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桃花花瓣伴着春风簌簌落下,春雨泠泠,卷起夜风刮起又落下,凤晚宫灯火通明,不断的宫人进进出出,气氛沉闷的可怕。

“翊,她怎么样了。”

墨晚抿着苍白秀美的唇,问着低头把脉的男子,语气里微微带了自责。

是他不好,是他不应该答应让她和北清殁一同前去汥渊求雨。

早知她说那样的方法,他是怎么也不会让她去的。

翊摇了摇头,放下莞娘的手腕沉重道:“情况不容乐观,阿晚她的元气大伤,又加上素雪浮香犹如催命之符,幸好她身体里的蛊毒早已出去,否则更不乐观。”

“你说她中了蛊毒和素雪浮香,翊你能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她为什么一直沉睡不醒。”

“素雪浮香乃为天山极寒之地的雪莲,倘若平常女子吃了则会相安无事,可她偏偏是……像是被剥夺了什么。”

“行雨之后她被天惩夺去一魂一魄,剩下的灵魂已是虚弱不已无法自行醒来,更何况是素雪浮香和那西域蛊毒,让她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危。”

北清殁缓缓的走了进来,卷起白衣墨发飞扬,俊美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白透,那双深海般的眸子带着几分伤意与痛楚。

“天惩,怎么会……”墨晚喃喃自语,冷然似是寒冬腊月化不开的寒冰:“难怪她一直醒不来,我还以为她只是累着了想要休息,北清殁你不是给朕说过你会护她平安的么,这蛊是不是你下的。”

“阿晚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应当找出下药的人,找什么方子留住她的气。”翊从未见他这般冰冷的语气,连忙赶紧的转移转移话题:“雀儿,今日有谁来过凤晚宫送来了这支雪莲。”

雀儿吓得早已三魂丢了七魄,委屈的泪水哗哗直下:“奴婢从未想过谋害娘娘,是兰嫔娘娘下午来过,让人送来这支雪莲旁奴婢亲自给娘娘煎下。”

墨晚生生忍住怒气,眼眸掩过痛苦之色,他只现在迁怒任何一个宫女没有用,当下也只能冷静下心来。:“是谁放她进来的,你自己下去领罚。”

雀儿自是自己的疏忽止住了泪水,身子如同秋叶瑟瑟发抖,任由侍卫将她拖了出去。

“请皇上和翊神医回避一下,臣自有办法救娘娘一次。”

秦翊一听,忍不住嘲讽:“当初送她进宫的是你,给她下蛊的是你,让她代你求雨的也是你,北清殁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和阿晚说话,对得起女人。”

“可如今只有我才能救她,你们只能信我,秦翊你以为你那点医术就能就得了她么,还是让她不知不觉的死去。”

秦翊秀美的脸色一白,他说的没错,是他枉费神医这个名,墨晚已经走到榻旁,俯身低耳轻声微语:“莞娘,你一定要活下来。”

“如果她活不下来,朕知定要倾其所有将你碎尸万段给她陪葬。”

秦翊打了个冷战,看来这次阿晚真的很生气,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动了杀机,而且那个人还是云国的大祭司,想要铲除他谈何容易,如果荷妃死在北清殁的手下,怕是云国的天又会陷入另一个漩涡,阿晚会再次承受不住打击。

北清殁先是惊讶,不解的看着貌若谪仙的年轻帝王,相似明白了什么,竖起手指坚定道:“好,如果臣救不活荷妃娘娘,臣甘愿接受皇上任何处置,让自己的灵魂永生不安。”

墨晚深深看了一下北清殁,示意秦翊和他一起出去,秦翊倒也没在说什么,带着满脸郁闷走了出去。

“阿晚,你明知道这一切为什么还要让她和北清殁在一起,不怕他对你的爱妃做出什么手段么。”

“朕只能信他一次,秦翊我这一生原本不信天命的,可是在遇见她后我不得不相信天命所在,这一生实在太短,短的让我无法足够赢得她的心。”

秦翊一阵沉默,心里也不由涌起一阵惋惜之情。

阿晚他就是太过于完美,上天才会这么早的把他收走。

三岁能诗,五岁能武,六岁以“琉玉公子之名”明晓上京册立为皇储,七岁出使络国,十岁带兵行军击退戎敌。

十岁那年,云国与琉国发生战争,十岁皇储主动跑到军中作为将军打仗,将军战士见一十岁小孩曰:“战,不为儿戏,”

十岁小皇子答曰:“吾为云国皇储,自知战为天下百姓安固之忧,晚从不为小儿之戏,遂,自请军中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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