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吕大禹在旅馆里关上门,把让任元章帮他搜集的一大摞报纸仔细地阅读研究了一遍。

这不多的几样报纸,可是吕大禹目前能够迅速了解唐龙国国内国外大事的唯一途径。

晚上,吕大禹在旅店里热情地宴请了任元章及老婆李翠花。

任元章两口子,都是感恩图报的老实人。对于吕大禹冒死救了他们女儿任清玉的事,一直感恩戴敬。更不说,他们从老父亲任定林那儿听说了关于这位吕先生在石泉村的种种壮举。

这两口子一致认定,吕大禹就是整个石泉村的救星。

所以,对于吕大禹的安排,任元章两口子虽不像石泉村村民那样敬若神明,但也是百分之百的言听计从。

“任大哥,李嫂子。为了石泉村今后的发展,也为了我吕大禹,有件事我得请你们帮一个忙。”吕大禹诚恳地说道。

“看你说的。吕先生,你的事就是石泉村的事,也就是我们自己的事,还客什么气?有事你就尽管吩咐!”任元章腰板一挺,爽快地答道。

“好,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请任大哥和李嫂子离开这新林县城,前往省城蓉锦。”

“那我们到省城去干什么啊?”

“进学校,念书学习。”

“吕先生,你说让我们去省城念书。这……这……这……”

李翠花惊讶地捂住了嘴巴,任元章也大惑不解地望着吕大禹。

吕大禹拿出一份报纸,递给任元章。

“任大哥,你先看看这份报纸。在省城蓉锦,有一位美国人开办了一所技工学校,正在面向全国招生。我想让你夫妻俩都进入这所学校学习,任大哥专修机械加工,李嫂子专修服装缝纫。”

任元章迅速浏览了一下报纸,皱着眉问道:“进入这技工学校学习,倒是没什么。只是我们这年龄,还有那高昂的学费。”

“年龄没问题。任大哥你本来文化水平就好,李嫂子也有一定的基础。加之你们在新林县城的工厂里摸爬滚打了好几年,有不错的实践经验,所以去就读这所技工学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至于学费,以及你们在蓉锦学习的所用费用,全部由我吕大禹承担。”

任元章沉吟片刻,望了望妻子,坚毅地点了点头。

“吕先生,我们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那太谢谢任大哥、李嫂子了!我们石泉村,将建立起比那齐大福的工厂规模还要大上几十倍、上百倍的工业群。你们两位到时候就是我们石泉村自己培养的第一批技术人才了,责任重大啊!”

“吕先生,你说石泉村要建我们自己的工厂?”李翠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们石泉村将建立起第一座工厂。”吕大禹十分肯定地答道。

对于自己马上就要开始在石泉村的工业布局,吕大禹是信心百倍,豪情满怀。

接下来,他们三人又具体商量了一些去省城读书学习的事情。

最后,吕大禹对任元章说道:“任大哥,你到蓉锦安置好后,还要想方设法帮我招几位教师。最好是现代师范学校的毕业生,人品要好,肯扎根山村。工钱嘛,不成问题。”

“吕先生是想为石泉村学堂招聘教师吧!你放心,我一定多招几位好老师回来!”

吕大禹拍了拍任元章的肩膀,笑着说道:“最好把你们技工学校的洋教师也给我挖几个回来。我还准备在石泉村办我们自己的技工学校呢!”

安排好任元章两口子去省城读书的事情后,吕大禹顺路先到厉山镇去了一趟。

这一次外出,吕大禹明白了自己在石泉村累死累活、闭门造车是没多少出路的,必须得学会借力才行。

石泉村、宋家村是吕大禹的可借之力,厉山镇、新林县、新蜀省同样是他的可借之力,甚至那些在唐龙国作威作福的洋鬼子同样是他的可借之力。

如果可能,等阿里巴巴机升到足够等级后,连地球星上的各种有用人才都会成为吕大禹可借之力。

与新林县城相比,偏僻的厉山镇就冷清了许多。唯一有点人气的就是镇上临街的茶园。

吕大禹来到一个茶园里,要了一杯盖碗茶,坐在一个角落里,听着茶客们天南海北的神吹闲聊。也不时地与茶客们闲聊上几句,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这厉山镇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天色不早,吕大禹正要起身返回石泉村。

忽然,一位身穿长衫、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急冲冲地走进茶园。他大老远就叫道:“贺老幺,快点把你的凉茶给我倒两碗,渴死爷爷我了。”

管家模样的人一进茶园,其他的茶客都不约而同的站立起来,点头哈腰地行礼问好。

吕大禹一问,才知道此人是厉山镇最大的财主郑大元家的管家林一凡。难怪别人对他如此的恭敬。

“林管家,您老人家走这么急,有什么大事啊?”一位茶客谄笑着问道。

“大事?屁事!爷爷我今天就为一件屁大的事,跑了大半天腿,还挨了几顿骂。今天晚上要是在还买不到那狗东西,真不知怎样交差呢?”

“呵呵,在这厉山镇,还有我们林管家买不到的东西啊?”

“你们别说,这狗东西,我们厉山镇还真没有。天上不会掉,地上不会长,你说让我上哪儿买去?”林管家边大口喝着凉茶,边不停地抱怨。

“哎,林管家,你说说是什么宝贝,我们厉山镇竟然没有卖的?”一位好奇的茶客打破沙锅问到底。

林管家从衣兜里小心翼翼掏出一张黑白照片,“你们看看,就是这样一个狗东西!”

“果真还是个狗东西呢!”原以为是什么西洋镜的各位茶客哈哈大笑一阵之后,顿时失望起来。

这林管家嘴里口口声声的狗东西还真是一只狗,一只厉山镇老百姓从来没见过的狗。

“这可不是一般的狗啊!这是一只西洋狗,是我们小姐前几天从英国带回来的。小姐对这西洋狗,就像什么宝贝似的。谁知昨天,这西洋狗也不知什么原因,一蹬腿死了。我家小姐伤伤心心哭了一晚上。今天一早,老爷就命令我不管费多大的劲也要照着这照片买一只回去哄小姐开心。大家说说,我们厉山镇野狗疯狗不少,可哪里去找这一模一样的西洋狗啊?”

林管家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狠狠地发着牢骚。

茶客们也都只能陪着他悻悻地摇头叹息。在这厉山镇,的确是买不到这一模一样的“狗东西”。

“林管家,你们老爷准备花多少钱来买这西洋狗啊?”一直沉默不语的吕大禹忽然问道。

“这位先生,莫非你有什么办法买到这样的西洋狗?钱不成问题,你说五百就五百,你说一千就一千。”

一听此言,林管家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望着吕大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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