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老人听后大笑几声,伸出手,抚了抚顾天石的头,心中很是欢喜,对这个天真但内心坚毅的孩子更加喜爱三分。

“爷爷,刚刚那个紫衣人是什么人呀?”顾天石问道。

“那是一个为非作歹凶险万分的恶人,如今已经被我降服,不必过多挂念。”道袍老人轻描淡写道,似不想对无知孩童透露太多。

“他还会回来吗?”顾天石想起刚刚的可怕情景,心中不禁一阵发怵。

“好孩子,他不会再出现了,不用担心了。”道袍老人温声道,“还有,刚刚你所发生的所有事切记不可对外人说起!”道袍老人正色道。

顾天石见道袍老人严肃的脸色,心下会意,当下即道,“好,我不会说的!”

道袍老人听后脸色稍缓,道,“好!”说罢伸出手在顾天石胸口轻拍了一下,顾天石只觉一股暖流从胸口涌入,很是舒服,加上一天下来体力渐渐耗尽,眼帘下垂,直接睡了过去。道袍老人将顾天石抱起,伸手一挥,身后长剑脱鞘而出,道袍老人纵身一跃到仙剑上,仙家宝器闪耀着绚丽光芒,承载着一老一小,向大山外缘飞去。

土坡村后山。

只见土坡村村长一群人个个手持火把,每个人面色凝重,小心翼翼,相互依靠着向这凶险大山摸索进去。

这时众人看见天上闪出一斑光芒,愈来愈烈,村长招呼众人停下,看着那一星星之光,不一会,只见一着装破旧脏乱的道袍老人,怀中抱着一个孩童,驾驭着一柄长剑,从天而降。

众人哗然,虽说平时修道之人平日驾驭法器高来高往,偶尔抬头隐约可见,可如今这么近距离看见身怀奇术的修道之人,却是让平日辛勤劳作的村民惊奇不已,议论纷纷。

长剑在离地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道袍老人轻盈落地,仙剑随后自行收回背后剑鞘,光芒褪去后,众人才看到这名白须飘飘仙风道骨的道家仙人,破旧道袍上隐约可见刺绣图案,认出是距此不远处的一修道正派,这才稍放下心来,只见他怀中抱着的,正是顾天石。

村长上前一步,恭敬一揖,道,“仙家高人,不知我村村童何故与您在一起?”

“我方才驭剑经过大山,无意见此孩童徘徊山间,似是迷路,遂将他带了出来。”道袍老人对众人道,而对顾天石遭受异变之事只字不提,“只是他此时久未进食,体力不支,睡了过去。”

顾天生的父亲忙上前,谢过道袍老人,将顾天石接了过来,只见顾天石正自酣睡,并无什么大碍,宽下心来,对道袍老人道,“仙人之恩,我一介平民受之若惊。”将顾天石转交于刘二叔,正要下跪拜恩,道袍老人见状,赶忙俯身支起顾父,道,“举手之劳,不必如此!”

村长身后众人看在眼里,见仙家大派慈悲为怀,助人为乐,实是大得民心,对那神秘的修道派别有多了几分好感。

村长道,“仙人若不嫌弃,请移步鄙村,我等村民须得好好款待道谢才是!”

道袍老人摆手摇头道,“诸位好意,老朽心领,只是眼下还有事要办,就不在此久留了,这孩子久未进食,此地凶险万分,尔等还是尽早折路回家吧!”说罢驭起飞剑,头也不回,一人一剑直冲云霄,一下子消失在夜色里。留下还在沉浸在目瞪口呆中的人们。

刘二叔低头看了看怀中沉睡的顾天石,看着天道,“天石啊,你这回得到了老天的眷顾了啊!”

顾天石浑然不知,这一次深深赏识自己的人,竟是名号放眼天下都如雷贯耳的道家高人!

土坡村。

土坡村内一栋草屋内,一中年村妇坐在桌前,看上去疲惫不堪,却仿佛有心事未了不想入寝,单手托腮,面上显露出担心的神色,桌上立着已用了大半截的蜡烛,蜡烛微弱的火光摇曳,忽然天边一声天雷炸响,将她吓了一跳,她见屋外忽起大风,似乎有暴雨将至,她赶忙起身到了屋外,将晾衣竹架上的衣服收了回屋。

她走到窗边,远远望见村口一众人朝村内走了进来,赶忙快步出门,迎了上去。

为首的顾父见她,皱眉道,“怎么还没睡?”

中年妇女见顾天石安静地躺在顾父怀中,顿觉放心,白了他一眼道,“天石还未找到,你叫我如何入睡?”原来,此人正是顾天石的母亲,

顾天石父母谢过村长等一众人,大伙便各自回家休息去了。

顾父抱着顾天石进到房间,将顾天石轻轻放在床上,“咚”的一下,从顾天石怀中掉出一物,顾母弯腰拾起,只见是一块椭圆状的白色玉石,半个拳头大小,很是精致,问道,“这是什么?”

顾父接过一看,道,“我也不知,想必是天石在山上所拾的玩物。”说罢将玉石放于桌上,“唉,天石这孩子,调皮得真叫人无可奈何。”然后将如何遇到驭剑高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给妻子说了。

顾母听后没说什么,轻轻抚了抚顾天石的额头,道,“真是多谢得道高人的相助,如今只要他平安归来就好了。”说罢轻轻将顾天石唤醒,顾天石迷迷糊糊中喝了点小米粥后,又直接倒头呼呼大睡,顾父见他如此,更是无奈苦笑,摇了摇头,吹熄了蜡烛,一家人进入了梦乡。

果不其然,大雨不一会便突然降临,倾盆大雨哗哗而下,冲洗着这个世间,明天,又会是崭新的一天吧?而大山内的事情,过了今晚,明日又会有多少人知晓?

桌上的玉石似隐隐发了发光,顾天石一家屋内笼罩在一片微弱的光芒中,似上天保佑着这一朴素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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