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触电死了,黄安全也遭遇到车祸,还有昨晚死去的石头,左手腕处都一个醒目的菱形图案。这是一个特殊的标志,据主猜测,他们属于同一个组织;这个组织纪律性很强,一旦成员违反了纪律,就会受到惩罚。

如果我的推测成立,吴仁偷窃私人财产,石头偷窃公共财物,未经组织允许的行为,都是擅自行动;任何私自偷窃的活动,都会被组织处理。那黄安全做出了什么事情,也被给织惩罚呢?我很想知道原因。

我清楚地记得,吴仁临死前的晚上,从他的聊天记录中,明显受到神秘组织的警告,黄安全是不是也受到同样的警告?一想到此,立即同保安队长打了声招呼,立即离开车祸现场,飞快地赶往黄安全的住处。

我要抢时间,吴仁死后的那个晚上,我赶到他的住处时,就遇到神秘的黑衣人。经过上次的教训,神秘组织肯定不会等到晚上,说不定已经派人到了黄安全的家里,将留下的证据毁去。

黄安全就住在家私厂员工宿舍的附近,他租住在一栋老旧楼房的三层,以前跟朋友去过一次。那个地方远离市区,在工业区的末端,因为租金不高,很受外来人员的喜爱。只是治安有点乱,但居住的都是穷人,也没有什么值钱的财产。

穿过一偏僻的小巷,没多久来到黄安全居住的地方。那是一片楼房,楼与楼之间的空地、用红砖砌成了围墙。靠东的围墙边开了一个门,用铁破做成的铁门,因长期的日晒雨淋,早已是锈变斑斑。

铁门平时紧闭,住在里面的人都养成了好习惯,进出都自觉关门。房东是本地人,只有收房租的时候才过来,平时没人打理,所以楼下到处都是垃圾。现在是上班时间,我站在铁站口,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门。

正寻思着如何进去时,铁门吱的一声打开,一个戴太阳帽、架着墨镜的男子从里面闪了出来,看到我没有半点反应,径自向北边的巷道走去。我说了声谢谢,立即闪了进来,然后顺手将门关上。我将单车停在楼下,然后上到三楼,来到黄安全的住处。

让我没想到的是,轻轻一推就进了黄安全的房门,黄安全有点大意,出去前竟然没锁门。我奔到电脑台前,迅速地打开电脑,发现电脑的主机有点烫,显然有人刚刚开过。我有点诧异,刚才有谁进过黄安全的房?难道这个人刚走?

更奇怪的是黄安全的电脑没有了鼠标,他的鼠标不见了。我猛然想起吴仁死后,电脑也没有了鼠标。鼠标,又是鼠标。这个组织的标志除了菱形图案,就是电脑鼠标。菱形图案是组织的符号,而鼠标就是作案工具。

拿走黄安全鼠标的人没有从电脑逃走,因为主机不在电脑台上,从留有余热的主机来看,这个人刚走不远。这时突然想到刚才进来的时候,在门口遇见的那个人。对!就是那个男人,一般的打工仔,没有必要隐藏自已,何边那样的装扮?

我快速地下楼,出了铁门往北边的小巷追去。可没追多远就傻了眼,因为小巷子的尽头,是另一条主道,主道上车来车往,不可能找到戴着太阳帽的人。我看着热闹的主道有点茫然,想了一会顺着原路返回,因为我的单车还放黄安全住处的楼下。

我垂头丧气地往回走,没提防撞在一个人的身上,连忙说声对不起,可那人竟然不让路。我往左走他拦在左边,我往右走他拦在右边,我后退了几步仔细地打量这个人,才发现好象在哪里见过他。

我一时想不起来,于是瞪着他问:“你想干嘛?”

那个人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着,这时我感到有点寒冷,炎热的夏天的括起了凉风。这种凉风越来越浓,周围的草木很快就结了一层霜。我的心冰凉,大白天见鬼可不是好事,这个鬼不是阴间的小鬼,而是人间的魔鬼。

我想起了这个人,他不是不是别人,正是昨晚被我捂死的那个杀手,也是上午从坟墓里钻出来的领头人。在这个无人的小巷里,遇到了这样的魔鬼,现在想跑却跑不了,双脚就是粘在地上一样,根本就不能动。

空气似乎被凝固,时间仿佛被冻结,我感受到了窒息,好象被人扼住了喉咙。两分钟,我知道只要两分钟,大脑缺氧就会死亡。然后就会被人发现尸体,送到医院去解剖,分析死亡的原因。

我不想死,我努力地挣扎,但没有任何效果。我的魂魄开始出窍,因为我的耳朵开始轰鸣,以及来自遥远地方的声音,还有轻轻地脚步声。接着这种声音越来越近,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阳光,也看到身边的雾气。我正要咳嗽,那个杀手突然靠近我,搂着铁头,嘴唇对着我的嘴唇。这时我听到了说话声,两个大妈从市场买菜回来的脚步声,包裹在周围的寒气突然消失,薄霜很快就被蒸发。

当那两个妇女走过我们的身边时,发现那个魔鬼竟然冲我笑了起来,笑容象春天一样温暖,惹得大妈回头看了看,一边走一边说道:“现在的人啊,正是想不明白,你说两个大男人在一起亲嘴,有什么意思嘛?”

