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允祯坐在厅堂之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动作,佥都御史左立来找他这倒是所料之外的事情。

“国公,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东林党这群人跟锦衣卫一直以来都不对付,而且也是东林党密谋上奏皇上废除了东厂和锦衣卫这两个朝廷一手通天的机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陛下居然重启锦衣卫,但是我想东林党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最先出谋划策的人再次站起来说道。

他在定国公府上面地位很低,可谓是在众多掌柜里边他算是最低的一个人了,如果论能力他不必这些老掌柜们差,论资历他也是在定国公府上干了三十几年的老人知根知底要不然也爬不上这个位置。

唯一缺的就是他不醒徐,他祖上世代都是定国公府上的下人,到了他这一代可谓是比较幸运经过他的多年努力算是拜托了奴隶的身份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掌握一方的大掌柜,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不能够成为定国公身边的核心人物原因就是他跟定国公不是一个姓氏。

徐允祯也是一个老奸巨猾之人,他看到这个坐上掌柜位置每两年的年轻人三番五次的进言对于他心中的那点小心思,明白的很清楚,这个人有能力徐允祯知道,唯一的缺陷或者是不足就是他只是徐家的一个下人,而且年纪不小了早已经成家生子更不可能入赘到徐家,所以一直以来徐允祯都没有重用这个有能力有胆识的年轻人。

“下官左立见过国公爷,这次打扰国公爷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左立进来后看到整个国公府上坐着两排年纪不小的人,这些人里边绝大多数佥都御史左立还都认识,这些人不就是定国公府上的那些管事的吗?今天国公爷把这些人叫过来一定有事情商量。

对于定国公府上的那点规矩左立他也听别人说起过,一般情况下定国公府上发生大事情定国公徐允祯都会把下面的那些管事的叫在一起大家商量的办,看来今天不用他在国公府上添油加醋定国公也不会放过那些在满花楼捣乱的家伙。

“原来是左大人啊,你可是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到我府上来了;”定国公虽然知道这个左立来到他府上什么事情,但是他没有表露出来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下面的那些管事的也都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这个叫左立的来到国公府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佥都御史可是有着监督文武百官的作用,而左立也没少在比下面请说定国公府的坏话,所以一般情况下定国公跟左立都不来往准确的说是都察院没有来往。

“国公爷,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来什么目的相信国公爷你也很清楚,我的儿子左贵被锦衣卫射杀在满花楼门口,这个仇我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满花楼属于定国公府的资产相信在贵楼发生这样的事情满花楼以后的生意也会一落千丈,如果国公爷不严惩锦衣卫的那个都指挥使,恐怕国公府以后就要少一个日进斗金的产业了。”

一脸微笑的徐允祯笑容也凝固了,正如左立说的那样满花楼已经不再有人敢进去了,还有很多老顾客争相恐后的投诉满花楼的治安问题,更有甚的是有些老顾客拿着呗锦衣卫威胁的欠条让满花楼买单。

左立正好说到徐允祯的痛处。

“我这次来就是想要借助定国公府的势力绊倒锦衣卫的那个都指挥使,而国公爷不用怎么出面只要跟国公府关系要好的大臣们打过招呼让他们在朝堂之上帮忙说几句话就行了。”

左立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他这次就是要鱼死网破,唯一的儿子都死了左家算是从他这一代断根以后他没脸面见左家的列祖列宗不管如何都要弄死锦衣卫的都指挥使替儿子报仇。

这样他百年之后也能够心安理得的去见九泉之下的贵儿,还有那些列祖列宗们。

徐允祯在思考,左立说的很轻松不需要定国公做些什么,但是那些大臣们都是跟定国公有着直接的利益绑定关系或者是跟定国公关系要好,如果定国公徐允祯开口说话,这些人一定会帮忙,但是这就是定国公欠一个人情到底值不值得让他欠人情呢!

大约十个呼吸间定国公徐允祯开口说话;“好吧,明天早上朝堂议事误会通知几位大人,只要你开口弹劾锦衣卫都指挥使那几位六部的大人一定会议和,不过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准备了世间不早了左大人也该回去早做准备,明天能不能成功就看左大人回去之后能够拿出多少锦衣卫都指挥使的把柄。”

左立点了点头没有在定国公府上过多的停留,他想要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根本不需要再定国公府上跟这个老狐狸纠缠不休,作为一个佥都御史检举官员是他的本职工作,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是轻车熟路。

左立回去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边,他要化悲痛为力量整理出锦衣卫这些天干了什么不良事情。

因为锦衣卫建立没有多久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连一些不值一提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被左立夸大了数十倍写在奏折上面,为的就是希望能够引起皇上的注意。

可是他不知道皇上就是锦衣卫的后台,准确的说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周世显的后台,明思宗朱由检根本就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佥都御史去罢免锦衣卫,更不会去卸磨杀驴除非他不想要银子了。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么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入内院半步。”左立在的话一定能够听的出来这个说话的人分明就是他的妻子,而且左夫人说话间有着说不清的恐怕。

左家分内院和外院,内院是左家嫡系人员居住的地方也就是只有左立一家人住,除了一些必要的丫鬟外很少有下人出现在内院当中。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忘了十七年前到底是谁求着我帮她一个小忙,而且答应过我只要我帮忙并且成功就提拔我当左家的管家一辈子衣食无忧,如果我想离开你也会把卖身契从左大人身边拿回来还会送我一笔银子。”

这个男人是左家的管家也是左家唯一的管家,今年也才四十多一点可以说是很年轻的一个人。

“你,我不是已经实现你的愿望了,而且你已经是左家的大管家,这些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利用权值某了多少银子,别的不说单单是每天府上的花销你就能从中得到不少的银子,这些我都没有计较睁只眼闭只眼难道你还嫌不够吗?”

左夫人脸色一黑,她以为这个男人是来敲诈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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