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到行业,那肯定是要挣钱的,但我毕竟是半个门外汉,也就凭着在老家的一些见闻来处理,其实就是和鬼谈判。同意咱好说,我送你一程。不同意咱来硬的,打不过我就跑。并没想着以此为业,所以后来的一些事情都是找上门的,也可以说是刘辰散播的消息。当然,事主为了便宜也就凑活着用我了。

碰上这些事情的人,要么家财万贯,要么达官贵人,而且女人居多。

处理好房东的事情后,大概过了两个多月,刘辰说有个女富婆养了个“古曼童”,其实也就是养婴灵。且不说这东西真假吧,毕竟找上了门,怎么说也得去看看。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那小别墅盖得... 姑且称这个女人为张姐吧。

进去之后,屋里两位老人在客厅看电视,张姐引我到楼上去看她养婴灵的地方。刚进房间,我就感觉到里面死气腾腾,桌子上一个类似琥珀的东西,显得很惹眼。其实那是我第一次见所谓的古曼童,也就是把一个婴灵困在一个地方,借由主人为自己积阴德,从而投胎为人。

张姐说这古曼童最近老是往二位老人房间里跑,还好老人没发现,否则非吓到不可。

我想也是,你在家养个它,它就把你当主人。可家里又不是你一个人,万一它深更半夜在里面呆腻歪了,出来发现你睡觉了没人跟它玩儿。它跑到老人家屋里,跟老人说个哈喽什么的,或者偶尔搞搞互动,你这不是要吓死老人吗。

张姐见我没说话,忽然掏出个红包,笑盈盈得递给我。见状,我赶紧拒绝道:“不急,张姐,处理不好不收费。”

说实话我没碰上过这情况,养鬼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了,而且这说不定是哪位大师养得。我萌生退意,打算如实相告。当我要走出房间的时候,地板上一条浅浅的血脚印引起了我的注意,而且是小孩儿的脚印。据我所知,张姐家没有孩子,难不成这婴灵长大了?

张姐看了看地上,问我在看什么。这让我心头一震,问道:“你看不见吗?”张姐蹲在地上仔细瞅了瞅,摇摇头说什么也没有。

这可就奇怪了,这大白天不可能啊!更何况这张姐家风水堪比昆仑,一时间我陷入了思考中。而张姐则开始怀疑了我的能力,从她脸上我似乎看出“果然便宜没好货,这货毛还没长齐,八成是骗子。”

“我能在你家住一晚吗?”我突然说道,这话仿佛吓到了张姐,她想都没想,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

既然不行,我也没办法,谁叫我是业余的呢。告别之后,我就回公司上班了。

刘辰迈着小碎步,走到我面前说:“搞定了?”

我如实相告之后,刘辰嘴一厥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有时我都在想,这小娘们儿怎么那么在乎钱呢?

下了班之后,刘辰说要和我再去张姐家一趟,而且还和人家约好了。我顿时无名火冒了出来,骂道:“你大姨妈逆流带屎冲脑拉!这事情不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白天给你说的话你当姨妈巾用了吗!”

刘辰两眼委屈的看着我,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小声说道:“我得把钱还给人家。”说完,哇一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周围打卡的同事像看大熊猫似的,看着我俩,还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我清晰得听到有个女的说:“肯定是女的怀孕,男的不想要。”

霎时间我感觉社会舆论的力量无限大。

我心中怒火未消,一把拉起刘辰,打了车就去找张姐了。刘辰在车上不停的抽泣,而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两眼瞪着计价器,看得出租车司机都不好意思了。

到了张姐家,看她的样子明显比白天的时候憔悴了些许。屋里地板上的血脚印也多了几排,刘辰把钱给张姐,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钱拿了回去。临走前,我还劝她把这个小东西给弄走,毕竟现在这东西已经起不到她想的那些作用了。

张姐敷衍了几句,我们就走了,出门的时候,我隐约间看到张姐旁边一个婴灵露出诡异的笑。

刘辰问我为什么不帮张姐,其实我也有所隐瞒。我告诉了刘辰在张姐家看到的一切,毕竟我没有阴阳眼,只是这婴灵有意让我看到,似乎有挑衅的意思。而且这所谓的古曼童并非是真的,在琥珀的下面画着几个看不懂的字符。

