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那么的不自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意味。度过了这么的一个时刻之后,海棠隐约感觉到肯定还有事情要说。他心里一直害怕的,但是知道早晚会来的事情一定会出现的。果然,母亲先开口了、“海棠,妈有点事情要和你说”“好吧,我听着呢”“你叔叔和我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们彼此都对对方有了一定的了解。你叔叔他一直没有结婚,以前家里孩子多,也不怎么富裕,现在四十多岁了,赞了点积蓄。他人忠厚,老实,而且还有一门装修手艺,收入还可以,答应了要替我照顾你两个妹妹。你看,如果可以的话”海棠知道,可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的快,他原本以为可以一直维持着现在的生活。没有想到的是最u想见到看到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海棠突然感觉到一点的委屈伤心和失落,眼角忍不住渗出了晶莹的泪花。本来想转身就走的,可是还是忍住了。他知道一定要直接面对,逃避是没有用的。只好不情愿的说道”好吧,我知道了,那你要常来看我呀”“好的,海棠你懂事了,你叔叔离这儿其实不怎么远的,走路的话大概有俩个多小时,这里有一条山路,虽然有点泥泞,可是快的话半个小时就可以到了,母亲以后会常来看你的,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说完,母亲收拾了点行李,带着自己的俩个女儿就走了。海棠一直送了好远,知道他们消失在了转角处。海棠又一直跑着,直到再也看不到自己的母亲才返回家里。
三天之后,这是一个人们常说的黄道吉日。海棠到了那个男人家里。没有特别的隆重的仪式,只是张灯结彩,挂着灯笼,贴着大红喜字,玻璃擦的干干净净的。人不怎么多,大概都是双方的至亲好友。在一片道贺声中,人们推杯换盏。母亲再一次的完成了自己的婚姻。目睹着母亲幸福的脸庞,海棠心里面也有点高兴,可是自己还是不知道怎么了,总有点不怎么是滋味。
晚上,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海棠留了下来,当做这是和母亲的最后一晚吧。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房间,海棠翻来覆去睡不着了,不知道想着些什么,只是知道发呆。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像电影一样在自己的脑海里回放着。父亲,以前欢乐的日子,去世,父亲最后那种不忍目睹的面庞,自己的未来,自己的现状,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了父亲,虽然有母亲,可是也改嫁了,亲人中只剩下了一个年老体弱的奶奶了,姑姑,大伯,虽然也是亲戚,可是毕竟是父亲的兄弟姐妹。想到此处,海棠不自觉地压了压被角,突然觉得好冷,一种说不清楚的滋味伴随着自己。漫漫长夜,海棠一直就这么的瞪着眼睛,似乎无穷的黑夜也吞噬不了他的内心的阴霾,似乎只有这漆黑的气氛才合适自己,似乎要望穿这所有的一切,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没有目的意义。
第二天回到家的时候,奶奶来到了家里,孩子,以后就是咱祖孙俩相依为命了,我苦命的娃啊。海棠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了,趴在奶奶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好久好久,祖孙俩就这么相互依偎着。奶奶今年已经七十岁了,头发花白,脸上都是皱纹,走路也颤颤巍巍的,没有想到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己的儿子离开了自己,自己的媳妇也成了别人的了,一把年纪了,还的像年轻的带孩子一样,再一次担负起家庭的生活的重担,虽然说孙子也十五岁了,可是毕竟还是个孩子。
往后的日子,平淡如水,祖孙俩就这么生活在了一起。海棠学会了自己做饭,学会自己铺床地被,学会了自己洗衣服,学会了太多以前没有学会的东西。劈柴,生火,每次担水只能够担半桶。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这样的日子,但也其乐融融。
师傅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对自己也像爷爷对对孙子似得,好的不得了,在手艺的传授上也更加的用心了卖力了。海棠这个时候已经可以制作桌子椅子大部分生活中常用的器具了。
生活就这么继续着,祖孙俩,学着手艺。时光飞逝,日月如梭,转眼三年过去了。海棠已经成为了一个十八的大人了。
