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不大的村落,土屋茅草格局,篱笆院落,饲养着鸡鸭,角落还有一处池塘,倒是颇为典雅,真是隐居的好地方。

莫凡跟随着二娃铁叔他们回到石村,盛意难却,加之自己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啊铁回来了。”村民中,一妇女喊了一嗓子。

不多时,村落里稀稀疏疏涌出村名,赶往村口迎接铁叔一行人。

铁叔就像久经归家,整个人都乐的颠了,和村民们打招呼。

“啊铁啊,怎么样,挖到了吗?”一个颤巍巍的老人住着拐杖,被人扶着,满眼婆娑的问道。

“老村长,挖到了,挖到了。”铁叔抑不住的兴奋,翻来随身的麻袋,握着村长的干枯的手摩挲着说道。

“好,好,好啊。这下村里有救了,总算凑够十方了。”说着,老村长不经擦了擦眼角的泪滴,欣慰的拍拍铁叔的手。

所有的村民此刻都异常高兴,如获大赦般,手舞足蹈。

“这位小兄弟?”老村长看到铁叔身后的莫凡询问道。

“哦,对了,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莫凡,莫凡小弟,就是他帮忙挖到了气源石,多亏了这位小哥。”铁叔拍着莫凡的肩头,兴致勃勃的向一干村民介绍到。

“恩人呐,恩人。”还没反应过来,村民全都大呼莫凡为恩人,那神情绝不会参假,不信你可以看看。

莫凡顿时丈二摸不着头脑,呵呵的傻笑,“不不不,大家客气了,我只是帮了个小忙,恩人太重了,太重了。”连忙搀扶老村长解释道。

“你可是帮了我们这些老弱病残的天大的忙啊,我们终于可以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了,怎能不是恩人呐。”老村长神情激动,鼓舞众人,说什么也要摆酒席款待莫凡。

没办法,莫凡被众人推推搡搡的走进村落里,众村民犹如如获新生,大摆酒席庆祝,挨家挨户的敲锣打鼓。

二哈也跟着占了光,被奉为神犬,村落儿童都跑来和它玩耍,它倒也安心,跟他们打闹一团,不过莫凡提前警告它不许口出人言,这真是憋坏了二哈。

村长屋舍内,莫凡,铁叔,哑巴,还有两个强壮的村民交谈着。

“莫凡恩人,不知你是何方人士,看你样子倒也不像是乡野村民,怎会沦落到此地?”老村长眼神独到。

“叫我小莫就行了,村长,你辈分比我大,我不敢托大。我也是从远方来的,旅途修行,本想争出一片天地,哪只自己太托大了,竟不识这里的方位,故而迷了路,慌不择迭的闯入了这里。”莫凡信口开河,毫不脸红,如数家珍。

“原来如此,那小莫你可知这里是何处?想要到何处?”老村长没有过分纠结,询声问道。

“正要请教铁大哥,这不跟着回来了嘛。”莫凡看着铁叔呵呵一笑。

铁叔也是粗狂豪情,捧起一大碗茶水咕噜咕噜灌肠而下,一擦嘴,一拍腿,一撸袖子说道:“村长,这莫凡小弟,是个实在人,看他在外露宿荒野,我啊铁于心不忍,就带他回来住两天,至于他要请教的问题,村长你告诉他,啊铁是一个粗人,话不太会讲,怕冒犯了莫凡小弟。”

“应该的,应该的。”老村长眯着眼睛点头称道。

一番交流,莫凡了解到,此地是中原西部地区的一隅,以源石山闻名,又以源石山落寞。外界简单的称之荒源,因为它已经荒废了,气源石开采的差不多了。不只是因为它的荒芜,还因为它的一些隐含秘悻。

流传此地有大古怪,多年前,曾有数批修士与各国皇宫贵族前来开采气源石,但是都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销声匿迹。前前后后派来众多修士兵士勘察寻找,都没能寻到任何蛛丝马迹,更是最后,那批修士将士离去之日,天将血雨,将所有的人笼罩。那天,身处村落的村民,就连荒源十里外的一些城镇都听闻到渗人的嘶吼惨叫声。

但是没有一个人一个修士敢踏足荒源,因为大家都知道那大恐怖来袭,是他们惊动了它,这是在告诫他们不要再踏足这里。

至此,荒源成为了一处禁区,更是不毛之地。占地百于里,都是群山连绵,却是一片黄土废石。为数不多的村落遵循祖训留守。石村就是其中一个,日子过得甚是艰苦。

荒源以外十里外有一处城镇——黑风城。听名字都觉得有点寒意,想来也不是什么善地。不过,黑风城却是此地的繁华之地,来来往往的商人修士,也是颇多。因为地处荒源与外界联通的要道,早年就是凭借这里地势而闻名。

现在虽然与荒源联系骤减了,但是原有的城镇发展基础还在,是各路豪杰侠士前往的主要地,主要是因为它是一处重要的拍卖场所。可想而知,它的背后利益势力错综复杂。

石村,以前就是开垦气源石前往黑风城变卖粮食。

莫凡了解到这么多,也是连连称叹,想不到此地偏尔竟有如此秘闻,更有如此鱼龙混杂的局面。也是头大,如果要出去,肯定得经过黑风城,看来得早做一些打算。

稍晚间,村长腾出一处屋舍供莫凡休息,之后便去组织庆祝活动。因为,铁叔已经告诉村长,莫凡也是修士,而且看起来不简单。更是将二哈会人言的事告诉了村长,难得村长没有过多疑问。

莫凡躺在泥屋茅草盖顶的木床上,一番回想。自己突兀的来到这个世界,现在更是不能回去,总感觉像是做梦,总觉得这节奏太快,有点目不暇接。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自己不能不去接受,现在自己的未来还不知如何。眼前种种更是令莫凡烦心。不自然,慢慢陷入沉睡,竟有些累了。

砰——

“老东西,居然还摆上酒席了,莫非气源石凑齐了?!”

