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老爷子,我坚决不同意。”卢韶的手臂撑在老爷子的办公桌上,让他现在成家,带着个女人当拖累,那自己怎么放手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你小子,你爸和你一样大的时候早和你妈好上了。”老爷子拿钢笔敲着卢韶的头,“你倒好看都不看就不想,你想让老卢家绝后是吧。”

“不是。”卢韶摸了摸自己被敲的地方,“老爷子,我爸妈是自由恋爱好不。再说你不就是想把我卖了。”

“臭小子。你明天就去金沙滩酒店,见见人家。”老爷子的脸色变得不太满意。卢韶只好讪讪地离开老爷子的办公室,明天去看看吧,实在不行老子不结婚了。卢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手里转着钢笔对着大厦外面的天空盯了一天,看着几只小鸟在空中飞来飞去,或停停走走,没有洛基的一天实在是不方便。

少了个关心自己的人。

晚九点,卢韶自己开了别墅门,在外面按门铃洛基没有开门,估计是没在家吧。别墅里也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卢韶走到鞋柜旁换好拖鞋打开灯,晚餐摆在桌子上,只放了一副碗筷,别墅里回荡着淡淡的薄荷味,但是喜欢薄荷味道的人似乎已经不在了。

卢韶跑着奔上二楼,二楼空空的,相片全没有了,那件压抑的卧室也变成了淡雅的颜色,洛基在这个“家”的痕迹都没有了,在床头柜上放了一张红色的卡片,上面是潦草的字体。

卢韶:

当你看到这个时候我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我走了,或许不会回来了,虽然你不说但是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这个活在回忆里的人。

妈妈那里出事了,她在家里突然摔下楼梯,医生说是脑癌晚期,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我想回去陪陪她,接手那个支离破碎的“家”。

做一个合格的维多利亚家家主。

洛基•修斯特•维多利亚上。

洛基走了,带走了除了记忆外的一切痕迹,给他留下的不过只是这张卡片。一张卡片也不能证明些什么,至少不能证明他来过。

他还活在记忆里,活在父辈的记忆里,我呢…….

我是否应该继续前行。

卢韶下了楼晚饭,在桌子上又摆了一双碗筷,好像那个红色的影子还在,至少现在还在,过了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算是饯行吧。洛基。”

首都国际机场

洛基一个人坐在候机室,航班延误了,他摸出手机却又不知道想干什么,打电话,打给谁,卢韶还是妈妈?

他都不想,打了有什么用。他要从一个人的生活里消失去融入另外一个人的生活。

漆黑的夜空看不见星星,华丽的灯光遮掩了美好,我的心不断地想看见光芒,却总是被伪装,戏演久了,就出不来了。我已经出不来了。

伪装得太好终究也是一种过错,说不清道不明的过错。

“大少爷,飞机要起飞了。”站在洛基身边的是维多利亚家的大管家布莱克,是洛基母亲的心腹,这次派他来接洛基说明维多利亚家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

“嗯。我们走吧。”洛基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红风衣,虽然背影沉重但是他依旧张狂,耀眼的像火焰。

卢韶,一切都断了吧,再见面或许会刀剑相向。

天空飘起了小雨,打在火焰般的头发上转又滑落,不会哭了就让雨水代替眼泪吧,让上帝代替自己哭泣。

翌日

卢韶起了个大早,自己收拾厨房做饭,自己找衣服。做得很顺手,吃了饭准时去上班,没有再急忙忙的冲上四十六楼,猛地推开办公室。一切做得有条不紊,老爷子看在眼里心里高兴了不少,这才像是一个继承人,毛手毛脚的小子,成不了啥事。

中午,金沙滩酒店

卢韶换了一身黑色灰条纹的休闲西服,司机开着车把他送到目的地,老爷子定的包厢在七楼102宝箱。

和卢韶相亲的不得不说是个美人,看起来水灵灵的大家闺秀,浓眉大眼,笑不露齿很端庄娴雅。卢韶来的路上稍微看了看档案。

正纯一,年龄二十三岁,毕业于北大,工商管理学院,是伊泰集团董事长的独女,家里的掌上明珠。

“你好,郑小姐。”卢韶礼貌的打招呼。平时的他吊儿郎当,口出无忌,不是不懂礼貌,只是实在是不喜欢与人演戏。

“你好,卢先生。你叫我纯一吧,正小姐听起来挺生疏的。”正纯一回答道,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两个小酒窝在脸颊上显得十分可爱。

卢韶刚到没多久老爷子后脚也来了,刚来就坐在卢韶身边,让卢韶把和正纯一隔开距离空出来的位子坐上,周围加上一圈陪酒的,瞬间有一种结婚酒的即视感,卢韶不由得遍体生寒,自己可真是没有现在结婚的打算,更何况是和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温文尔雅将来可保不正能活下去。

“卢韶,这次回来比以前能干了不少啊。”正纯一的父亲正直对着卢韶举起酒杯,夸赞道,显然是对这么女婿很是满意。

卢韶将手里的酒一口饮尽,回应道:“正董,谬赞了。小子也不过是出去进修了两年而已,和以前没什么变化。”

“这可不是谦虚了,城北那块地皮我当初可是批了三年都没批下来,你这一回来就批了,可是真本事。”

“运气好而已。”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相亲大会变成了酒会,老爷子没大发言就是说了句:“卢韶这孩子,就是不安生,将来做了亲家他少不了得挨骂。”把话题移回了正规,卢韶看了老爷子一眼,姜还是老的辣,您也太狠了吧。

一顿饭吃到下午三点,整整三个小时,不少人都醉了,卢韶稳坐泰山,脸上连红色都没有,千杯不倒。

其实不是不倒,他不过是在硬着头皮强撑着,和洛基喝酒练出来的,洛基喝酒是真的千杯不倒,卢韶每次都得强撑着,等着洛基说:“我喝够了。”

看着周围的人都醉的差不多了,老爷子也醉的不轻,卢韶打电话给司机把一群的醉鬼送回家,正纯一没喝酒脸上也被酒味熏得红扑扑的像个大苹果,想让人咬一口,卢韶也不例外,但是一想到这是相亲的对象什么心思都没了。

老子崇尚自由恋爱,反对包办婚姻。

“正小姐,你……”卢韶对着正纯一问道。

“韶哥哥,我自己回去就好,不用麻烦你了。”正纯一回答道,小脸儿的颜色更加艳丽。

“那好,门外有的哥。”卢韶也没再多心,就是那声“韶哥哥”叫的他骨子发麻,好苏啊!

【戏子入戏即戏,一生入戏。我入戏太深,羁绊太沉,罪恶太重,留恋太厚——洛基】

请稍后,加载中....
字体大小
背景颜色
阅读模式左右翻页上下翻页
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