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回以为自己刚穿就要挂了,因为她看见了对方那双堪称美丽的眼睛里满满的阴狠。

炮灰果然是炮灰,试图改变命运的结果就是死得更快吗?

她不甘心,且就这么放弃就死更不是她会做的事,在自己脖子被掐住的瞬间,她的另一只手已经做好攻击的准备。

即使不敌也要尽力一试。

然而还没等她出手,掐住她的那只手却先一步松开,而她刚伸出一半的手变相地搂住了朝她倒来的男人。如果不是另一只手被折了,匕首不在自己手上,她可能本能的就一刀捅下去了。

所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浑身冰凉得不像正常人的体温,且紧紧抱住自己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前一刻不是还想杀了她吗,要不要这么快就相亲相爱了啊?

“喂?”她用没受伤的那手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腰部,面上很无奈也很无辜,心里则想着想要不要趁机杀了他?

可是又不清楚对方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反过来有什么陷阱等着自己跳?

还是先预备不动?

纵容的结果就是她被越缠越紧的男人压倒在地,他好像很冷似得想从她的身上摄取到热源。

“喂!”这次可不是试探性的,莫回大声叫着边试着挣开他,可是这家伙的劲道却大得惊人,她非但推不开他,四肢还都被他紧紧缠着被限制着无法动弹,感觉浑身地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她后悔刚才怎么没趁机干掉他。

更让她痛恨的是,这家伙好像嫌衣服碍事,居然开始扯她的衣服,连他自己的衣服都没有例外。

她试着阻止,甚至不顾另一只手也会受伤的情况下挣脱朝他的颈项砍去,结果还没碰到就被他握住。接着从他的手中放出雾气钻进了她的身体,暗叫一声不好,莫回就觉得浑身的力量都瞬间被抽光了一样,只能无力地瘫在地上,她睁着眼睛,却无力改变这种情况。

两腿挣扎般的踢了踢,却也只是这样了...

衣服被扒得一件不剩,肌肤相贴的感觉让她不适,特别是对方的体温格外低下,她都忍不住打起了冷颤。

她想她的贞洁是不是就这么完了,虽然不是特别看重,可还是让她觉得失落。

再薄她也守了多年啊。

可她都准备视死如归了,他却...抱着她不动了。

难道他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更方便从她的身上得到热度,只是热度!身为一个女人,她发现自己松口气的同时更多的是愤怒...太特码的瞧不起她了吧?

她也是很有身材的好吧?

随着时间过去,压在她身上的他慢慢的平静下来,体温也开始恢复正常,虽然还是偏低了些。莫回以前的特训内容里有过抗冻,所以从刚刚开始,虽然也被冻得难受,倒也不至于挺不过去。

现在他似乎恢复了,她也好受了许多。

正想问候一句,对方的身上猛然迸发出极其强烈的威压,莫回差点就被震晕,要不是她意志还算坚定咬牙苦撑,她估计就被震死了。

但这威压收敛得也快,不过眨眼就回归了男人的体内,好像刚刚根本没有出现过。

到了现在,她大概也清楚对方的身体一定是出了问题,要么是被打伤了中毒了,要么就是练功走火入魔。只是不知最后这股威压是怎么回事,他突破了什么了吗?

待一切重新平静下来,对方也慢慢恢复清醒,察觉到对方要撑起身子,莫回赶紧用好不容易有了些力气的手去抓住对方的胳膊。对方身材修长,但肌肉可是杠杠的,她的手较小,加上力气没有多少,连他的胳膊都抓不住更何况是制止他起身。

但这个疯狂的变态这次居然很体贴的没再继续动。

“咳咳,”莫回尽可能的无视那喷在自己颈项上的呼吸,“那个,把你的黑袍给我吧。”至少他那件黑袍还是完好的。

这种情况还能如此淡定,莫回深深感谢师父的教育非常成功。

男人顿了下,然后就以莫回捕捉不到的速度起身,莫回刚要叫糟,就有件衣服盖在了她身上。莫回瞄了眼,就是她刚提议的黑袍。

反观对方,裤子是原本就穿着的,然后一件不知从哪拿出件白色里衣套在了身上,勉强盖住那让女人喷鼻血的身材。

莫回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把黑袍好好的穿起来,再看看那背对着她一言不发的高大身影,总觉得这种沉默有些尴尬,她像等着负责的被欺负了的女人似得。想了想说道:“看在我帮了你的份上,我能不能讨个恩典呢?”

