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皇上来了。”

周宝林忙起身来,笑盈盈的走到沈洛跟前,侧身请安道:“臣妾见过皇上。”恭敬之中,带着一股子柔弱的媚感,自她身上散发出淡淡幽兰香。

沈洛不由的被迷了心神,竟抬手扶着周宝林起身,幽幽的道:“好香。”

萧宜笙得了通报正好出来相迎,却看沈洛已经牵着周宝林的手往东院去了,不由气得脸色发白,一甩袖,回了自个屋子。

红罗暖帐,沈洛拥着周宝林,挽着她的手掌,细细的闻了下,道:“真香,爱妃是用了什么香料?”

周宝林盈盈笑着道:“臣妾身上的香味,并非是香料所致,是臣妾每日以花瓣沐浴,时间久了,身上便有了这样的香味,如同体香一般……”

等不及她的话说完,沈洛就迫不及待的封住了她的唇,寝殿之中春色旖旎,满室生香。

连着两日,沈洛都是去的东院,与周宝林欢好恩爱。

萧宜笙有些坐不住脚了,宠爱一旦失去了,怕是难在争回来,可她也不能去周宝林那儿抢。

倒是有一点让她奇怪的很,周宝林进宫两年多一直无爱无宠,皇上为何会突然宠上她?想起近来周宝林的妆容,好像是从寿禧堂回来才变成这样的。好一个蒋妍,都被幽居在寿禧堂了,却还有能耐把手伸到后宫里来!

到底借着萧宜笙之身重生的林皇后是跟沈洛在一起生活了六七年的人,这日早上,沈洛才从周宝林那儿出来,便看见萧宜笙的院子里摆着好几盆盛开的幽兰。清宁宫里有满院子的幽兰,是林皇后当年刚住进清宁宫时,沈洛命人搬送进去的。

沈洛看着那些幽兰有些晃神,好一会儿,才迟疑着要不要进去看看萧宜笙,却在原地顿了好久,转身离开了澄辉馆。

只听得汪渊拉长着声音高喊:“皇上起驾……”

萧宜笙屋子的门才缓慢的打开。

第十四章 婉言求

寿禧堂里,绛云小声着同宋云程禀报着澄辉馆里的动静:“皇上在周宝林那儿留了三日,昨日又去了萧宝林那儿,看来皇上对萧宝林动的是真情。”

宋云程听了,许久后才问道:“昨日萧宝林都做了些什么?”

绛云想了一会儿,道:“与平常无二,并不见有任何稀奇的地方。”

如今寿禧堂被看管得严,绛云等人也是出不去,只能其他交好的宫女那儿探听些后宫里的消息。

天气越发的热了,宋云程总被拘在这寿禧堂里,只觉闷得慌,这一时半会儿,沈洛不会放她出去。想起上回赵婕妤让人送来的珍珠粉,宋云程写了个美容的方子配合着珍珠粉用了几帖,效果很是显著。

蒋妍这副面皮倒是不差,可能是因着宋云程醒来之后,身体里的余毒清得慢,脸色总有些暗淡泛黄,近来用了自己调的美容方子后,脸色恢复了不少,面若桃花,宛若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般。

和喜进屋子里来,弓身禀道:“主子,有十王爷传来的信。”说着,将一张小纸条递给宋云程。

宋云程摊开纸条,纸上写着:“稍安勿躁,静候。”

沈越的意思是让宋云程不必急躁,告诉她很快就能离开寿禧堂。可是,宋云程与沈越几乎算不上有交情,沈越为何会递这样的纸条给她?

将纸条揉成一团,尔后又摊开来,命和喜点了烛火过来,放在烛火上烧了。

宋云程安安静静的呆了两日,只是天气越发的炎热,令人莫名的烦躁。第三日,吉祥悄悄的递了包莲子给和喜,说是芙蕖池里的芙蕖开了,十王爷泛舟其中,竟找到了几个莲蓬。

绛云一边剥着莲子,小心的将中间的芯拔掉,将吉祥送来的一包莲子都剥皮去芯后送到宋云程的跟前来,道:“十王爷真是有心,上回主子同奴婢说等莲子成熟了,便可去那儿采莲子。没想到让十王爷听了去,莲蓬才一出来,便赶紧着采了送过来给主子尝鲜……”话刚落下,绛云隐然觉得有些不对,赶集戛然而止,笑着向宋云程道:“主子尝尝,莲子清心解热。”

