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果,只为有缘人而生。”

再睁眼,我已是躺在屋里的大火炕上了。

我伸了个懒腰,只见身旁一人发丝凌乱地依靠在床头,手紧紧地攥住我,任我如何挣脱都挣脱不开。

我一用劲,瞬间就觉得轻飘飘软绵绵的,就觉出些不对劲了。

“忧忧,你醒了!”

花仙子握着我的手,欣慰的说道,

“那日我们在房梁上对话,你受了凉,中了风寒,已是昏迷不醒三天三夜了!让我好生担心!”

什么?我中了风寒?那我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眼前人贴心地帮我盖好被褥,背起了药篓,

“你在这待着,我去给你采药。”

眼前人慌忙地飘走了,只留我一个人在屋里发呆。

仅仅是中了风寒,为何感觉像是死去了一般地没有知觉?

这三天里,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我梦到一个白脸的人,一个黑脸的人。

他们两个用绳索系紧我的双手,拉着我向火坑里走去。

“花无忧,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么?”

黑脸的人一巴掌打到了我的脸上,呵斥着,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我的脑袋翁翁直响。

“无忧,不知自己有何罪!”

“哈哈哈哈……”

那戏虐的笑声让我又怒又恼,可无奈被束缚了双手,无法动弹。

忽得一下,一道黑色的光犹如闪电一般地劈了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仿佛听到有人说话。

“这人阳寿已尽,可看她这一世也无太多丰功伟绩,乃一凡夫俗子也。我问你,他为何要为了你这样一个没用的人,搭上这圣果?”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恍恍惚惚的,我就从这奇怪的梦中,醒来了。

梦中那句“这人阳寿已尽”,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不安。

我,是快要死了吗?

小时候听村上的人说,人到了将死之日,会全身软弱无力,面色苍白消瘦。

我的身体显然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反应也越来越迟钝……

就这样待着,天色已经慢慢变暗了。

可是我的仙子,还没有回来。

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我哈哈地笑了两声。

再没有人来陪我同住,再没有人会给我讲那些天上的故事,再没有人会跟我半推半搡地开玩笑。

有一种孤单,叫绝望。

是花无虑,让我体验到了作为一个人该有的喜怒哀乐,也是花无虑,让我懂的了什么叫喜欢;也是花无虑,让我体验了得而复失的绝望。

也罢,又回到了最初。

回想起那些和花无虑在一起的日子,我的心中就会莫名的疼痛。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默默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我这一生,平淡无味而又充满了坎坷。

如果让我走,我倒是没有什么好留恋的;相反,我走了,或许可以不再备受世间的奚落与煎熬。

可是,我就真的,真的没有任何留恋的东西吗?

风渐渐地,大了起来。

我的心里,下起了一阵名为思念的暴雨。

“额……那我就叫花无虑吧。”

“额…这么着急就赶我走啊…我还打算在你这小院住上个几辈子呢…”

“忧忧……忧忧……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那日我们在房梁上对话,你受了凉,中了风寒,已是昏迷不醒三天三夜了!让我好生担心!”

“你在这待着不要动,我去给你采药!”

那些温温热热的话语,如今在回想起来,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时不时地绞痛着我的心。

花无虑,你也许把这一切的一切,都当做是在做游戏,开玩笑。

可是你却不知道

那日你轻轻一画让原本荒芜贫瘠的土地百花盛开的时候

那日你与小鸟对话笑得风华绝代的时候

那你你说“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的时候

我的第一次自卑,第一次窃喜的情绪,第一次喜欢

全都给了你

–伪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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