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佬听后脸色变了变,浑身的不自然,他皱着眉压低声音道:“你说的没错,昨天晚上我儿子回来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就非常的恐怖。他们将小汽车拉回去后,当时就放在院子里,没多久再看那辆小汽车,却变成纸糊的车,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纸糊的车?”竟然有这样的事?真的是匪夷所思。如果他们所说的是事实,这里不就离阴间很近,随时都可能误入歧途,就象走夜路掉进沆里一样,走着走着就掉到了阴间,那就不容易回来了。

按照肥佬的解释,纸糊的车是活人烧给死人的,清明祭祖时还有人烧,但那辆车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产品,离现在八、九十年,肯定不是现在烧的。听他们越说越邪乎,我自作聪明地建议:“为什么不请金道士看看?”

肥佬头摇得向拔浪鼓,过了一会缓缓地说道:“那是政府啊?怎么能相信迷信?这样的事只能私底下做,要请问也只能对通过中间人,你想政府请道士捉鬼,给普通老百姓知道,那不是说公家人,也高封建迷信,也信鬼神,这怎么行呢?”

肥佬的顾虑是对的,我开始自言自语:“这个金道士是不是武功高强,刀枪不入?或者是法术通天,无所不能?”

但我的话还没说完,店老板就笑道:“金道士是个普通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人,你要是在路上遇到,根本引不起你的注意。他今年有六十多岁,听说以前在国处工作,曾经在美国的国防部下属的研究所工作。”

“他研究的是前沿科学,是个非常有名的科学家,实际上金道士应该叫作金博士,他的经历富于传奇,曾被情报投关调查,怀疑他偷窃技术,后来没有证据才释放。金博士退休后,周游世界各地,这里是他的老家,经过回来居住一段时间,偶而帮乡亲们捉捉鬼。”

“科学家退休后捉鬼?”店老板一句话亮瞎我的眼睛:“这怎么可能?科学家不是不讲迷信吗?”

我一说完,店里的几人全都笑了起来,嘲笑我的无知:“科学家为什么就不能捉鬼?”

“科学家为什么要捉鬼?”我的问话没人感兴趣,两个本地人开始吃饭,不理会我的反问。我突想到肖梅肖梅告诉的一件事,金博士出狱后,自已办了个研究所,从而特殊的研究,肖梅所说的金博士,跟店老板所说的金博士经历一摸一样,我断定他是同一个人。

按照肖梅的说法,金博士建立的研究所,现在被大卫夺了权,金博士已经靠边站,只负责研究所内的业务。金博士呆在研究所内,大卫会不会派人监视?我猜测既然大卫是个有野心的人,肯定不放过金博士,那金博士现在安全吗?

我开始担心金博士的安全,因为肖梅的缘故。不知道杀手昨有没有对她动手,一想到杀手,我心里就很不舒服。但杀手太过厉害,我不是对手,只有跟随金博士,从他那里学到本事,才能将杀手制伏。

一想到能制伏杀手,心情突然愉快起来。以后跟着肖博士混,还怕不能吃香喝辣?我突然笑了,觉得自已是杞人忧天:“金博士住在大洋彼岸,这里是黑夜,那里正好是白天。黎明时分金博士过来,不是很正常吗?”

这时又进来一个客人,他的嗓门很大,一走进小店就大声地咋呼。他和高佬和肥佬认识,见面友善地互骂。高佬和肥佬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很亲切。这时那人说道:“真是奇怪,今天一大早,就看到金道士就到花场捉鬼,那个花场最近邪门的很,凡是跟他沾上边,就一会遇到倒霉事。”

“真的吗?”高佬好奇地问道:“花场最近出了什么事?”

那个刚进来的人道:“那里呀?已经死了好几个人。昨天遇到车祸的保安,就是从花场出去后才出了车祸。还有前天早上死的工仔,就是在花场打工;前天晚上死掉的人,叫什么石头的,经常帮花场送花;你们说是不是花场的风水不好,那里老出事?”

我现在才知道,石头一直帮花场送花,他跟刘老板一定很熟。前天晚上他在家里被害,是被张四年带人杀害。听着他们的谈论,似乎跟花场一沾边,就会遇到不幸。这不是扯蛋吗?村东树上有乌鸦叫,村西死了人,就将所有的罪责推到乌鸦身上,这显然是胡乱联系。

于是我说道:“这个只是偶然吧?不能确定是花场的问题。”

刚进来的人看到我,一脸的惊疑,带着惶恐道:“昨晚你在李家村毕压器那儿,见到什么了?”

