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前后赶到清水庵,只见清水庵外表朴素,不见任何淫邪之气,一时竟让三人觉得自己被那作案女子诓骗了。
咦~~!!确定此处只有这一处清水庵?天无咎回身问道。
是啊~!~~!百里长青确定道。我们艳州境内只有这一处庵子。
钦孟然对二人做噤声手势,小声说道:“先不要贸然闯入,你二人先在暗中潜伏,我去探个究竟”。钦孟然回身进入背后树林,再出来时已乔装成俊俏的文弱书生模样。
“啊~~孟然,你现原形了”。天无咎看着着乔装好的钦孟然调笑道。
“闭嘴,我现在进去,你们在外接应”。
钦孟然,上庵前轻轻叩响庵门,“有人吗?小生深夜路过此地想借宿一夜,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木门轻轻开启,一个娇俏的小尼姑将头探出,看了看门口乔装过得钦孟然低首羞涩道:“施主,本庵不留男客的,怕是不能予你方便了。”
钦孟然闻言并不放弃,回道:“出家人不是说什么五蕴皆空万物平等吗?怎得今日起了分别之心?男人和女人既然都是人,为何贵庵能为女子开启方便之门,今天却将求助于佛祖的男子拒之门外?难道佛门也有分别心,说的什么色相是空也是假的?”
钦孟然一时舌灿莲花说的小尼姑没有一丝招架之力,一时竟然哑口无言。
在小尼姑为难之际,只听门内传来一妩媚女声:“禅心,带这位施主进来吧,安排在远离女眷之地便是。”闻声钦孟然向里望去,但见月华下站着一身穿灰色尼姑袍的30来岁左右的女尼,女尼体态丰满婀娜,身量很高,头上虽带着尼姑帽却也能看见后脑的青色头皮。
将钦孟然让进庵内,钦孟然看了看身前的尼姑,小尼姑介绍道:“施主,这乃我庵,庵主殊色师太。”
两人各自见了礼,师太道:“先生我这里地方小,而我这里小尼姑大多年岁轻,自律性差,麻烦你随我前往西厢居住吧。”
“谢过师太收留了”,钦孟然没有坚持随着殊色师太往西厢走去。
月光发白,照的西厢院里的雪白得晃眼。
啊~~!!听到一男性尖叫,钦孟然猛地回头,却又没有捕捉到具体方位。
‘施主,你怎么了?‘身后传来了殊色师太的询问声。
没~~,可能是幻觉,小生听错了。
哦~~!是嘛~~!
钦孟然只觉一只手似水蛇摸上自己的裤子,复又爬上了自己前胸,摸得色·情·下·流。猛地回身打落殊色师太在自己身上乱来的手,正色道:“师太,你这是作甚?”
呵呵呵~~!!当然是想和你寻点乐子了。
只见殊色师太早已再无刚才的正经模样,前襟大开露出一对豪~乳,眼神妩媚,伸手再次抓向钦孟然。
只见钦孟然足尖轻点,猛退数丈。袖中如意化白芒,玉绦宝剑闪寒光。退去伪装的钦孟然一身侠气,眉宇间英气逼人。
“啊~~!”殊色尼姑不是无知之人,在看到白玉如意时就认出了钦孟然是何人。
剑奏行云流水意,脚踏苍穹寰宇低。
孔孟说教中庸道,执笔丹青春秋纪。
随着倾吐唇间的诗号,钦孟然一步步逼近殊色尼的近前,殊色尼额头不禁冒出了冷汗。
俗话说:“狗急跳墙,人在恐惧到了一定境界时恐惧就会转变成愤怒,殊色尼姑此时就是这样,竟然率先大喊一声发招了。
”殊色尼姑掌运十成力打向钦孟然,却似蜉蝣撼树。
钦孟然看着抵在自己胸前的一掌,挑眉道:“这份大礼我收下了”说完,剑起流星落,殊色尼姑一臂离体。
啊啊啊~~~!!殊色尼捂住伤处大叫跌倒在回廊上,血喷如注。
钦孟然剑尖顶住尼姑喉咙:“说,刚才尖叫的人在哪里,不然玉绦剑下不留情。”
殊色尼此刻已是痛苦万分,嘴唇颤颤的刚说出大殿二字,就听夜空之上传来清脆童声:“色相空,欲情浓,纵性而为欢喜成。”夜空中出现一穿着宽大尼姑袍,十二三左右的长发少女,眼中有着不符合外貌的狠辣老练,眼下一颗泪痣更是让本来童真的脸上多了一丝淫邪之态。
殊色尼见到来人,兴奋道:“师父救我。”
“小子,敢找到这里来闹事,薄情色尼送你踏上黄泉路”。
说完掌风劲扫,“菩提成欲果,色相迷佛陀”这掌若泰山倾,似东海怒,直朝钦孟然面门而来。
一到白影闪过,踢起地上殊色尼挡住了薄情色之掌,殊色尼当场被打飞数丈脑浆迸裂而亡。
墙外跳进来的天无咎掸了掸袍脚,对薄情色说道:“哟~~!老妖怪你徒儿让你拍死了。”
薄情色闻言不为所动,默然道:“废物留之何用!”
