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并不奇怪内门有没有人会下棋,而是你居然能下棋?看你长的五大三粗的。”谢凡打趣着说道。

“我可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啊。”秦言淡淡地干笑一声。

“你就吹吧。”

“谁吹了.....”

两人之间不断的吵闹着,直到两人都有点玩累的时候,才倒在木板上盯着屋檐上,谢凡从胸口中掏出一块玉壁,轻轻的抚摸着,一时之间破草屋内安静了下来。谁也不知道这俩个只有十来岁的孩子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了?”秦言轻轻的推了一把谢凡,开口问道。

“我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一个强者,替族人报仇。”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有些清秀的稚嫩脸庞,嘴角略微自嘲着,似乎变得更加苦涩了。“可看现在这样子,我也许不可能有报仇的机会了。”

“汗,别太失落,谁也不知道自已将来会变得有多强。”秦言苦涩的一笑。

“现在都这样了,我们还有什么机会?”谢凡语气有些凄咽,沉声道。“一年,二年?我们一直都在种药草,那有机会让我们出去学习道术。”

“嘿,他们不教,难道我们不能自已偷学吗?”秦言脸颊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谢凡眼片刻之后,突然身子坐起…

“我靠,你吓死我了。”秦言抱怨了一声。

谢凡看了看秦言,一双略微火热的目光,牢牢的锁定着秦言的脸孔…从未发现秦言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们在这里管理药园本来空闲的时间就多,而当初曾老也说过,只要将药草打理好,其它的时间并不多过问,爱干嘛就干嘛。

“怎么,我脸上长花了?”秦言抚摸着脸颊,淡淡的说道。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什么?偷学吗?”

“对,曾老也说过,只要我们打理好药园,其它的时间可以随便怎么玩,我们就从四大院落那开始。”谢凡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眼神充满无限的未来…

“到时候咱们结合这四大院的道术,那咱们就天下无敌了。”秦言得意的冲着谢凡笑了笑。“我就能找到我妹妹,到时候我跟你去报灭族之仇。”

谢凡盯着秦言,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

翻了个身,浓浓的眉毛微微皱了皱,认真的道:“你相信有轮回之说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话到此处,微顿了顿,秦言缓缓说道,“应该没有吧?”

“唉…”想这些天每晚做的这些怪梦,谢凡轻叹了一口气,懒懒的抽回手掌,双手枕着脑袋,眼神有些恍惚,以前一直没有做过这样奇怪的梦,至从到了天机道教后,每个晚上只要一躺下脑子中便开始有着一些模糊的记忆,但这一切都是谢凡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举起有些白皙的手掌,挡在眼前,目光透过手指缝隙,望着破草屋缝隙中折射进来的月光。

次日清晨,谢凡便早早的起来向那些正在茁壮天心草浇水。

这是最后仅有的一些草种,所以谢凡也特别的用心打理着,谢凡总感觉他打理的并不是这些药草,而是一份责任。相信在不久后,这些天心草便会全部长成。

“谢凡,快看,那有内门弟子在练习。”秦言指着半山腰上的一处空地,说道。

顺着秦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因为站在高处往下看,谢凡看得特别的清楚,这些全是冰荒院的弟子,每一个弟子背后都有一个冰字的标记。

“我们快下去看吧。”秦言丢下手中的小锄头,忽然毫无边际的从少年嘴中轻吐了出来。

“快走。”吐出嘴中的草根,谢凡忽然跳起身来,他可清楚着冰荒院的实力,若能学得一两招就在好不过了。

两人像只猫一样的灵活,在冰荒院弟子所练习的场地不足十米处的草丛中隐蔽了起来,可以看得出来,这些冰荒院的弟子都只是初级而已,有七八名弟子在此看样子是在等什么人来。

一盏茶的功夫,只见不远处来了一群身穿同等服饰的少年,只不过衣服上的标记有些不同,一边为冰字标记的服饰,一边为风字标记的服饰。两边的人都带着武器,看样子应该是要在这里较量一番了。

两院加在一块也就十几名初级弟子而已,没有一位是超过道者级别的,算不上什么强者,但孩童对于这种群架总是有着吸引的地方,谢凡和秦言丝毫没有感到失落,反而更觉得有意思了。

不过换个思维一想也对,那些精英弟子又怎么会聚在这偏僻的地方呢?