我稍微一愣,回头看着这人从来没见过,我非常奇怪,他在哪里见过我?难道昨晚就躲在毕压器附近?当时非常黑暗,根本看清周围都有些什么,于是摇头道:“没看到什么,只听到毕压器的嗡嗡声。”

“不对!我记得是你,昨晚有事到李家村,听到那儿有个人嚎啕大哭,于是远远地过来查看,发现你在草丛中寻着什么?好象很惊讶的样子。”那人继续说道:“我看到这两天你一直在花场,喜欢在那里看热闹。看你年轻才提醒你,最好少去花场,这两年那里可没少出事。”

“花场怎么啦?都出了些什么事?”我越来越心惊,原来花场不是世外桃园,那里充满着诡异。我不敢再说话,静静地坐地一边倾听,不敢透露自已的身份,万一被他们知道,即将担任花场的厂里,肯定象逃避瘟神一样远离我。

刘老板跟我套近乎,本就没安什么好心,花场这样的是非之地,刘老板早就想推给别人,可能没人接手,才临时让我顶替。大家对花场的评价那么差,刘老板肯定知道,只有我这个傻瓜不清楚。

我还以为遇到好人,遇到刘老板这样的好人,自以为自已是匹千里马,刘老板是个伯乐。发现我是个人才,管理他的花场,没想到是个火沆。我越来越不忿,表面刘老板待人很谦卑,实际上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太让我生气了。

我有点不服气,花场里即使有鬼又怎么样?难道比杀手还可怕?我早就说过,这世上可怕的不是鬼魂,也不是神仙,而是害人不利已的一类活人。我暗下决心、偏偏不信这个邪,花场的场厂我是做定了,再大的困难都会克服。

上班的人越来越多,小店里站满了人。我识相地离开小店,从花场的缺口钻了进去,大摇大摆地走在花场里。当我来到花场门口的时候,刘老板刚好从车里出来,一看到我就哈哈大笑:“龙舒,真是好样的,第一天上班就来得这么早。”

我当然不会说昨晚一直在这里,为了躲避杀手不得不在这里。我背着又手,挺着肚子大声地说道:“你选对人了,我是个负责任的人。你将花场交给我打理,以后就不用来这么早了。不对!以后用不着每天都过来。”

“好!我相信你。”刘老板哈哈大笑:“今天就正式宣布你是这里的场厂,这里的一切你说了算。”

刘老板说完后,将我拉到休息室,从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花场的帐本,一边翻着一边详细的讲解, 什么时候请人,什么地方花钱,什么时候卖什么花。刚开始我还认真地听着,时间一长就没了兴趣,不断地打着哈欠。

做个场厂还这么婆婆妈妈, 我有点扫兴,这样的小事还要自已亲力亲为,请两个管事的过来不就得了,用得着自已操心吗?于是我不耐烦地说道:“刘老板,你一年投入多少,一年有多少利润?”

刘老板拿出另一个帐本,递到我面前说道:“一年总投入大约六十万,总收入大概一百花,除了工人的资,实际利润大概在十万左右。”

“什么?怎么才十万?”我有点惊讶,辛辛苦苦做一年才挣十万,那还做个毛,不如拿着六十万做点别的,最好是放在银行吃利息。

刘老开始倒起了苦水,重复着生意不好做的老话。我假装认真听着刘老板的话,实际上脑子转着飞快,如果花场才给我管理,我一定会改变经营思路。我宁愿将花场内的花草全部砍掉,然后种上大白菜,最好是春天种下,秋天能收获的东西。”

我盘算着怎么做最轻松,怎样做最赚钱。这时刘老板安排了一项任务,要我做一年的预算,将支出项目全布列出来。刚才刘老板讲解的时候,我没有认真听,记不清经营这样的花场,要做些什么。

刘老板站在一边盯着我,要我马上做出来,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但我有的是办法,不就是计算怎样花钱吗,这个太简单了,于是罗列了以下的项目。六十万的本钱,先花个十万将自已的住处装修,再花个十五万买部一般的小车,支付自已的工资二十万,反正预留十万作为利润,剩下的全部当作开始费用。

刘老板张大了嘴,惊叹我的神奇,他小声地问道:“你不买原材料,不支付工资吗?”

我哈哈大笑:“不用这么麻烦,我什么都不买,什么都不种;将工人全部解雇,一个人守着花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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