说罢便攻向二人,薄情色尼虽然外貌年幼但是武功确是几百年的堆积。招招狠辣,式式刁钻,掌式如暴雨打芭蕉。
天无咎,抽剑随意应对,却也未落下风,嘴上讥讽道:“我看你这功力百多年的岁月,全随着返老还童的脸倒退回去了。”说着脚下似腾风踏流星,转瞬便绕到了薄情色的身后,只见天无咎用剑柄猛力一击薄情色后肩,一股血雾透体而出。顿时薄情色右肩爆出了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
天无咎二人本是想捉活的,谁知这一击没毙其性命,薄情色竟然投出袖中的烟雾弹,脱命遁走。
天无咎正要去追,却被钦孟然一把拉住:“不急,你刚才伤她甚重,她恐怕几十载难再出来了,以后遇到击杀便是,我们先去大殿找人吧。”
二人来到清水庵大殿,发现本应供奉佛陀的大殿一片狼藉那些薄情色手下的小尼姑早在刚才打斗时四散奔逃而出,被守在外围的百里长青抓了个正着。
看着大殿上被百里和后来的小捕快捆作一堆的小尼姑,钦孟然找到刚才给自己开门的小尼姑问道:“刚才发出叫声的男子呢?”小尼姑泪眼汪汪的看了看钦孟然大喊道:大侠放了我吧,我没害过人,我是被逼的,我本就是这个庵内的出家尼姑,谁知一天来了那个煞星逼我们做些龌蹉之事,还要帮她骗人入庵供她练功,我们不肯就折磨我们,我们真的是被逼的,以前的主持也被她杀了”。说完彻底忍不住了,大声哭了起来。
钦孟然想了想这个小尼姑阻止自己进庵的行为,倒不像用心险恶之人。复问道:“你先别哭,告诉我你们把那男子关在哪里?我可以向官府求情量刑”小尼姑闻言到是冷静了些,“你们把观音像手里的净瓶右拧三圈,观音像就会移开漏出下面暗室入口。”
钦孟然闻言飞身上了观影像照着小尼姑所说拧动三圈,顿时巨大的观音像移动开,露出一个幽暗地道。“百里捕头,你们留在这里,我和无咎下去就够了”。说着和天无咎转身步入暗道。
暗道倒是很宽敞,走了一段时间便豁然开朗,只见内中摆满了各式诡异器具,墙上绘着大量欢喜佛的法相,中央水池上赫然吊着一位被红绳绑着的少年,那少年浑身*赤*裸,看模样十分年轻应该不会超过20岁,嘴里塞着布团看到有人来了,发出了呜呜的求救声,大力挣扎起来。
钦孟然挥剑斩断红绳,救下此人。
少年一经松绑,快速拿出嘴里红布,叫道“天啊~~!现在这世道男人出门都不安全啊!”
少年浑身一丝不挂,看眼前两个都是男子也没有多害羞,自经在角落里找到了被扒下来的衣服就穿上了。
待少年穿好,“你是道士?”天无咎的疑问源于少年的衣服是一身道服。
“是啊,我乃青冥观北斗星宿玉灵子坐下修行的弦歌子”。
哈~~!天无咎听了不由调笑出声,你是老玉的徒弟啊!他性格那么古怪竟然收徒弟了。
二位认识家师?对了,还没来得及请教二位大名!弦歌子迟钝问道。
我叫天无咎,那个穿一身青的叫钦孟然。
啊!~~!!原来是二位大侠,久仰久仰,先别久仰了。
衣服穿好了就先出去吧。什么事一会再说。说完天无咎和钦孟然拉着小道士便化光而飞~~!!!
