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到我的数学老师邀请天一木子去她家吃午饭,而天一木子早就想去。想去的原因是她已经找到第一个树偶。这个树偶正是在这位老师家。
老师把天一木子带回家,途中经过菜市场,问她爱吃什么菜。她很含蓄的说了句;“我能吃肉吗?”
老师说当然可以了。
卖完菜,两人回到家。一打开门,天一木子就闻到一股很浓烈的朽木味。
一位老人抱着一个孩子走出来。
老人说;“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都没饭了。”
“没事,妈,我带个学生回家吃饭。呐!这个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那个学生,王二。”说完老师指指天一木子。
“奶奶好。”天一木子叫到。说完,天一木子盯着老人怀里的孩子笑着看了一眼。
那孩子看见天一木子,眼神马上躲避了起来。
“哟!小天才,让我摸摸你脑袋。你老师啊,经常在我面前夸你呢,我还经常唠叨说什么时候能见见你这个天才小少年,没想到,长的也这么俊。唉,可惜了,是别人家的孩子,要是我家出了这么个天才,指不定我能多活个10来年呢。”老人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奶奶,您也可以把我当孙子啊。”天一木子这话有点让我不高兴,你这是主动把我给别人当孙子啊,想过我的感受没有啊喂!
“你看看,这孩子不仅聪明,嘴还这么甜,你这孙子我要定了。明天就上去家去认这门亲。”老人家说的激动了,走过来在天一木子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妈,你别这么不矜持啊。我带过那么多学生回家,也不见你这么对人家啊。”老师围着围裙从厨房露出脑袋插嘴到。
老人叹了口气说;“说不来,有些孩子虽然也可爱,但这孩子一眼看上去就喜欢。”
老人这时候转向她怀里的孩子,他大概有7、8岁的样子。
“张源,以后他就是你哥哥了,多向哥哥学习学习,知道吗?”那男孩点点头,依然靠在老人的怀里,盯着天一木子看。
天一木子问那小男孩;“弟弟在家有看什么书吗?”
那男孩不答话,一直盯着天一木子看。奶奶提他答道;“他还没开始上学呢,户口一直办不下来……”说到这老人停了一会儿,“学校不收,都是我和他妈在家轮流教他,他喜欢看漫画书。”
“嗯!我看葫芦娃七兄弟。”男孩回答说。
“是吗?我就看过动画片,你有那书吗?能让我看看不?”天一木子故意这样说。
“你带哥哥去你房间看吧。”老人把他从怀里推出来。然后她走进厨房去帮了张老师。
天一木子牵着张源的手去到小房间。
“你也是被神树救过的吗?”
“嗯!你在人间活的挺久的吧。”
“是啊,呵呵,已经活到不想活的地步了。”
“那你更不能吃人啊。”
“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你看看你眼睛里,知道是什么吗?”
“不想知道,我们各过各的,我做什么与你无关。”
“你眼睛里全是仇恨。”
“我不能有吗?”
“你可以有,你可以去报复,你可以为你的悲伤,为你的痛苦找一万种杀人的理由出来安慰自己脆弱的内心。但,真的能得到安慰吗?”
“难道你不恨这个世界吗?”
“我恨这个世界什么?恨它残酷、残忍、还是杀戮?它也有美的一面,你不觉得吗?至少神树让你免去了所有肉体的痛苦,不对吗?你为什么还要去给自己制造精神上的麻木残忍呢?”
“说实话,神树不应该就一朵有毒的花。”
“所以你承认自己杀了人,是吧?”
“我只是分享了他人的时间罢了。”
“哈哈,你抽取了别人有限的生存时间,这不就是谋杀吗?”
“他们愿意为我这么做,愿意把时间耗费在我身上,原因为了下一代牺牲自己,这并不是我的错。是他们自找的。”
“嗯,确实,但你并不是他们亲生的,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我也不许你这么做。”
“说的好像自己是天神一样。”
“你说错了,我不是天神,我是天尊。”说完天一木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长筒型的东西直接从他嘴里塞进去。
他被定格在那,没有任何的反应。随后,无数的鬼魂从他嘴里出来,时空开始倒退。他是怎么被张老师捡回家,又是在哪捡回家。他在上一个失孤家庭里如何被发现,他又是如何在上上一个家庭里,把一家老小四个人全吸去了他们的时间,时空仍然在倒转着。倒转着,直到他被抛弃在草丛里,被神树接收后,制造成树偶时,并没有将他送入到人家,而是留在了太虚层。就是那个长得高大,但外形十分松散的第一个拦住我和天一木子的人——天一留作。
什么都没变,唯一改变的就是他从所有人的记忆里消失了。
天一木子在小房间里翻到一本已经一层灰尘的《葫芦娃七兄弟》的连环画。
“张老师,这本葫芦娃的书我能拿去看吗?”
张老师从厨房伸出头,大叫到;“那个房间你别进去,不能动那里面的东西。”
天一木子故意惊慌状,赶紧跑了出来。
老人家赶紧跑过来安慰天一木子。
“那个房间不能进去哦。连我、你老师都不让进的。”老奶奶笑着摸了摸天一木子的鼻子,用温柔的声音说,“等你放假了,我带你去买一本新的可以吗?”
天一木子点点头。
事后老奶奶告诉天一木子,那曾经是老师儿子住的房间。她儿子很可爱,也很聪明。可惜的是,在8岁那年,得了严重的脑膜炎死掉了。为此老公跟老师离了婚。老人家怕女儿支撑不下去,就搬过来和女儿一起住。
刚搬来的时候,女儿总是没事找事,这不能动,那不能移,老是挑错。老人知道,这也正是她脆弱的地方,接受不了现实。
“你应该接受这样的现实。”
“我要怎么接受现实,我难道没有接受现实吗?我没死已经算是很好的接受现实了。”
“你这样说,有站在我这个作为母亲的角度来想吗?你也是我孩子啊!”
说完老人叹了口气;“你应该理解你老师吧?”
“老师为什么不再嫁人或者去领养一个孩子也行啊。”
“想是想过,但我怕一提她又会伤心。”
“您可以不用提,直接帮老师领养一个过来,她就没办法拒绝了。”
“确实,被你这么一说,倒也是。今天下午我就去打听打听福利院的领养手续。”
一个半月后,老师告诉天一木子,她领养了一个6个月大男孩,叫张源。
听到这个消息后,她很高兴。并通报了神树界的众位天神,她的第一单,树偶的救赎。天神们知道后,大惊失色。原来自己正是下界祸害人间的因果。
这时候在神树界的我,又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呢?下一章 平凡的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