男人侧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神情让莫回莫名其妙的心虚,她忙站起身,依然发软的双腿让她跄踉了下,“我绝对不是要你负责,真的。”她很认真的说着,却看到对方的脸似乎...黑了下。

“咳咳,”她尴尬地撇开脸,“我只是想你能不能把那什么防护罩打开,放我一条生路,我真的是无意间来到这里的。”

好吧,会帮他纯属误打误撞,甚至可以说是无心的被强迫的,但论结果她确实帮了他没错啊。这人情她讨得理所当然。

男人转过身来,单薄的白色里衣领子微开,半露的前胸诱人得紧,好像听到什么笑话般,勾起的嘴角带着讽意:“你能进来,却告诉我不能出去?”

莫回摸摸鼻子:“那个啥,我魔力不足,只给进不给出。”

男人轻哼一声,大手一挥,莫回只觉得一阵狂风迎面吹来,狂烈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待风停,她已经跌坐在洞外,力道太猛的缘故她屁股痛得她怀疑是不是裂开了,于此同时还有男人低沉的嗓音:“滚!”

莫回死死地瞪着洞口,如果不是没有呼气,她都要吹起来了。

什么男人嘛,性格如此恶劣,动辄打杀,不然就强行脱人家衣服借去她的体温。这些她都认了,但好歹对刚刚还坦诚相见的女生稍微温柔点嘛。

她讨厌不绅士的男人!

她厌恶鬼畜变态的男人!

恨恨地转身,莫回凭着不太熟悉的记忆往山下走去。

看来此路不通,得想想别的出路了,唉...

而此时的山洞里,男人坐在泉边的一块晶石上,深谙地目光盯着泉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那勾起的嘴角带着明晃晃的恶意,一看就觉得他想的定不是什么好事。

没多久,洞外再次传来声音:“宫主?”

“进!”

随着他的话落,洞口处那层透明的水波屏障就开了足以让一人进入的口子,一个穿着浅灰色的儒雅长衫的男人走了进来,嘴巴挂着一抹礼貌又疏离的浅笑。

一进来他就跟洞里的男人行礼,但当他把目光认真投注在男人身上后,先是惊诧,而后是惊喜地往前两步:“宫主,你突破了?”

宫主,也就是亡灵宫宫主离百末看着自己的手心,握了握感受着自己掌握的力量:“是吧,我也很意外!”

他在大魔导师高级上已经很久了,那是一道坎,很多人一生都突破不了。不过他的天赋过人,这次真的让他摸到了那层瓶颈,看到了突破的希望。在这洞里闭关,也是看在这洞里泉水有着稳定身心和一些疗伤的功效,和这里的特殊结界,能够避免他人的打扰,再设下自己的防护罩,多重保护只为能让自己可以安心的在泉水里修炼然后突破。

本也没想能够一举突破,这会是个漫长的过程,谁知道在修炼的关键时刻一个女人居然能无声无息的闯了进来,打断了他的修炼,让他之前的努力都白费。想来他当然不会放过她,岂料他出了泉水,那被他强压下去的魔力竟然开始暴涨反噬。

身体做出反应的时候,大脑还是有一丝清醒的,只是他控制不了,且为了生存他也不在意牺牲另一个人。只是他也没想到,那女人竟然能够抵住那寒流,看起来还一点事都没有。甚至从她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还真的平息了那躁动的魔力,再帮他一举突破。

可能多年来第一次跟人靠得那么近,可能那女人身上太多神奇的地方,他居然真的放了她一马。

至于所谓的感恩...还真的没有。

“清鸣。”

“属下在。”

“亡灵宫里有谁能够无声无息,在不破坏本座设下的防护罩进来这洞里的?”

清鸣微愣:“有人进这洞里来了?”

离百末没有回答,只是挑眼看了他一下,清鸣忙低下头认真的思索起来,半响才略有苦恼地说道:“宫里能人不少,天才鬼才更不缺,但我还真不觉得有人可以找到这地方,还在不破坏您防护罩的前提下无声无息的来到这洞里。不...等等...”

他猛然想到什么,略有些迟疑:“好像是有那么个人,很可能如您所说的那般。”

“哦?”微微上扬的语调,离百末略有些兴味的看着清鸣,对方的样子让他觉得有趣。

“那个人也算是我们亡灵宫的元老了,是第一批被带进宫里并被留下的孤儿中的一个。”

离百末眉头微蹙:“那些人最后被留下的也没几个,到现在还活着的本座也都认识,没你说的这人。”

“不,您可能真的忘记了,当时您听到对方的魔法后,觉得可能以后会有点用就留下了,但之后也没什么用得到的地方,不止是您,连属下都早把她给忘了。”

“你是说……”

“对,一个会使用开门魔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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