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灵世界的另一处角落,‘观山者’圣斯兰•彼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身体背靠着尘埃了,他对着其余人大声喊道:“不知道奇多•博斯克先生,看出了什么呢?”

奇多•博斯克听到圣斯兰•彼得的话语,沉思着说道:“我看到了,我所看到的一切。家族之间的争斗如同土堆,民族之间的争斗如同石块,种族之间的争斗如同岩壁,宇宙之间的争斗如同山峰。它们都需要依附着一个名为‘存在’的事物。没有这个‘存在’,就如山峰可以变为岩壁,岩壁可以变为石块,石块可以变为土堆,土堆可以变为尘埃,迷失在无尽的空间与时间之中。”

‘堆山者’菲尼尔?塔亚有着一双卧蚕眉,眉色乌亮富光泽,如蚕一般,疑惑地说道:

“奇多•博斯克先生,那命运与存在有着什么关系呢?”

奇多•博斯克听到这个问题,略感无奈的样子,就连他的剑眉都稍微皱起,不过还是回答道:“命运依附存在,没有存在就没有命运。如果听不清楚,我可以简单说一下。我有着一本书与一支笔,在我用笔写字的时候,他们的命运是在我写的那本书中。你把我的书看作是一个存在,那么我的另一支笔就是命运了。当命运依附着存在的时候,书中的内容逐渐开始变化。也可以说,存在是一种空间,它名为存在空间。也可以说,存在是一种时间,它名为存在时间。在我的那本书中,有着时间与空间,但是你看不懂、听不清、摸不到、说不明白、想不出来的,必须要自己领悟才能知道,最后会说:原来是这样啊!我的那支笔是命运,你可以认为是存在力。我把那支羽毛笔写一个‘上’字,那是往上的意思,我把那支羽毛笔写一个‘下’字,那是往下的意思。如果是‘山上’呢?如果是‘山下’呢?一字之差,对于书中的世界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该如何理解,我怎么知道呢?”

‘观山者’圣斯兰•彼得听到这些话语,不乐意地说道:“奇多•博斯克先生,不要把你的知识当成炫耀的资本。你可以更简单地说,生死<命运<存在,这不就行了吗?何必说的如此复杂呢?”

“圣斯兰•彼得先生,我从来都是自学成才的,龙庭的教育学院我都没有上过几年学,你说我能否把龙庭的教育哲学给打倒呢?”奇多•博斯克的剑眉横立,略微皱起,似乎颇为不悦地说道。

“奇多•博斯克先生,我对于你从龙庭离开的事情,已经亲自观察了一段时间。无非就是九个原因而已,这九个原因对于龙庭来说是绝对做不到的。它们分别是:踪迹、桎梏、尊卑平等、男女平等、心理词典、心灵家园、存在竞争、权力尺度、酒池肉林。你觉得教育哲学能够被你打倒吗?”‘观山者’圣斯兰•彼得依旧躺在地上,随意地说道。

奇多•博斯克一身黑白相间的衣着,邪逸凛然的个性,童心未泯的微笑着,显得有些随意,听到圣斯兰•彼得的话语,懒散地回答道:“圣斯兰•彼得先生,你先看我如何把‘男女平等’打倒吧。在我说之前,我需要说一句话,那就是:‘一个流氓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能够把哲学界打倒了的流氓’。有一个思想模拟物名为‘字典’,我在龙庭闲得无聊的时候,经常翻看教育学院复制的字典。经过我的仔细研究,教育学院就一个瞎说胡吹的地方,所以我直接弃学了。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一个整天呼吁‘男女平等’的龙庭,居然是一个不识字的地方!我在文字上,就已经知道龙庭在说谎了。我翻遍整本龙庭的字典,就没有找到男字旁!看着那些龙人每天跟我男女平等,我就厌恶。连字典都承认男女不平等了,我还说什么呢?”

