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里起来,将军府里的人匆匆忙忙,几乎没有一个闲人,我已起来等着妆师们为我化妆,虽然繁琐,但也只有这一次,无论怎样,我都要风风光光的出嫁,代表的是将军府的脸面,更是一种无形的立威。

“小姐,妆师来啦!”茹芳匆匆带着妆师进来。

我淡淡然:“那就赶紧替我画上吧。”

“是,小姐。”妆师恭敬的回答着我的话,据说这是锦州城最好的妆师,我也大可放心,不要出了洋相就是。

我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个多时辰,妆师也就画了一个多时辰,说很快也不足为过,好像记得昔年里锦韵公主出嫁时,可是画了整整三个多时辰,气得锦韵公主骂破了天,多少年都没有联系过了,也不知锦韵现在过得好不好,两个国家的联姻是为了和平,可是嫁过去的人不知是好是坏。

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有点想笑,再也不是姑娘了,虽然我也及笄好久,但我始终都觉得我还是个小姑娘,也是自己的私心吧,成亲之后自己将不再是像现在这样了,会成熟,会宽容吧。

“小姐,嫁衣来了!”我知道又是茹芳,这些天她忙前忙后,任何事情都做的一丝不苟,作为我的陪嫁丫头,她自然表现极好。

“拿过来吧。”我让茹芳把嫁衣拿过来,我本像自己绣嫁衣,但是却被事情捆住了手脚。

“小姐,这可是我们夫人钦点的御用绣娘手工缝制的,手艺那可是极好的!!”茹芳向我介绍着嫁衣的来由。

凤冠霞帔,我细细的摸着嫁衣上得纹路,“凤”可真是绣的好,栩栩如生便向活了一样。恐怕这也是破例让我穿绣着凤的嫁衣吧,正红色,只有正妻嫁衣才可是正红色,我本就喜欢红,就当是也随了我的意吧。

我穿戴好一切行头,晌久,宫儿也过来了,替我盖上了红布,一身红气,喜气洋洋,然后便就等着迎亲。

傍晚时辰,迎亲的队伍恐怕已在路上。

“小姐,小姐!!梅公子迎亲的队伍就快要到了!!”茹芳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得,比我还要着急。

“姐姐,你可紧张?”宫儿细声柔语。

“并不紧张。”我说的很淡,就好像如同喝白水一样,平静而无味。

“姐姐不紧张便好,只是我觉得姐姐这门婚事不妥。”宫儿有什么便就直说了。

红盖头下的我的心几乎是拧着的,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我也自然是觉得不妥,可是我觉得又能怎样呢?事情已经成了这样,我欣然接受就是。”

“姐姐,你去了那边,我很害怕你受欺负。”

我冷不丁了笑了一声,:“谁能欺负得了我,给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

“那我就放心了。”宫儿听见我的回答,才安心。

“小姐,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

茹芳话罢,我即将出嫁。

宫儿牵着我走到大堂口交给父亲,父亲牵引着,走过红毯。

嘈杂的鞭炮声交谈声,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做什么,只觉得有一双修长温实的手握住我,我才知道要离开将军府了。

“请新娘上娇!”一个尖锐的嗓音喊起,这应该就是梅府里最有权威的嬷嬷了吧。

我就这样上了轿,也预示着我即将要成为梅家的人。

主持这场婚事的是当朝宰相沈遂,是母亲的好友。母亲为我撑足了场面,我怎能丢这个人。

繁琐的仪式终于结束,我就这样被送进了洞房,我知道梅清溪是不会过来的,他肯定会喝个酩酊大醉,来逃脱今晚的周公之礼吧,我不对男女之事感兴趣,所以我并没有觉得伤心,只不过是独守空房而已。

果不其然,我已等到深夜,茹芳也告诉我宾客都已离去。

“茹芳,替我掀起盖头。”

我叫茹芳掀起了盖头,顿然觉得好陌生,不再是自己生活二十一年的闺房了,是一个偌大的冰窖,虽然我知道姑姑守了一辈子,到她死都等不到那个人,从此,我也就对男女之情彻底的死了心。

“茹芳,今晚你守着我睡吧。”我冷冷的说。

“那我们不等姑爷了吗?”茹芳还傻傻的问着我。

“等他?又有何用,一个人睡的安稳。”我的话语里有点怒气,第一晚就把我撇下,也不派人来告诉,他可做的真是干净。

“小姐,您不要伤心。”茹芳赶紧安慰着我。

以后时日还长,梅清溪,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安分之人,你这样是在给我下马威吗?那我们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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