啊啊啊啊啊~~~空了的暗室就只剩刚刚被拉走的弦歌子受惊发出的尖叫声。
钦孟然去衙门处理清水庵剩下的尼姑之事,并没有和天无咎和弦歌子一起回转春风楼。
4楼雅间内的天无咎看了看,稚嫩的小道士,:“喂~你怎么被抓到哪里去的?那老怪真是老牛吃嫩草啊~!!哈哈哈”
闻言弦歌子有些微微脸红,“前辈莫要调笑我了,我是几日前收到村民之托前往艳州附近村落帮人做法事驱鬼,谁知半路遇一个小尼姑说自己跌伤了脚,让我背她回清水庵~!然后就成前辈看到的样子了”。
噗~~!!就你还捉鬼?话说老玉的青冥观什么时候开始接抓鬼驱妖的生意了~~!!哈哈哈~~!
弦歌子看着大笑不止的天无咎,尴尬道:“没,我们观不接这样的生意,我是想赚些钱偷偷瞒着师傅下山的。”说完耳朵都红了。
哦~~!小道士你要钱做什么?我印象里老玉挺有钱的啊!
“师父的钱,不是我的钱,我想自己赚些钱给师父买寿礼,因为再过几日就是师父的寿辰了。”
哈~!!老玉生日啊~!这个我倒是不知,毕竟我们都有些年纪了,这种事早就记不清了。既然你有心,前辈我就陪你走一趟,看看托你抓的是什么鬼。
这时钦孟然推门而入“玉灵子生日啊?那我也走一趟吧,多年不见,应该借此机会去拜访一下。”
弦歌子闻言也很开心,毕竟师父性格有些古怪,生日能有些朋友去热闹一下也是好事,只是意外的是没想到足不出户的师父会有这种武林名人做好友。
次日清晨三人向艳州城北的一处村落出发,路上,天无咎弦歌子二人攀谈起来,“你师父就你一个徒弟啊!那你入门多久了,我记得40年前去找他,还没见过你呢”。
哼~~!那当然了~!人家今年才18岁40年前还没生呢。
是吗,那你几岁拜他为师的?天无咎接着刨根问底。
我是师傅养大的,入门也有18年了。
哈~~!!天无咎闻言回头对钦孟然说道:“你说这个小子是不是老玉的私生子啊!不然以他的脾气绝不可能收养孩子的。”
天无咎语气虽然是玩笑,但是却惹恼了一旁的弦歌子:“不许你胡说侮辱我师父,我师父为人清高脱俗,你作为朋友怎能胡说。”
天无咎看少年气的双颊鼓鼓,不禁起了玩闹之心,用双指夹住了弦歌子翘的高高的鼻子,“话说你们两个鼻子还真像,都很硬挺呢!”
啊啊啊~~!!放手!被捏疼了的弦歌子大叫道。
钦孟然看着胡闹的天无咎嘱咐:“无咎,做长辈要有长辈的样子,不要和小孩子胡闹,而且玉灵子是他师父,你不要在他面前胡说”。
天无咎悻悻的放开了捏着弦歌子鼻子的手:“是啊,钦大叔最体贴后辈了。”
三人到达了目的地,有村民前来迎接弦歌子。
村口站着一位花甲老者看见三人挥手道:“弦道长,你可来了,让老头子真是好等啊!咦~~?这两位是?”
弦歌子对钦天二人做了简短的介绍便随着老者到了传言中闹鬼的宅院。
和大家想的不同的是,那么小的村子竟然巍然伫立这一座庞大府邸,只是因为年久失修显的十分的破败。不过依旧可以在精细的雕刻间看出当年富丽堂皇的影子。
“三位,这边是那闹鬼的宅子,自从去年5月每到夜里里面便传来女子弹琴唱歌的声音,我们组织了几个胆子大些的村民进来探查过,可是门窗都是锁死的,都结了蛛网压根不像有人住过的。后来这宅子越来越凶,甚至有人白天看到有女子打着红伞穿墙而过”。
“女子`红伞`穿墙”钦孟然思索间问道:“那可有人遇到危险过?”
没有人遇害过,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村民敢晚上出来了,村里也是人心惶惶,几个小孩子看见过都吓得病了呢。
钦孟然低头摸了摸手中的白玉如意向老者回复道:“那好,今夜我们三人便来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