“在‘字典’上的女字旁与男子旁问题,居然还能被奇多•博斯克先生找到,然后赶紧抓住机会用来打倒那个龙庭,真是令我惊讶!不知道奇多•博斯克先生预谋了多久呢?”‘观山者’圣斯兰•彼得略微调侃的语气,微笑地说道。

“我在成为一个作家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这个问题了。在‘字典’中,有一个字名为‘他’,这个字的使用可以代表第三人称,但是不限男女。还有一个字是‘她’,这是专门代表女性的第三人称。我思索着,专门代表男性的第三人称在哪里呢?翻遍整本字典都没有找到。”奇多•博斯克那略显遗憾的神情,无不是失落与哀伤之色,在说完这些话后,不住的摇着头叹息,龙吟之声不断在空气传递着。

‘登山者’雪莱、‘推山者’特亚斯、‘拉山者’山•拉、‘移山者’洛特斯芬、‘堆山者’菲尼尔•塔亚、‘爬山者’科雷、‘搜山者’莫尼尔斯、‘小山者’费•小、‘大山者’费•大、小何、‘上山者’飞起与‘下山者’飞落看着他们的对话,全都摇着头,微笑不语。

圣斯兰•彼得看着他们摇头的样子,略显无奈的神色,只好他们说大声喊道:“你们其中有几个不是男性的,不知道语言与文字很重要啊!不知道只有人的第三人称,才可以称‘他’吗?人字旁不就是称呼人的吗?不知道只有女性的第三人称,才可以称‘她’吗?女字旁不就是称呼女性的吗?那个不知道哪里去的男字旁,你知道它到底跑哪里去了?我最恨编写字典的人了,连这个问题都无法解决!”

‘搜山者’莫尼尔斯目视圣斯兰•彼得一眼,对着他叹着口气说道:“听说纸人与墨人是专门编写字典的。你能够找到他们在说吧,我们还是论道吧!要不然心灵世界的就要崩溃了,好不容易共鸣一次,就这样什么都没有收获吗?”

奇多•博斯克微笑地看着他们,把那本黑白相间的书本与那支色彩缤纷的羽毛笔拿了出来,然后说道:“我拿着书对世界说:我为你们把那存在显示!”

说完,就撕了那张纸,用笔抒写着文字,最后随意的扔掉。

‘登山者’雪莱、‘推山者’特亚斯、‘拉山者’山•拉、‘移山者’洛特斯芬等13人看着奇多•博斯克,微笑地各自说道。

……

“我拿着书对世界说:我为你们把那存在显示!”

“在那险峻的山峰上,我在赤脚攀登着山峰。”

“在雄伟的山峰上,我在推着泥土。”

“在秀丽的山峰上,我在拉着泥土。”

“在陡峭的山峰上,我思索着如何移山。”

“在横卧沙土的山峰上,我把泥土堆积起来。”

“在高耸云际的山峰上,我用手脚爬行着。”

“在巍然屹立的山峰上,我用手脚搜索着。”

“那与锦绣河川为伴的山峰上,我用思索着何为小山。”

“那与溪流点缀为痕的山峰上,我用思索着何为大山。”

“我在观看你们的山峰。”

“我想要上山!”

“我想要下山!”

【你们在微型世界之中。】

“我拿着书对世界说:什么是道?”

“在我登山的时候,我走的路就是道。”

“那泥土被我推着,它的轨迹就是道。”

“我把泥土拉过来,那是它的道。”

“把那是山移开,它挡了我的道。”

“道需要堆积起来,就如泥土一样。”

“爬行在道路上。”

“搜索着财宝,那是我的钱途。”

“在我手掌之上,观看小山。”

“在我脚底之下,观看大山。”

“你们的山峰就是我的道。”

“我往山上走!”

“我往山下走!”

【你们的命运在那星球上移动着。】

“我拿着书对世界说:有一层纸被铺成了山峰。”

“那是书山,我正在攀登!”

“那书山被我推着走。”

“我把它拉了过来。”

“很遗憾,它挡了我的路,我把那书山一块泥土,又一块泥土移开。”

“其实书山是我堆积起来的。”

“我爬在书山之上前进着。”

“书山中有财宝吗?没有的话,那就全部烧了吧!”

“小山在燃烧着火焰。”

“大山被小山感染了火焰。”

“你们的山峰都已经燃起火焰了。”

“山下有火焰,我只能往山上走!”

“山上有火焰,我只能往山下走!”

【其实那是我的心在燃烧啊!】

……

奇多•博斯克随意的看着他们,微笑地说道:“各位,你们看到了什么?”

“唉!文字是传播交流的工具,语言是人际交流的工具。我对文字和语言失望透顶了,它们限制了我对世界的了解。”‘搜山者’莫尼尔斯摇着头,似乎很失望的样子,不断哀伤着说道。

圣斯兰•彼得躺在尘埃之上,听到‘搜山者’莫尼尔斯的话语,横眉微扬,泛笑的脸容,随意地说道:“一切就如山峰,被囚禁在版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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