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碧云亭中,苏离软软的倒在清扬怀中,清扬也不断的轻声唤着苏离的名字,皇后见了此情心中气恼,便也认定苏离和季清扬是在此私会,清扬只顾着忽然晕倒的苏离,并没有注意到来人。

苏沁见到苏离和清扬在此,也是一惊,但又想到苏离的生母和季夫人乃是金兰姐妹,季清扬和苏离更是有青梅竹马之情,自己也明白若不是阴差阳错苏离入选进宫,想来便是与季家结亲了,如今这情状,一时间也很难猜想是苏离和清扬重叙旧情,还是有人故意为之,陷害苏离。

一时间想不通透,便抬头定了定心神,无意间瞥见一旁的燕茹似乎是看好戏的神情,心下了然,今日之事,必然是江燕茹争风吃醋,嫉妒苏离的皇上赏识,因而才想出这小儿科的法子来,

看着燕茹那一身粉橘色菊花宫装,心里便明白这身衣裳也不过是燕茹计划中的一部分,若不是这一身别致的宫装,皇后娘娘又怎么会有了深夜赏景的兴致呢。皇后娘娘聪慧过人,自己想到的,皇后也未必想不到,只不过这件事情如何处理也都在皇后娘娘的一念之间。

想到这里,苏沁柔声道:“季公子,皇后娘娘驾到,还不迎驾。”清扬听了这才注意到一袭明黄凤袍的皇后站在面前, 冷着脸看着自己。

急忙行礼道:“臣参见皇后,参见太子妃,玉昭仪万安。”皇后听了并不言语,只是静静的观察着清扬怀中昏迷不醒的苏离,倒是燕茹听到了清扬的请安声以后,不屑的冷哼一声,苏沁点点头,一如往常一般端庄和善。

因为皇后不曾问话,一时间清扬也不好开口,只是静静的跪在那里。皇后思虑半刻方开口道:“季清扬,这是怎么回事?雅昭媛怎么会在你的怀里?”清扬虽然明白自己与苏离之间并无其他,但是,苏离倒在自己怀里是皇后亲眼所见。

只怕是皇后不听自己的辩解,但事关苏离的清誉,自己也只能据实以告,刚要开口,就听一旁的燕茹对皇后道:“母后,嫔妾听说这苏家和季家乃是世交,季大人和雅昭媛更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情谊非比寻常,今日想是想要重拾旧情才会如此。”

皇后原本就生气,听了江燕茹的话更是冷下脸来,静静的看着季清扬和一直昏迷不醒的苏离。

一旁的燕茹见了此情景心中暗自高兴,心想道皇后娘娘调度六宫事宜已久,可谓样样妥帖从未有过差池,今日竟然碰见了这种事情,想来一定会严惩,何况苏离和季清扬这般情状,便是皇上驾是前也是百口莫辩,何况如今被皇后娘娘撞上。

楚流云虽然不把水泽这个儿子放在心里,但是这种事情,终究也算得是祸乱宫闱的大罪,堂堂太子昭媛如此行事,终究是东宫的家丑,更何况,说起来也算是后宫之事,因而自己断断不可以轻纵了他们。

楚流云看了看季清扬和苏离,随即道:“季清扬,你原是外臣,如何在这里与太子的妃妾私会。”再说清扬虽然知道此举不妥,但是自己与苏离绝无其它,因而心中也不认同皇后口中私会一词。

但是今日之事,终究是让皇后拿住了把柄,自己在辩驳也是无意,于是行礼道:“皇后娘娘,臣自知礼法不合,甘愿领罪,但是,雅昭媛现今昏迷不醒,还请娘娘体恤,传了太医来,为雅昭媛诊治。”

楚流云本来就对苏离存了几分芥蒂,因而也有心任由苏离自生自灭,但是今日苏离刚刚晋升了位分,又得到皇上赞许,因而自己也不能太过苛责,更何况,今日之事,实在值得推敲,苏离和清扬若真是重叙旧情,那么,也不会如此招摇的在这东宫的花园子,此处常有人来,岂不是很容易就被人知晓。

楚流云想到这里,不由得看了看一旁粉橘色宫装的燕茹,以及浅紫宫装的苏沁,今日之事,必然是有人布局,故意陷害苏离与不义,但是,究竟是江燕茹争风吃醋还是苏沁姐妹不和,一时间,也不敢轻下断论。

但苏离如今昏迷不醒,若是真有什么危险,皇上跟前自己也不好交代,因而对一旁随侍的锦屏道:“去请太医来。”锦屏不敢怠慢,急忙行礼出了门,清扬急忙道:“臣谢皇后娘娘体恤。”

楚流云还未来开口,就听江燕茹道:“母后,臣妾听说季大人和雅昭媛自幼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季家也有心与苏家结亲,因而臣妾看,季大人和雅昭媛一定是在此私会的,还请母后严惩,以劝诫后宫姐妹安分守己,和睦宫闱。”

苏沁听了心中暗笑江燕茹愚蠢,皇后娘娘既然叫人请了太医来,自然是不打算惩罚二人了,想来皇后娘娘早就已经明白,今日之事完全是江燕茹一手安排,如今江燕茹却是看不明白这一层,还是极力主张,皇后严惩苏离真是愚蠢。

想到这里苏沁朝着皇后盈盈拜倒,柔声道:“皇后娘娘,离儿虽有错处,但如今她昏迷不醒,还请皇后娘娘体恤妹妹的身子,若是皇后娘娘要罚,也是臣妾没有教导好妹妹,所以请皇后娘娘责罚臣妾吧。”

皇后娘娘心中早已经明了,今日之事,乃是江燕茹所安排的,心中暗暗埋怨江燕茹争风吃醋,竟然用如此手段,又见苏沁这般,心中对苏沁的好感更是多了几分,心中暗想,水泽若是能够长久的宠爱苏沁,也算是一桩好事,自己也是乐观其成。

再说水泽,因为苏离的事,心中烦闷不已,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从未在女色上用心,就是苏沁受尽宠爱,也不过是自己在母后面前逢场作戏,以至于夏芊芊等人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大事若是成了,自然打发他们出去,自行婚嫁,但是对于苏离,自己终究也是有几分不舍,想到这里,自己不由得往碧云亭的方向走去。刚刚走进,就听皇后道:“此事虽说是太子的家务事。”

话音还未落,就听有人道:“母后,这话不错,既然是儿臣的家事,便要由儿臣自己解决。”众人回头看时,就见一袭白色常服的水泽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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