另一个妇人道:“看开一点,现在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随他们去吧。”

“这是哪跟哪儿?”我有点不满,搂着我的明明是杀手,他刚才想杀死我,要不是你们过来,我早就死了。趁大妈没走远,我急忙挣脱出来,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站稳。

我恨透了这个杀手,今天受到了这样的侮辱,这个仇一定要报。可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差点将中午吃的东西给呕了出来,原来这个魔鬼摆着各种造型,扭动着腰肢,嘟起了小嘴,扮起了女人。

“人妖!我遇到了人妖。” 趁两个大妈没走远,我急忙从他的身边窜了出去,早点摆脱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呼吸起清新的空气。那两个大妈进了另外的小巷,这个巷子又没有了行人。我回头看了看,非常庆幸地哼起歌来,那个杀手没有跟过来。

可我高兴没多久,抬头看到围墙上,正坐着那个杀手,我“呀”的叫了一声,慌乱地走了几步,回头看时那个杀手又不见了。我暗暗嘀咕:“是不是刚才看花了眼?刚才围墙上根本就没有杀手?”

我疑惑地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前面警车的闪烁,原来警察过来了,他们将警车停在黄安全居住的楼下,然后走进了那栋楼。这条小巷本来就不宽,警车停在小巷中,过一个人都困难。我侧着身子才勉强挤过,然后钻进小铁门,准备将单车带走。

我刚一进院子,看到警察当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刘警官是谁?在我的印象中,刘警官就象片儿警,管理着一些婆婆妈妈的小事,现在怎么到黄安全的住处,准备做什么?”

我不想被刘警官发现,又将头缩了回来,等刘警官上了三楼,进入黄安全房内的时候,才钻进院子,扛着单车就走。可我没走几步,就被警察喝住:“干什么?给我站住!”

我讪笑着回了头,看着楼上的警察道:“阿雪,我有急事要出去;可你们将警车停在小巷,现在出去都很困难,所以只好扛着单车。”

警察根本不相信我的话,有几人立即冲了下楼,来了个饿虎扑食,将我扭了起来。警察将我当中了小偷,现在有点无可奈何,警察可招惹不起,只得乖乖地就犯,等待刘警官下来搭救。

刘警官下来了,他象个女人一样姗姗不迟,让我吃了很多的苦,双手别在后边,蹲在地上的滋味并不好受。可刘警官没说一句好听的话:“这个家伙整天鬼鬼祟祟,而且满嘴的胡言乱语,你们治他一下也好,免得他到处沾惹是非。”

我满腹委屈地说道:“刘警官,你这是冤枉好人啦,我说的话你可以不信,那也没办法;毕竟很多事情还不能解释清楚,但不代表就是假的;你不能这样打击我的自信心,我会伤心的。”

刘警官哈哈大笑:“你们瞧,他是不是疯子?这个人我见过几次,每次都神神叨叨。说什么世界末日啦,外星人攻击地球啦,我猜是科幻片看多了,将脑子烧坏了。算了吧,让他走吧。”

抓我的警察见刘警官这样说,笑了松开了手。我从地上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土,冲着刘警官嚷道:“刘伟,我不得不告诉你,在你们的管辖的范围内,接连发生多次凶杀案,你就不能动动脑筋,被害的人左手腕都有一个图案,他们是一伙人。”

其中一个警察听后,疑惑地看着刘警官:“阿头,我们管辖区发生了凶杀案吗?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刘警官轻轻一笑:“现在你们总算知道,这个家伙是疯子吧,他将昨天和今天意外死亡的几个人,胡乱联系起来,说是有人谋杀他们。”

警察们一听笑了起来:“哦!原来是这样啊?”

在警察的大笑声中,我狼狼狈地出了院子,扛着单车挤过警车,刚将单车从肩上放下,原先消失的杀手,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皮笑肉不笑道:“哈哈!即使你将昨晚的经历写成书,发到网络上也没有用,因为没人相信你的话,更没人相信你的经历。还是从哪儿来滚到哪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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