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北清殁手中的折扇一下没一下轻轻桌子拍打着节拍,一手搂着貌美如花的乐姬,深邃的眸子看着走进来的白衣女子,唇角漾开淡淡嘲讽的笑意。

 紫衣女子坐在北青殁的腿上,小手柔若无骨攀上他的脖子,在他薄凉的唇上落下一吻,好不娇媚道:“大人可是看见什么有趣的事,让大人这般开怀。”

  北清殁回过神,眼眸盛满深情,将女子往怀里拉了一下吻住女子的唇瓣,许久魅惑而道:“有什么事比看乐儿的舞姿更为开怀,乐儿在为我跳一支舞可好。”

女子掩袖娇笑,退出北清殁的怀里整理好衣襟:“大人喜欢看乐儿跳舞,乐儿便舞给你看就是了。”

莞娘收了纸伞上了楼,古香檀木牡丹花屏白色轻纱帷幔,紫衣女子翩然起舞,白色锦衣男子手拂琴弦,好看的唇角扬起一抹淡笑。

受到干扰,音止,女子停下舞步,诧异的看着闯进来的陌生女子,莞娘眸光婉转划过一丝懊恼低声道。

“是我打扰你们了吗?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会有人。”

“姑娘这是何意?天缝大雨,能与在下一同躲在乐儿的屋里避雨,何尝又不是一种缘分。”

清润的声音,如同一千前从渔夫的手上救下她的少年男子那般的熟悉,如同甘醴纯香的陈年老酒,富有磁性忍不住让人沉沦。

隔着重重帷幔, 莞娘清楚的看见翩若惊鸿的脸,白衣男子清俊的容颜同他前世没有多大的差别,清灵的眸子带着雾水,一阵探究后,她把住北清殁宽大的袖袍,高兴的道:“恩人你的名字是什么,我终于找着你了……”

“在下北清殁,额……姑娘你可以先放开我的手吗?”

北清殁不解,眼前女子的动作实在太怪异,即使她长得像桃儿也还是忍不住一阵厌恶,不留痕迹皱了一下眉宇。

方才那女子在楼下时,他就已经看到了她,一袭白绫春蝶青裙,绸墨般的青丝挽着最简单的发髻,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雾气说不出的灵动,皓腕系着一串银铃,时不时发出细碎的响声,记忆中的影子重合像极了那人,让他莫名的想起了一句话。

莞尔一笑,丽质天成。

莞娘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忙松开北清殁的衣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五百年前她曾来过凡间一次那时他还是翩翩少年郎,他已经和一位书香世家小姐成了亲,不久镇上瘟疫他和世家小姐同时去世,她和云杳师兄险些被人当做妖怪烧死,后来被师傅救下让他和师兄扫完整个莲山,到现在她都还心有余悸。

今生在找他之前,她提前去了幽冥司主问了他的转世。

幽冥司主只告诉她道,她的恩人名字当中有个殁字,自会在下雨天相逢,如今找到了师傅的转世也不是快出现了,叫她怎不高兴。

“姑娘的名字可是?”

莞娘莞尔一笑轻声道:“莞娘”

雨停,莞娘撑起纸伞,眉目漾开笑意

:“雨停了莞娘,也该回去了,恩人,我们以后自会相见。”

莞娘重新撑起纸伞走出伊翠楼,北清殁合了玉扇望着离去的背影,白玉般的唇角再次漾开一抹嘲讽道:“原来是一只修仙鲤鱼精,可真是有趣极,很期待下次的相遇又会是怎样的。”

北清殁青隽修长的手指握着金樽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光洁如玉的下颚流入衣间,微微有些醉意朦胧道:“桃儿,你怎么不跳了,是脚疼了么,乖不跳了来陪我坐。”

          

乐儿心里一痛,她知他又在想念那个女人,每次喝醉时他都会在鱼水之欢时抱着自己念着她从未见过的名字,妖娆,美好而怀念。

泪珠滚滚的落下来,她用袖子不留痕迹的擦去,坐在他的身旁忍着心痛柔媚道:“桃儿不疼,桃儿愿意为大人一生一世都跳这只舞。”

“真的么,桃儿不会在离开我了吗?我好高兴。”

北清殁在她脖子上微吐酒气,不等她说话封住她的唇瓣,酒水撒在紫色罗群上,抱起她走向里屋。

乐儿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攀着北清殁的脖子,眸里的媚意,隐隐带着几分痴迷。

如果这样能得到你的宠爱,我甘愿永远做她的影子,呆在你的身边。

大雨沱沱,屋里一片春光融融,莞娘撑着雨伞,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雨有些微冷,飘进来打湿发丝。

现在找到了恩人,那么师傅又会在哪里?师兄迟早也会找到她的,人间险恶她应该怎样接触恩人,方才看她的神情眸间流露出一丝厌恶,不知道为何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莞娘,躲了三百年你终于还是现身了。”

莞娘一怔,这男子的声音好生熟悉,却让她想不起来他是谁。

“你要躲到我什么时候去,莞娘。”

只听见男子犹如天籁之音再度响起,温润中带着怒气和无奈。

 

莞娘转过头,清润如仙男子撑着桐棕伞立在雨中,青衣飘飘雪色长发如同青丘冻雪那般泛着淡淡的流光,一张绝美出尘的容颜就像雪一样白,眸子有淡淡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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