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回的低情绪直到回到了宿舍都没能好起来,金凌见她这般还以为只是身体不好导致的,在她不反对后,金凌简单的用金光查探了下莫回的身体。

待金光收回,金凌的脸上变得凝重。

“怎么?”莫回问着,见金凌有些迟疑,很无谓的挥了下手,“有什么就说,没什么我不能承受的。”

金凌轻叹:“莫学弟...我还是直接叫你小回吧。”

“随便。”

“我希望你有心里准备,我刚刚检查了下你的身体,发现...你的生命力正在枯竭。”

饶是莫回自认为自己心理方面还算强大,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仍是睁了睁眼睛。生命力枯竭,就等于身体的时间反常理的加倍运行,然后会很快的进入中年,然后老年,再然后...死亡!

“我的魔法可以多帮你延迟下时间,但治标不治本,如果找不到原因,你……”金凌担忧的看着一言不发的莫回,无法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那就...帮我多撑几天吧,麻烦你了。”莫回轻然的说着,似乎很镇定,但眼底还是泄露了几许迷茫和无助。

“这不算什么。”金凌边说边把右手手掌贴在莫回的肩上,将魔力慢慢的输入,“放松身体,引导我的魔力进入体内。”

那金色的魔力就像阳光一样,滋润着莫回正在枯竭的身体,好像枯草重新变成了绿叶。但莫回知道这只是错觉,这只是暂时帮她阻止了生命力的流逝,并不能让她恢复。

完成后,莫回不想听到任何安慰的严词,就让金凌回去了,她自己在客厅里又坐了好一会,突然起身冲出屋去。

......

“师、师父!”

刚下课回到宿舍的高大尚正要换衣服,觉得有些不对的回身一看,就看到脸色苍白的莫回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

红羽学院的高级单人宿舍的防护措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

“真难得你还叫我师父,这两天我一直等着你来找我要回拜师金。”莫回自嘲的笑笑,不客气的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高大尚粗狂的眉不赞同的皱起:“师父这是什么话,拜师是那么随意的想拜就拜,不拜就收回的吗?”

“你还当我是你师父?不觉得有我这个师父会给你丢脸吗?”

听到这话,高大尚犹豫了下,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你是不是真的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莫回随意的挥了下手,“暂时还死不了。今天来只是想问问你,找到那天晚上偷进你房间的人没?”

高大尚摇摇头:“我已经通知了院方,自己也派人去查了,暂时还没得到消息。”

莫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吧,那有什么消息的话也派人通知我一下。”

虽然不知道师父怎么突然关心起他,高大尚还是听从的应是。

“好,不过我来还有另一件事。”

“师父请说。”

“你这里...有酒吧?”

......

莫回除非必要很少喝酒,即便酒量早被训练出来,她也得保持最佳最清醒的头脑去思考。

这一次,她居然也需要借助酒精来麻痹一下自己。

不管是药还是毒,她都有过涉及,以前也不是没中过毒,但都没像现在这么无措。她完全找不到生命力流逝的源头,想救自己却完全无从下手的感觉真的是糟透了。

如此脆弱的自己,怎么都让自己讨厌极了。

离百末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独坐在屋子和院子相连的石阶上,半靠着身后斜上的石阶,一手撑地,一手直接拿着酒罐就往嘴里倒着,那带着酒香的液体顺着嘴角留下,湿了下巴,湿了脖子,湿了衣襟。

那细腻的脖子带着水珠,竟是万分的娇娆。

离百末心里莫名一动,人已移动身子坐在了她身旁,夺过她手里的酒罐,对着她喝过的口也灌了一口,末了才问道:“今天怎么想喝酒了?”

莫回抹了把嘴,没心没肺地笑着:“唔,以前都不敢多喝,现在倒怕再不喝都没机会喝了。”

她往后躺,将头枕在石阶上,伸直的手虚空的抓了一把,像是要抓住天上的星星,又更像要抓住自己的时间。

离百末顿了一下,手中的酒罐移到一边,伸手抓住了她在空中乱抓的手,紧了紧:“我不会让你有事。”

看着握住自己的大手,莫回感受着那指节之间传递过来的力量:“一直都没有问你,为什么愿意待在我身边,依你的能力,去白虎甚至去青龙都完全没有问题。难不成你真信了我那些胡诌的话?”

“可我觉得你胡诌的很有道理。”他将她的手拉到自己胸前,而他自己则微侧过身,上半身有些下压,从侧面看去,就像他压在莫回上方。此时的他带着妖气的眉角,让莫回有伸手抚摸的冲动。

“是吗?”她移开眼,压下那莫名的冲动,嘴角自嘲的扬起,“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所谓的时空女才接近的我。”两人相处久了,又没有特意掩饰自己,自然是能了解到不少跟前是个怎样的男人的。

虽不清楚他的身份,但也知道其不简单,又怎会一句一起笑傲江湖就一直跟在她身边,而且她越发怀疑在魔武源的遇到并不是巧合。

“这确实是一部分,也有一部分是为了一点私事。”他没有否认,另一只手放下酒罐,拂过她挡在眼睛上的发丝:“我就是在利用你,在我利用完你之前,你不准死。”

莫回觉得恼怒,说不清是为了什么,只知道因为他的话,多年没有感知的心竟觉得又苦又涩,一把推开了他并抽回了自己的手快速的站起,指尖薄刀片探出,然后朝他刺去,他一个侧脸躲开了。

“看,我的速度变得这么慢,别说杀人了,我现在只有被杀的份。”莫回手下没停继续朝他攻击,一招一式全往他的死穴上招呼,本平淡的话也越发激动起来,“什么不准死,这样的我还有被你利用的价值吗,陌白,你告诉我!”

离百末猛一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她用另一手拍开,然后继续攻击,动作越来越快,招式越来越凌厉,像要挣脱身体的桎梏,摆脱那种种的不甘心。

“连几个所谓的监察员都能威胁到我,我莫回什么时候这么没用过。”

胸口传来堵塞的闷痛感,已经到极限的她无力的连站都站不稳就因惯性往前倾倒,被离百末一把抱住。

莫回没有挣扎,就那么将头靠在他的胸前,觉得自己竟然脆弱到眼睛都觉得酸涩了:“小白,”带着些微沙哑和哽咽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我原来比想象的要怕死。”

她抓住他腰侧的衣服,紧致得像要抓住仅剩的那块浮木。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脸。

“莫回。”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低低沉沉的嗓音在夜色下,让莫回下意识的认真倾听,认真地回视着他,“你看,我正抓着你,没有谁能把你从我手中抢走。”

莫回,你看,我正抓着你,没有谁能把你从我手中抢走。

莫回怔怔地看着他,直到眼角有什么低落,划过脸颊落入耳朵。她伸手抹了一下,湿的?

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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