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木秀于林风必摧
“好吧，那也巧了，我赵嬷嬷说话从不食言，你给我背一遍《女诫》。”
“鄙人愚暗，受性不敏......”
背着背着，又半柱香时间过去了，兰凤尾的额头上也布满细汗，站墙看起来简单轻松，但实际上却令人十分痛苦，凡人站一刻钟便会大汗淋漓，第一次能站一小时的，可谓少之又少。
“歇一会吧”赵嬷嬷坐在了房内唯一一张椅子上，兰凤尾四下看了看，才知道所谓休息，只是可以不那么紧绷了，但还是得站着。
“凤尾小姐，趁着你休息这阵，我给你讲讲我们未来一段时间的计划，这几日先练站，今天允许你全脚站立，隔日便只能脚跟贴地，再来就是脚尖了，站姿之后是坐姿，不要以为坐着会很舒服，首先是跪坐，然后盘坐，最后是在椅子上坐，还有行走，女子走路步幅不能大，要细碎无声，同样，先是全脚走，再是穿上有跟的鞋走......”
赵嬷嬷说了许久，兰凤尾听得也认真，站，坐，走，是必修科目，然后是琴，棋，书，画，歌，舞选修两科，根据赵嬷嬷所说，一套学下来起码需要三个月时间。
可是她却只有三个月时间，听小珍说，送往宫内的节目，往往三月之前就已开始由嬷嬷们和钱妈妈选择，留一周时间选人，两个月时间排演，也就是说，自己只有三周的时间。
“嬷嬷，我们进行下一个科目吧。”
赵嬷嬷干这行已久，像兰凤尾这样第一次就能站一炷香的人也不是没见过，但是站了之后不是要求休息而是要求继续的人真是从未见过“呵，那行，这次只允许你脚跟贴地。”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奇怪的东西。
一个扁扁的方形木桩，上面插着数根银光闪闪的长针，赵嬷嬷让兰凤尾站在墙边，并令她抬起前脚掌，将木桩放在了她脚下。
“你可小心站着，要是脚掌沾了地，那就是见血的事。”
兰凤尾咬着牙，她也曾想过这训练肯定不是好过的，但也没想到这才仅仅第二个小科目，一不小心就会有难以想象的后果。
“你先站着，我去吃些早点。”赵嬷嬷说着往外走“对了，我们的训练要求是持续站立够一炷香时间就可以进行下一个科目，但是要是连一半都没有完成，那么就取消当天的餐食。”
“凤尾......明白了。”
其实刚才赵嬷嬷啰啰嗦嗦的说的那段时间，兰凤尾的体力已经恢复了大半，但一想到又要站一炷香，腿还是不免有些发抖。
“叩叩”两个身材壮硕的小厮敲门进来，看到站在一旁的兰凤尾，垂首道“我们是赵嬷嬷派来督促小姐练习的。”
督促？是监视吧......
于是，在二人的“督促下”兰凤尾开始了煎熬的一炷香时间。
很快，半柱香时间过去了，汗水又一次爬满了兰凤尾的额头。
怎么办，一定要坚持下去！
“小......小珍。”汗水的不断流失加上从早上到现在未饮一口水，让兰凤尾的嗓子变得有些干哑。
“小姐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