“海棠,干嘛呢?玩儿去”一个白色衬衫,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流里流气的叫道。“你他妈的急什么啊”这个时候,一个身材瘦弱,但是体格彪悍,满脸英气,皮肤是现在流行的小麦色的人走了过来。“奶奶,我出去了啊”“你这孩子,今天晚上又去哪儿呀?怎么总是不回家”好啦,别说了,我知道了!海棠不耐烦道。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人才溜溜的好哟”两个年轻人骑着自行车,驰骋在乡间的小路上,夕阳流下了斑驳的余晖。到了附近的镇子上、来啦,海棠,十几个人已经在等候了。这是附近的一群小伙子,平时没事就聚集在一起,吃喝玩乐啥的。一群人商量着该去干嘛的时候,只见路边走过来一个女孩,年纪十八九,容貌秀丽,十几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哟,嘘,有的人就喝了彩,有的则是打起来了口哨。那个女孩脸红了,加快了脚步,似乎是害羞,似乎是鄙夷,只是远远的躲开了他们。
晚上,一群人到了饭店。这是附近十几个村子唯一的一家饭店。虽然菜的种类不是很多,而且服务什么的也跟不上,可是每天还是爆满,没办法,谁叫这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呢!等到进去的时候,只见外面的屋子和里面的都已经没有座位了。没办法,一群人只好等着。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有七八个人正好结账走人了。
这个时候,海棠手疾眼快,立马像火箭发射似得冲了过去,没有想到,于此同时,另外一个人也同时到了。“哥们,你换个座位吧,这是我先抢到的”“海棠吧咋了一下嘴,瞪起了眼睛“你说什么呢?你看看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位置么?况且这是我先看到的,怎么着也是你让给我们把?”那个人理着贴着头皮的发型,衬衣领子开着,若隐若现的漏出了纹身。只见那个人不耐烦的说道“我草,我这么和你丫的说话,你没听明白呀!你快点起身走人,一会我改发火了!”海棠的脾气也上来了,“你他妈的这是和谁说话呢,你再这么跟我说一次话,我揍你你信吗?”那个人似乎也是来者不善“哦?你就凭你”说着,便把身体前倾,向海棠靠近了,“来,你来呀”海棠看着周围的人们都盯着自己呢,感觉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打量了一下周围,只见那个人旁边站着四五个人,心想自己十几个人呢,怕他们做什么。
顺手抄起了一把椅子,向那个人砸了过去。那个人的人一看,情况不妙。瞬间便把海棠包围了起来,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了他的身上。这边,海棠的兄弟们看到他被人围攻了,大喊一声,有的出门找了板砖,有的则是顺手拿起了椅子板凳,还有的准备到厨房里面拿菜刀。两方人马就在这狭窄的饭店里展开了厮杀。这边厢,海棠被人打倒在地,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只能挨着,后来自己的人来帮忙以后,终于能够稍微喘口气了,海棠瞅准了那个人的下盘,右脚狠狠的朝那个人的腿踢去,那个人只感觉腿火辣辣的,像被铁棍击中一样,忍不住大声撕嚎起来,两只手抱着腿原地打起了圈,海棠见此机会,左手撑地跳了起来,右手则顺势抄起了桌子上的一个盘子,只见那盘还没来得及端下去的剩菜已经到了那个人的头上,哗啦一声,盘子碎了,鲜血瞬间流了出来,顺着头,滴答滴答落了下来,那个人用手一摸,“啊,血啊”别看刚才脾气挺大的,原来见了血之后,立马就胆怯了。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腿疼了,两只手抱着头,眼瞅着什么地方没有人,准备躲起来。海棠见已经解决了一个人,立马跳到了桌子上,从桌子上一跃而起,两只脚向另一个人的背上踢了过去,那个人好比风中的叶子,圤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这个时候,剩下的三个人基本上已经成为了瓮中之鳖,海棠一方的十几个人已经成了合围之势,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其中一个,流着汗,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热的还是累的,抱拳作揖,谄媚的说道“哥几个,我们错了,给你们道歉,求求你们放过我们把!”海棠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我草,你想的倒美,兄弟们给我打!”十几个人做一脚,右一脚,三个人倒在了地上,十几只脚踩了上去,传出了一阵阵的哀嚎声。解决了这四个人之后,海棠走向了墙角,只见那个人已经像筛子一样的抖了起来,见到海棠之后,恨不得插翅而逃,又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气,身体像装了弹簧一样,从地上蹦了起来。讨好又害怕的说道“求你了,高抬贵手”“啪”海棠一个大耳光扇向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