我不懂泰文,但上面的鬼画符并不是泰文,而是某种符咒。而且她屋里摆设的就是养鬼的东西,所以我断定这家人肯定惹上什么高人了,否则不会这样。如果不出所料,张姐肯定怀孕之后就流产,并其老公正在和她闹离婚。

刘辰惊讶的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我看得出来,以刘辰专业八卦的水平,这些都被我说中了。

其实也不是说没有解决办法,毕竟婴灵和婴儿差不多,若是个有灵识的鬼,可以和其谈判,消除执念。可婴灵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什么都不懂,也不分善恶,就算引魂也未必能送走。只能将其打散,虽然他是鬼,可毕竟也是个孩子,我是不忍做出这等有损阴德的事情。

凡事都讲究因果,一切都交给命运吧。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现在的人都怎么了,养什么不好,非养鬼。如果出于好奇,没有做好准备就养这东西,万一他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真的和你Say hello 再来个现场互动,你说这算是惊喜还是惊吓。你后悔了,你想弄走他,可你让他怎么办!这和你生个孩子掐死,有什么区别?

至于结果,我就不说了,牵扯人家隐私。

经过这件事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接触这东西。自己一边上班也兼职开个小店,生意还算不错,远离这些东西自己的气运也好了。

刘辰后来提过几次结婚的事情,都被我借口婉拒了,并非我耍流氓,而是经过一次同学聚会我动摇了,为此还差点丧命。

话说谁没有个曾经的海誓山盟,谁没有个为棵树而放弃森林的经历。笔者也曾为情所困,嗜酒成性,过去就不说了,毕竟不符合谈鬼录的中心思想。直接从多年后的重逢开始说吧,前面说过上中学的时候发现个死婴,多年后就在那个学校相聚。

学校旁边是某某驾校(在那上过学的同学举起你们的双手),那时候树林还在,后面还有一条臭水沟。聚会那天我第一个去,笔者是个怀旧的人,于是就去以前经常去的小树林回忆了一番。本来要去黄河故道烧烤的,可小树林气氛也不错,于是乎,就在那开火搭灶,一直玩到深夜。

也不知是哪位大神说起小树林里的过去,大家都知道我们脚下曾经是个乱葬岗,可被这么一说,几个人酒都醒了几分。还有人提议要走,他们不知道我对着些东西基本上免疫,由于多喝了点酒,我就各种吹牛逼。我那个曾经的她也在场,几个人也不说走了,开始饶有兴趣听我讲故事。

说到死婴的时候,有人提出要见鬼。我本想拒绝,可我那个她满是期待的看着我,让我顿时陷入“妈和女朋友同时掉河里先救谁的问题里”。

犹豫片刻,一咬下一跺脚,就狠心答应了。我发现在女人面前,我的原则真是一文不值。

这里虽不算极阴之地,可也应该有几个东西在看着我们吧。我把铜钱放在包里,拿出磁针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让几个人呆在那,准备让其看一场3D电影。

正当我刨土的时候,忽然磁针乱蹦,我知道大事不好,得赶紧跑。因为我感觉到这不是一个,周围与其是说黑影攒动,不如说是“黑塑料袋”满天飞,更可恶的是这一切只有我自己能看见。还好几个人离我很远,我赶紧去拿铜钱,可忽然我脚下被一股力量拉了一下,结果趴在了地上。

我喊他们赶紧走,可他们似乎听不到我的声音,傻不愣登的站在那看着我,还有几个人嬉笑。也不知道有多少野鬼在这,反正我感觉被拉了好几下,胸口还有一股重压感。毕竟好久没接触这东西了,霎时间我不知道该干什么。当我拿瓶子的时候,才知道都被我压碎了。

我开始感觉到绝望,俗话说:常在河边走,终于湿了鞋。这次哪是湿鞋啊,这尼玛是湿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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