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男子的轻笑声在顶楼回荡,“欢迎光临,无上至尊,我在顶楼等你。”

卢韶的身子微微一颤,这个声音他一辈子也忘不了——森德伯爵。

卢韶环顾办公室一圈,没有发现声源。

顶楼?自己在的地方他不就是顶楼吗?顶楼、顶楼、顶楼之上还有阁楼。

两组大厦的设计基本上是一样的,出自同一为设计师,同一批建筑队,卢韶在办公室的天花板上寻找,在北墙角找到了一条没有完全契合的细缝,从拉菲儿的喉咙里抽出匕首,不去估计什么人道不人道,也不去顾及匕首上的鲜血,毫不犹豫的朝着天花板掷去。

天花板上木屑纷飞,卢韶伸手扫了扫眼前的灰尘,一个足够他通过的洞口出现在天花板上:“操!还真在阁楼上。”

卢韶在墙上借力一跳,就跳进了阁楼,阁楼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本以为阁楼怎么着也得是个放满刑具的地方,就算没放满刑拘好歹也得有点血腥味儿。

弥漫着仿古的气息,点着蜡烛,还有屏风和薄纱窗帘。

方笑伦就躺在软榻上,身上盖了一张薄薄的真丝被,身上的睡袍有些凌乱,睡眼惺忪,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卢韶站在洞口处没有随便的移动,敌不动我我不动敌,敌一动我我杀无赦。

“晚好,卢少爷。”方笑伦倒也没什么紧张的,卢韶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匕首上还沾着拉菲儿的鲜血。

方笑伦坐起来拉开软榻旁的床头柜,里面放着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盒子,方笑伦一边挑选一边问道:“你是喝绿茶、红茶还是普洱茶?”

卢韶回道:“我不喜欢喝茶,我喜欢喝咖啡有吗?”走到软榻边上,卢韶想都没想就直接躺上去了,这家伙真会享受。

方笑伦,看着躺在自己软榻上像海星一样的男人,颇有些无奈的回答道:“你觉得我这里像是有的样子吗?”

“不像。”

“那你还要。”

“我喜欢。”

“…….”

时间沉寂了十五分钟

卢韶一个鲤鱼打挺从软榻上起身,方笑伦的茶已经泡好了,“你到底是谁啊?”卢韶拿起一杯茶问道。

茶水没有过滤,还有茶叶和茶末漂浮,方笑伦就喜欢这样的茶,看起来自然。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在我这里喝茶。”方笑伦笑笑,这是真傻还是装傻?

“你是森德伯爵。”卢韶喝了口茶,茶味醇香,带着淡淡的甜味。

“不是。”方笑伦摇头,“森德伯爵只能说是我的一个手下,跑腿的而已。”

“跑腿儿?”卢韶对此并不相信,森德伯爵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的作用只是跑腿儿,“声音是怎么一回事。”

“森德伯爵不过是个败光了家产的赌徒,三年前把自家的古堡抵债抵给了我,去年又很干脆的卖身给我,多好。”方笑伦抿了一口茶,提提神,睡得好好的结果被吵醒,唉!

“回答我。”卢韶放下茶盏。

方笑伦自顾自的喝着茶,脾气可真是不小,“录音。嗯…外加真人上阵。你上来之前听到的确实是录音,只要触动机关就会播出。”

两个人,在烛光下喝茶完全没有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你一句我一句的像是说着家常,卢韶拐弯抹角的问,方笑伦不停地打太极。

老人都说茶叶提神,卢韶的感觉却是越喝越瞌睡,可是自始至终他都不知道和他聊天的人是谁,到了最后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被人横抱住,身上越来越冷,越来越冷,隐约中还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卢韶甩了甩头,头疼得厉害,感觉是睡多了,而且身上有些发软,右手腕有一种莫名的沉重感——被锁住了。

卢韶被关在一个钢铁牢笼里,牢笼外罩着几层厚厚的白纱,就好像是一只宠物被主人锁住,主人有深深的占有欲,右手腕上带着一个精致的手铐连着一根很长的铁链,手铐的锁设计得很精巧,卢韶用力挣脱也无法挣脱开来。身上的衣服没怎么换,就是匕首、枪、耳麦以及一些小型工具被拿走,全身上下锋利点的武器貌似就剩下牙齿和指甲。

卢韶在上衣口袋里一阵摸索,他在找一根铁丝之前准备好撬开复印室的锁的铁丝。铁丝弯折在一起蜷缩在卢韶衣服口袋的最深处才没有被拿走。

卢韶将铁丝拉直撬锁,才发现手铐内部的设计十分巧妙,自己用一根铁丝根本就撬不开,除了用钥匙之外别无他法。

一个打挺站起身子,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身上的骨骼劈啪作响,铁链可用供他在整个牢笼里活动,牢笼也不算很大也就差不多十平方米,在牢门上也挂着一把锁,一把很普通的锁,一把卢韶能够撬开的锁。

卢韶小心翼翼的靠近牢门,将铁丝插进锁孔,手腕微微一转,锁打开,牢门管不住他。就像是早有预料他打不开手铐。

“可恶。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卢韶骂了一声,又开始搜索自己的各个口袋,他记得洛基好像给过他一把很小很小的钢锯,自己走的时候还嘲笑他“过家家呢”。现在倒是能派上用场。

钢锯在卢韶贴身的内心上用几个别针固定住,应该没掉吧。将左手插进衣服里摸索,钢锯就别在胸口,真是一能防暗器,二能自杀。

麒麟荣耀大厦

洛基的眼睛里恨不得把电脑数据全部都给照应上,还是联系不到卢韶,该死的干扰信号,现在离四点就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了,怎么杀个女人这么麻烦,突然间,联系不到信号的电脑又显示出了卢韶的坐标地图,卢韶在通往一楼的电梯里。

不可能。

卢韶如果顺利脱身应该是从逃生出口走楼梯道十八楼,然后滑翔到大厦的观光阳台上,就算是急匆匆的撤离,也不可能去坐电梯,这是一种基本的常识。

洛基尝试连接卢韶:“Black,Black。我是Red,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对面穿过来的是一阵阵男子的轻笑声,“呵呵,你好MR. Red。我不是你要找的人,Black现在应该还在睡觉,或者对付手上的锁链。”

听到声音洛基就已经懵了——森德伯爵。

可恶的混蛋。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乖乖的。”对面的男人,就像是驯服宠物一般。

“方笑伦,你以为我洛基是吃素的吗?”洛基的声音有些尖利,火气高涨。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方笑伦。”方笑伦也不再卖关子,很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就因为我是洛基,我爸爸是修斯特•布朗。”洛基的声音在确定对方身份后不再尖利趋于平缓。

方笑伦沉默了一刹,说道:“你是炙热公爵的儿子。我爷爷曾经是蓝色公爵的手下,你知道倒也无所谓,反正‘公爵至上’已经解散了。他们为后人也做不了什么。”

“不,他们的后人会再次重组,就像我,我是洛基,卢韶,他姓卢,他的名字是‘韶’。”

洛基说完就掐断了通讯,没有了干扰,他该继续为卢韶指路。

【这就是第三世界,名声有个屁用,不如真正的利益。唾手可得的东西一定要收入囊中,得不到的,也要努力去尝试,总会得到的。活着的时候再怎么风光,死了也不过是一抹尘土,留给后人的也仅仅是一点微薄的脸面。还不如金钱美人管用。所谓世态炎凉。——洛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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