皇甫郦才华士孙萌自然听过,尤其是他劝皇甫嵩诱杀董卓的壮举,有此狠人董阿羆那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还不是手到擒来。

“好。”

士孙萌再次率一千人自郿城出来,这次士孙萌变得谨慎小心起来,不但游骑开路,更令陈定为先锋,中军之事皆有皇甫郦决断。

士孙萌一出城,董阿羆就知道了,而且还知道出城人马的数量,这是董阿羆跟前方斥候约好的,一校就一股狼烟,他不认为皇甫嵩会派一万人来解决自己这帮溃兵。

“都说说吧!皇甫老贼再次派一校人马前来,吾等该如何应对?”

董阿羆召集董越及各军侯议事商量怎么应对郿城敌军,军侯周邦大剌剌的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一校人马有何好怕的?某请率一屯人马破之。”

“某亦请命破贼。”

诸军侯纷纷请命,一旁沉默不语的朱亥亦出列:“主公,某也请为先锋。”

董阿羆看着目光灼灼的朱亥第一次有种他也是活人有自己思想的感觉,那他手下的五十魏武卒也是有思想的。

“主公,请下令吧!”

董越上前,诸军侯及朱亥纷纷进言。

五六百人硬拼一千人,就算是败那也是两败俱伤,正好施行自己的进蜀大计。董阿羆道:“打是要打,关键是怎么打呢?”

周邦瓮声道:“主公,不过是区区一千人,吾西凉铁骑一出他们还不吓得屁滚尿流,哼!”

怪不得周邦傲气,近年来西凉铁骑在董卓指挥下,东破诸侯联军,北压韩遂马腾、西击羌族,天下第一军不是吹出来的,而是滚滚人头堆积出来的。

董阿羆不屑瘪嘴:“凡事谋则立,不谋则废,吾等如今乃溃卒也!死一人日后就少一分力量,若人人都不把自己命放在心上,如何能成就大同世界。”

董阿羆搬出自己虚构的世界,诸西凉军侯再也不那么傲气,毕竟能不死谁都不愿意死:“某等任凭主公调遣。”

几人说了等于没说,董阿羆没等出一个有计谋的将才出列,刚刚还嚷着自请先锋的朱亥又缩回董阿羆身后。董阿羆见状只能开动自己的脑子,打仗无非用正用奇,正规排军布阵董阿羆不懂,用奇不过水火二策,偷袭。从郿城至此不过三十里,半日功夫便到水火偷袭好像都用不到,那就只有示弱与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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