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欢给苏墨撰写了一个美好的故事,故事中,苏墨与穆潇潇指腹为婚,青梅竹马。而我化作医师,在他二十二岁那年为他治好双腿。从此两人比翼双飞,举案齐眉。

浮欢在玄光镜前耗尽了自己的仙元,三千青丝顷刻之间失色如暮雪。她本该在献祭之时就魂飞魄散,亏得哥哥赶到暂时护住了她的身躯,不过也只是暂时罢了。

“好歹,好歹让我再见他一面。”浮欢拉住了我的手,昔日的意气风发被惨败不堪的容颜替代,手上深深的粗躁纹路铬得我生疼。

我与浮欢回到苏府之时,那里依旧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客来客往门庭若市,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苏墨还是那个苏墨。

这正是苏墨与穆潇潇共结连理之日。

苏府熙熙攘攘,苏墨一身红黑华服,身姿笔挺地站在大堂中央,一旁的新娘子温柔可人,凤冠上的珠子隐隐卓卓,玉花采结绶,还是红线罗系白玉云样。

“一拜天地。”

不知道墨有没有这个福气,邀姑娘上楼一聚?

“二拜高堂。”

不过今天墨的好事,却被姑娘破坏个干净,姑娘应不应该补偿我一番?

“夫妻对拜。”

只是我知道,若是你身患残疾,我会扒着你,困着你,一辈子看着你!

“送入洞房。”

苏墨,如何忘记。

“你说,”浮欢沙哑着嗓子,身子半靠在我身上支撑着,枯槁的手指微微抬起,隔着半层云雾,一个人间,描绘着苏墨的轮廓,指尖微微屈起,像是抚摸着什么,那双手却开始慢慢变得透明,一点一点化作萤光,“若是天不弄人,我是否现在可以嫁衣红妆,携着所爱之人,余生安康?”

我抽了抽鼻子,想抱着浮欢说一定会的,探手触去,却只流一片虚无,只好闭着眼睛,转头望着喜堂里的一对璧人,傻傻地喃喃自语,笃定道,“会的,一定会的。”

浮欢也向喜堂望去,眼中的留恋,定格在了瞬间。她身上的铃铛一下子滑落在地,丁玲一声脆响,那样的清脆,听着也像是祝福。

我拾起遗落在地的铃铛,那样冰,那样冷的铃铛,挑起挂在手指间,摇了摇,依旧是丁丁零零的脆响,将它握紧在手中,也不管是不是铬得生疼,一步一步向喜堂走去。

一场喜宴,曲终人散,独留暮雨萧萧,醉洒墨楼。

洞房花烛夜,龙凤双烛耀眼的光亮点明了苏墨俊秀如谪仙的脸庞,颀长的手指间挂着一对小巧的铃铛,他时不时地摇坠两下,听着丁零零的脆响发愣。

在送入洞房之时,莫名的感到心中一片刺痛,像是用针一点点挑出了心底最珍贵,最柔软的区域。回到礼堂时,却突兀的在层层堆积的贺礼之上拾起了这对铃铛,没有什么装饰大红丝绸缎带的装饰,也没有拜帖,奇怪的是下人们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苏墨哥哥,你在干什么?”

苏墨手中握紧了铃铛,目光望向了园中逆季而开得正茂的合欢花,说道,“我累了,要去睡了。”

“可是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苏墨哥哥,现在太早了。”

“因为我有梦要做,回到那个歌舞喧嚣之夜,为一场惊鸿之舞,再奏一场箫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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