外界一片嘈杂喧嚣呵斥,更有孩童哭闹声。

“你干什么!还想用那个破铁铲铲我脑袋不成?”一声呵斥不屑,村落庭院,一个草莽大汉,满脸胡渣,上身半裸,手提一把阔刀银闪闪的。

地上的酒席早已被打翻,一片狼藉,碗罐散落一地,木桌残断。

草莽大汉,面露凶煞,两眼凶芒盯看着三米外手握大铁铲的铁叔。

铁叔此刻面部涨得通红,两眼泛着血色,手臂青筋犹如虫蛇攀爬。但还是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铁铲,怒看着这边的草莽大汉。

草莽大汉身后还有三人,体型各异,但是都很奸诈凶狠,提拎着大刀,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幕出演。

啪啪啪——

清脆的声响,草莽大汉手掌慢拍在铁叔脸颊上,带着一丝玩味道:“这才是你这个下乡人应该做的,哈哈……”。

铁叔看着那张丑恶的嘴脸,捏紧了拳头,脸颊早已通红,火辣辣的,但是心里满是怒火。如果目光能杀人,此刻这草莽大汉早已被万箭穿心,五马分尸。

“熊爷,熊爷,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老村长拄着拐杖,慌不择迭的上前赔礼道歉,就像是对待祖宗一样。

一旁的村民都害怕的围聚在一起,不敢大声出声,生怕惹怒了这位熊爷。

“行,看在你这老东西面上,熊爷我不跟他见识。十方气源石呢?”熊爷找了一块石凳坐下,将阔刀横在木桌上,自顾的倒是一碗酒仰头猛灌。

“有,有。”老村长慌忙的连连点头。

“这么快,行啊,不愧是这荒郊野岭的土著居民啊,办事就是快啊,拿来吧!”熊爷大笑着,看看身后随从,命令两人上前拿取。

老村长赶忙派村民前往库仓扛着两袋麻袋,毕恭毕敬的送到熊爷跟前。

熊爷像是见到了宝,两眼放光,利索的解开袋子,抓了一把气源石,好生的嗅了嗅,“香,真香!这就是钱的味道啊。”然后,扔给后面两人检查点数。

“行,看你们这么认真刻苦的完成了我的任务,那么熊爷就给你们一份大礼好了。”熊爷笑眯眯的看着一干村民道。

可是任谁看了都觉得恶心。这他妈就是一个恶霸,仗势欺人,横刀肉里。

“十天,就十天,再给我凑齐十方。”熊爷喝了一碗酒,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熊爷,熊爷你别开老朽玩笑啊,十天怎么可能凑齐十方气源石啊。”老村长面无血色,被吓得手脚不自然的抖擞。

“怎么不可能,可能!必须可能!”熊爷一摆脸色大喝道,一摔手里的酒碗,顿时吓哭了孩童。

“我.操.你先人板板!”铁叔忍不住了,是个男人还有点血性,扬着大铁铲,照着熊爷面门就是一铲。

砰——

一道人影轰砸在土屋泥墙上,半个屋舍轰塌。铁叔被半埋进土块里。村民赶忙将他扒拉出来,搀扶着现在一旁。此刻的铁叔整个人昏昏沉沉,面部鲜血淋漓,胸口断了几根肋骨。

“啐,不自量力的东西,找死!”熊爷啐了一口痰,甩了甩腿。自始至终都没站起来过。身后的三人哈哈大笑,无不嘲讽这等无知的村民还想抵抗。

“叔,叔,你没事吧。”二娃在人群里大声喊着,推搡着铁叔,眼眶里在打转。

“老东西,这回不怪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他自己找死。还是先前的那个数,不要我再说吧?!”熊爷没了耐心,狠声厉色道。

老村长拄着拐杖颤巍巍的,不知道说什么,“造孽啊造孽啊,我石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你要这么对我们啊。”村长仰天跪拜头嗑泥地痛哭哀嚎。

“去你的!”熊爷一脚揣在老村长身上,破口大骂。

老村长哪经得住这一脚,直接被踹飞几米,昏死过去,一干村民团团围住,不让熊爷靠近。

“村长,村长你醒醒啊。”二娃看着倒地的铁叔和村长,痛哭流涕。村民也焦急的哭喊,生怕这一村之主就这么一命呜呼。

“喊什么喊!他妈的!”熊爷暴脾气来了,提着阔刀上前,就要挥舞而下。

嘭——

沙尘四起,一道身影横飞出去,砸碎一地的碗罐木桌石凳。

“他娘的!谁!”没错,熊爷被人踹飞了,从地上爬起来,挥舞着大刀,狠着脸色。这还是这么多年头一遭被人踹飞,怎能不暴起,何况身后还有自己的三个小弟,更是在这一群乡野农夫面前。

“是你!他娘的!”熊爷一眼就看了人群中的莫凡,狠声厉色的怒吼道。

“是我。”莫凡此时站在人群最前面,背负着双手,带着笑意道。

一阵风儿卷起,扬着衣角,卷着鬓发。胡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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