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随着木门的呻吟一位身着红衣分外妖娆的女子走了进来。留青见她进来笑了,若伶伞,你的有缘人到了。留青笑着道“你好,欢迎来到忘灯,我是这里的掌柜——留青。”只见她一甩艳红的衣袂,开口道“你好,我想换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恋。”

留青眯起了眼“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留青面前的女子也叫若伶,是一位万人追捧的花魁,但自幼命运多舛。最后却在那一片纸醉金迷里过的倒是分外潇洒,这也只能叫人叹一声世事无常了。

“没什么,就是想体验一下领那么多人痴迷的爱。”若伶直率的回答赢得了留青的些许好感。留青起身“请客观稍等,在下去取您所要之物。”

没过多久,留青把伞递到若伶的手里,轻轻敲了敲茶杯,道“这把伞所带的命运并不完整,所以……”

“嗯,我知晓了。谢了。”若伶道了谢便推门离开了。

“那,祝你好运。”

……

待若伶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一轮孤月高悬在漆黑的夜幕中,连星星都未见几颗,不过最领若伶疑惑的是,自己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小阁楼里?

未能多想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似是兵器碰撞的声音,连忙抹黑躲到一个较为隐蔽的墙角。再仔细听,却没有了半点响动。正想打起精神来再听一听,却耐不住疲倦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

“在下雨啊”若伶看着手中的雨珠,微凉的温度告诉她这里并不是南方。用力裹了裹身上好似并不存在的轻纱,低咒一声“我怎么会在这里?”趁着朝霞的微光,若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小了几分!再看看周围,这好像是她十六岁的时候随亲人逃避战乱,又被他们所弃的地方……

想想那时候,自己还不叫若伶呢。想着想着若伶突然笑了起来,管他呢,若伶这个名字所带给她的,比那个早已被她遗忘的名字所带给她的,好了太多太多。

雨愈发大了,滴落在青石板上所溅起的水花夺取这若伶身上仅存的温暖。若伶瑟瑟地缩成一团,咦?雨停了吗?一抬头,一把青伞,一截白袖,为她挡去了雨。

“姑娘?你不冷吗?”

“嗯?!”待那人出声,若伶才会过神来,暗自懊恼着,自己怎会看对方看呆了?唉,抓着自己可怜的头发,若伶在心中哀叹。

或许是她这副模样太有趣了,对方出声问道“姑娘的家人呢?”

“走了。”若伶无所谓的答道。对方连连道歉“对不起,提起了姑娘的伤心事。”

若伶笑笑,虽知道他会错了意,但也并未解释什么,而是道“你们什么时候打?”

对方怔了一些,敛去眼中的寒光,笑道“姑娘在说什么?”

见若伶瞄自己手上的茧子,对方便知道自己这算暴露了,声音透着几分无奈,抱拳上前“我是羽军将军,羽翎。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原本以为能套出点什么来,没想到最后却是自己被坑了。真是流年不利啊。

若伶自然不知道羽翎那丰富多彩的心里活动,道“我对这城里还算是有几分了解,不过我没对方去了,不知能不能在你军中待上一段时间?”

“自然是可以的。”羽翎暗暗叫苦,若是自己不同意她去报官怎么办?难不成自己真的要对女人出手?而若伶的问题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

“正好姑娘我也饿了。”若伶拉起羽翎的手,“走,咱们去吃饭。”

片刻后,羽翎正为他的荷包默哀的时候,听见若伶小声道“这里是城里最繁华的街道,一般有重兵把守。不适合攻击,但街道凭证宽阔却适合撤退。”

羽翎一怔,小声问道“那依姑娘之见,哪里适合进攻呢?”而回答他的却是小贩嚷嚷着付钱的声音。

这一天若伶过的愉快无比,有免费的吃的,连以后的生活问题也一并解决了。她可不想再回到哪一片纸醉金迷中了,能享受这自由,还有一个固定的荷包,何乐不为呢?

这一天羽翎过的凄苦无比,不仅荷包扁了,连自己的身份也被一并揭穿了。以后还得带上一个包袱,想到这里羽翎顿时有一种想去撞墙的冲动。“不,不行,城还没攻下来。”羽翎几乎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句话“还不能死,对,我还不能死。”

第二天,羽翎得回军营了,而若伶自然也跟了去。一路上,若伶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差点就让真的让羽翎去撞城墙。

“哎!快点,将军回来啦!”将士们欢呼着迎来他们的将军。而在帐中看到的却是羽翎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众将领心中皆是“咯噔”一声,正准备出言安慰,就听闻一道煞是好听的女声道“羽翎,菜好了没有?”

寻声看去,才发现在一旁的桌案上,端坐着一名红衣女子,虽看不清脸,但光是那身形就让这些久经沙场的将领们看呆了。羽翎见已经呆掉了众将领,手放在嘴边重重的咳了一声,才用一种近乎崩溃的声音道“马上就好,您老人家再等等。”

“老人家?我很老吗?”挑帘走出,自然也见到了发呆的众将领,轻笑一声“你们好,我叫若伶。”

羽翎头倒在桌子上,两眼发黑,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这个魔女,带她回来啊。想起了他们在路上的场景:

若伶叼着路边的野草,漫不经心地跟在羽翎后面。

羽翎正思索着明天进攻的计策,就听到若伶含糊不清的声音“我劝你不要打北门。”

“为什么?”羽翎也不管若伶怎么会知道自己想先打北门了,他总有预感,她一定有办法。

果然“现在城中还热闹一片,显然不知你们要来攻打。”若伶在地上开始画了起来,并招呼羽翎来看。

……

“南门!”羽翎激动得跳了起来,若伶赏了他一个:你才知道的眼神。羽翎顿时感到有些挫败。

快到军营时,羽翎终于在若伶的帮助下定好了计策,最后以若伶一个:你竟然是将军的鄙视的眼神收场。

羽翎趴在桌子上,心里几乎崩溃:竟然被鄙视了,还是自己最擅长的兵法。泪水大有奔流到海不复返的架势。

若伶坐在一旁嘴角无法抑制的上扬,其实羽翎没有自己的计策也可以攻下那座城,她可是记得,“前世”羽翎仅用三天就攻下了城。双手托腮,话说自己能想出这些计策也多亏的在楼里的那段时间呢,虽自己是个歌女,但在那里可是什么人都有啊,想往上爬,想活的更好些,就得好好揣测人心啊,就得让自己聪明些啊。

目光扫向一旁双眼无神的羽翎,道“菜还没好么?”也许这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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