接下来的每天,吉祥都会偷偷的递给和喜一包莲子。

不止宋云程一人觉得这十王爷别有心思,连着绛云和喜和贵都觉察出不对劲儿来。

“十王爷这是什么意思?”绛云小声嘀咕着,将剩下的几颗莲子快速剥皮去芯,整盘送到宋云程的跟前。

宋云程却是一边吃着莲子,一边看着一本有关大齐历史的传书,心安理得。

六尚的人过来送每日的用度,绛云往外面去点收着,吩咐六尚的人抬着送到一边的偏殿去,好一会儿,六尚的人才离开,绛云进屋里来,她的身后却还跟着一个眼生的宫女。

宋云程细看了看,竟是上回见到的那个崔宝林。

崔宝林近前来恭恭敬敬的向宋云程跪下行礼道:“臣妾宝林崔氏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未得宋云程开口,始终低着头,不敢有分毫妄动。

宋云程仔细的看着崔宝林这一身的装扮,司计司女史的装扮。寿禧堂正门和侧门都被侍卫把守着,不许进,不许出。唯一能够进出寿禧堂的便是每日往寿禧堂里送用度的司计司,崔宝林能从司计司那儿寻门路到寿禧堂里见宋云程,断然不会只是来给宋云程请安。

“崔宝林费尽心机来见本宫,有什么话便就直说吧,只是本宫被幽居在寿禧堂里,怕是对崔宝林的帮助不多。”宋云程开门见山的道。

崔宝林对着地上用力的磕了两个头,才道:“臣妾求贵妃娘娘相助臣妾得到皇上的宠爱。”

宋云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一会儿才道:“崔宝林真是说笑,本宫被幽居在寿禧堂里想出去一步都难,自个都失了皇上的宠爱,如何能帮崔宝林得到皇上的宠爱?”

崔宝林的神色却极为认真,道:“臣妾既然能来这儿求贵妃娘娘,臣妾就相信娘娘一定会有法子帮臣妾。娘娘放心,臣妾从不敢想恩泽长久,能像周宝林那般得皇上一两日的宠爱便可。”

听崔宝林这话,宋云程不由的挑眉,道:“看来崔宝林求的并非是皇上宠爱。”

崔宝林既然打了来求宋云程的心思,故而也没打算瞒着宋云程,如实的道:“臣妾崔婉言,父亲本是临安知府,可前些日家中来信说爹爹得罪了权贵,母亲嘱咐臣妾务必要尽快得到皇上的恩宠,让爹爹度过此番难关。臣妾性子淡薄,不喜争斗,淑妃娘娘虽将臣妾安置在清净的菀歆居,却是得了臣妾的心思。只是臣妾在皇上面前不过露过一两回面,皇上又独宠萧宝林,怎会想得起臣妾来。”说罢,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宋云程一早就看出这崔宝林无心盛宠,否则以她的聪明才气,怎么可能会没引起沈越的注意。如今沈越的心思全放在萧宜笙的身上,自然注意不到美貌才气的崔婉言。

“那你说,本宫为何要帮你?”许久,宋云程看着地上跪着的崔宝林,开口问道。

崔婉言并未有任何迟疑,回道:“不论往后恩宠荣辱,臣妾愿以贵妃娘娘马首是瞻。”

崔婉言比周宝林的资质要好得太多,要是能拉拢到崔婉言,宋云程日后在后宫里便多了不少的助力。

宋云程没想多久,便答应了下来:“听说崔宝林的琴艺极佳,本宫在宣宁宫里倒是还留了一柄上好的古琴,宝剑赠英雄,这古琴算是跟崔宝林有缘分,便送了给你,你明日就去宣宁宫取琴,若有人阻拦,便说是本宫的意思。夜中寂寞,崔宝林不妨抚琴作乐,本宫就近也好听着解闷。”

崔婉言很是不解的宋云程的话,却还是应了下来。

第二日,崔宝林依着宋云程的意思去宣宁宫里取琴,果真被人挡在了门外,她一说是宋云程的意思,守门的人虽半信半疑,却还是打开宫门领着崔宝林去将琴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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