风荒院这方为首的一个孩童大约十三四岁的样子,站在正中间,看样子便知道他的身份与其它的孩童有些不同,从他的佩饰上便与其他的弟子不同。

而另一边的冰荒院为首的孩童同样也是一样的,不然也不会与对方干上。

“严冰,你还是将灵狐交还与我,大家还是能成为同门兄弟,我悦风也不是那种小气之人,只要交还灵狐,我愿意拿三株紫王花送你。”悦风平淡地笑着说道。

“别仗着你叔叔是执事长老来压我,没有你叔叔那紫王花你能拿的出来吗?在说想拿紫王花换我灵狐你倒想了轻松啊。别人怕你悦风,我严冰可不怕,就算你执事叔叔在此我也同样不换。”严冰脸庞上带着笑意,口气上一丝客气的态度都没有,摆摆手说道。

果然与谢凡猜想的一样,这个严冰同样是一个大人物的嫡系,嚣张一些也不是不可以,对于他而言,这样的人与自已可是没有一点关系,能不招惹最好不招惹,更没有想过要去巴结。

“你可能忘记了,这灵狐可是我风荒院先找到的。”悦风凝视着自己对面的这人,沉声说道。

“如果你今天约我来到这里只是听你讲这些屁话的,那爷我就先不陪了。”严冰回转过头轻笑着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你真是皮厚了不知道疼痛。”悦风抬起手掌,只见手掌之间出悬起了一张道符,“最后问你一遍,交还是不交?”

“风沙符?”

冰荒院这一旁显然有人认出来了这道符的来历,不禁喊道。

严冰脸上并没有感到担心,反而露出一丝微笑,“有意思,居然将你叔的绝宝风沙符也偷出来了,你小子怎么劲干一些偷鸡摸狗之事?”

说着,眼神略带不屑地看着对方。

“总比你趁人之危强吧,风沙符的威力你可是清楚的,当年追杀魔宗四堂可都是出自此符,我可不想将这符的威力对着本门弟子。”悦风摆玩着手上的道符,一边柔声的说道。

沉静了片刻,严冰对着悦风挤了挤眼睛,忽然笑道。“悦风我猜你不敢动用蓝风沙符。”

悦风冷冷地盯着严冰,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而悦风显然清楚自已是不敢动用风沙符的,若风沙符起动,首先风荒院的长老便会出现在此,到时候别说拿还灵狐,搞不准还要被关禁闭。本只是想拿出风沙符吓吓对方,只要对方害怕自然会将灵狐还给自已。

但最可恨的居然是被严冰这样的一个人给先抢走了,而这小子一直以来便是个闯祸的主,任由谁他都不屑一顾,软硬不吃,在新人的一辈里算是一个狠角色。

谢凡不经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心里头有些倾向于严冰,至少这种人不会给人使阴,虽然有些霸道抢走对方先看到的灵狐,但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用实力说话便是最好的证明。

看了一会儿,谢凡见风荒院的人依然不敢冒然先动手,谢凡虽然现在还不清楚风沙符有多大的威力,但他心里觉得那严冰肯定也有自已的杀手锏,只不过还没有拿出来,不然就算在有定力的人,面对一个完全可以用恐惧来形容的威胁居然可以面不改色,这些从冰荒院这边就能看得出来,除了严冰之外,其他之人都有种随时逃跑的样子。

“你猜那边能赢。”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谢凡忽然回转过头对着秦言问道。

“从表面上的迹象来看,风荒院的赢面会更大一些。”秦言少年老成的摇了摇头,笑容却是有些勉强。“这风沙符在天机道教可以排名前十的道符,威力自然不会差到那,不过让这小子来发挥,我估计连十分之一的威力都使不出来。”

“那你也觉得冰荒院最后能胜?”谢凡望着秦言,脸庞上的笑容更浓了一分,难得秦言居然还能与自已有着相同的看法。

“那风荒院的小子虽然有些狂,我不是很喜欢。”秦言不在理会,专注着前方随时可能便开战的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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