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坡村后连绵大山。

连绵数百里的恐怖大山,人烟罕至,巨大的森林阴森恐怖,隐约可透过繁茂树枝的间隙隐约看到有不知名的异兽走动,此时大山上方笼罩着阴沉的乌云,森林上空有白色沼泽毒气轻轻飘荡,黑压压的天空,给人一种压抑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此时只见一群身着黑袍的人正在林中走着,个个四处张望,似在寻找着什么,一群人最后的那个人,手中提着一个麻袋,里面仿佛装了什么东西,挣扎不已,发出“呜呜”的声音。

带头的是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脸刀刻般的皱纹,六十岁左右的样子,原本就黝黑的皮肤在环境的衬托下愈发显得可怖。

只听其中一个老人道,“按门主的指示,似乎就在此处不远。”声音尖锐难听,让人听了不禁背后发凉。旁边的另一个老人点了点头,也没说话,突然停下了脚步,一双深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似乎发现了什么,众人跟着老人的脚步都停了下来,也不敢走前,探头探脑向前张望,寻觅了那么久,似乎终于有所收获,都不禁想看看一直在寻找的事物的真面目。

“这是为何!”一直没说话老人不知为何突然暴怒,一声怒喝,将身后众人着实吓了一跳,背后一群年轻的门生面面相觑,不敢出声,直直地看着前方老人瘦弱的背影,此时树林微风刮过,似成了阴风,直吹得众人毛骨悚然,似乎极是害怕前方的老人,此时场面一片寂静,只剩下那麻袋中不知何物发出的微微挣扎的声音。

场面一直这般维持了数刻,另一名老人才淡淡道,“这等情况,我等需尽早折返禀告门主。”一脸平淡,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只见暴怒的老人双目圆瞪,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看来,使他如此暴怒的事物就在前方。离他稍近些的一个门生向前微微走了一步想探明是什么事物,只可惜前方隐约有白雾弥漫,看不清是什么,不由得又向前走了一步,“咔擦”,一时没注意看脚下,无意踩中一枯木,发出了奇异的声响,此时暴怒的老人猛地转身,眼光如箭,看着那个年轻门生,年轻门生只见前方老人目露凶光,盯着自己,似有股摄人心魂的力量,不由得惨叫一声,直跪在地上,磕头呼道,“长老息怒…”

此时另一名老人轻声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说罢伸出苍白细长的手轻轻拍了拍暴怒老人的肩膀,暴怒的老人这才重重“哼”了一声,转过身来,独自走向前方的事物,那个年轻门生这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退到身后人群中,低头不语。

暴怒老人在前方查看之际,突然众人身后凭空而涨一股蓝色的光芒,猛然间变得刺眼,闪得年轻的门徒睁不开眼睛,为首平静的老人察觉动静转过身来,只见一柄的油纸伞,忽开忽合,散发着逼人的气势,朝这边冲了过来,蓝色的光芒将阴暗的森林映得的一片明亮。

就在油纸伞距离众人还有数丈之际,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前方冲了过来,正是方才暴怒的老人,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拐杖,杖头雕琢精细,作大蛇吐信状,只见他挥舞着拐杖,化作一道黑色的影子,猛地向那把油纸伞打去,只听“砰”的一声,如铁石碰撞,一人一伞似势均力敌,各自向后退去,暴怒老人落在地上,原本就显得凶恶的脸更是怒加几分,满眼血丝,恶狠狠地盯着身前那柄缓缓落下的油纸伞。

只见那柄油纸伞落地后也不倒下,伞头向下,立在地上,光芒渐渐退去,周遭环境重新陷入一片阴沉暗淡,只见油纸伞后方,烟雾弥漫之处,缓缓走出一个身影,身还未至,边有隐约一股香味扑面而来,另一面老人急呼道,“不好,有毒!”

此言一出,众人赶忙连连退后,用袖子捂住口鼻,暴怒老人也暗自运功,抵挡着外来的香气,生怕有毒。

“呵呵…两位长老行走天下多年,莫非不知道我若是真想要毒死你们,会用这有味道的毒气么?真是胆小呀…”一声女子声音,传自那朝这边走来的身影。声音宛若银铃,轻柔好听,众人中稍稍年轻的门生听了不由得心神一荡,身形飘飘乎似乎有些站不稳...

“砰…”只听一声振聋发瞶的声响,众人受到惊吓,纷纷清醒过来,定睛看去,正是前方的暴怒的老人,只见他脚下地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和手中拐杖一般大小的小洞,口中低声道,“好一手魅惑之技!”

后方的平静的老人道,“老朽等行走天下数十载,能活至今日,靠的正是这小心翼翼的性子,岂来的胆大胆小之说?”

那道身影渐渐走近,众人这才见到,来者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一身蓝色丝绸优雅长裙,身形曼妙,一头乌黑长发简单地用蓝色的细绳扎于背后,五官精致,双耳各挂一只露珠状的玉石耳坠,美丽不可方物,一时众人竟是看得呆了,只见她伸出细长如青葱的手指,轻轻将油纸伞拿在手中,看着前方一众人道,“不愧是名门长老,这一身修行也是可圈可点,小女子佩服不已,只是如此多的一群人,未免也欺人太…”

“甚”字还未说出,前方暴怒的老人已经带着无匹气势,再次挥舞着手中蛇头拐杖,杖头隐隐散出黑气,直指着那女子,先发制人,疾向前冲去。

那女子见状,停下话来,将手中油纸伞霍然撑开,单手持柄,直指向前,接连运力,油纸伞在她手中开始慢慢旋转了起来,越转越急,旋转中更是光芒四起,愈来愈烈,也不见那女子如何动作,只听得“噗噗噗”的几声,那向前而冲来的暴怒老人一个颓势,原本向前冲来的身影在空中顿了顿,如遇重击,“哼”了一声,似失去控制,直落下地,向前翻滚了几圈,面目朝上,躺在原地。

二人交手只片刻间,没见过世面的年轻门生更是看得目瞪口袋,只见躺在地上的老人身上脸上大大小小全是破洞,似有什么利器刺肤而入,流出鲜血来,只一瞬间,方才还势不可挡的暴怒老人此时便已双目圆睁,似带着一脸疑惑,浑身是血地死在了地上!

后方老人仿佛也难以相信般,急往前走几步,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伙,又看了看前方女子手中光芒四射的油纸伞,急道,“雨意伞!莫非你就是那雨意台台主!”

“将那个麻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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