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杀气逼来,迅速的靠近第一栋别墅,这里一楼有一个漂亮的姑娘穿着围裙上楼梯,一看就是个保姆或者仆人,张海洋跟着她上去,到了二楼,也没有什么人。

上了三楼,一张麻将桌四边坐着四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她们一边抽着烟,一边打麻将,七桶!一个尖嘴猴腮的姑娘,涂脂抹粉,化了厚厚的浓妆,好像化妆品不要钱似得。

另一个姑娘说,糊了!我就要一个七桶!正好二姐姐合了我的心意!谢谢啊!一人1000块,今天手气正好,我要回本了啊!该死的,这个月输了十几万了,至少!

尖嘴猴腮娇点地说,三爷三爷,你看二姐姐欺负我,快点过来啊!我不玩了!

一会儿,一个瘦瘦的老头,穿着长衫进来了,他掠起衣袖说,谁欺负你了宝贝?我来给你回本!说完坐在尖嘴猴腮的位置上,那丫的立即成了旁边的看客,不玩了。

张海洋袖口一滑,心中摇头道,谁让你们得罪安华会的,我又欠他们一个人情,对不住了?到地下冤有头、债有主,别怨我啊!说完手一碾压,一滑入手中的硬币成了碎末。

硬币的碎片成了张海洋手中的无形暗器,这一招暴雨梨花针,威力无比。

走过去的保姆,还有三个打麻将的姑娘,全部喉管中招,“哎呦”一声,倒在了血泊中。奇怪,尖嘴猴腮怎么好好的站在那里?看来她能够得到老家伙垂青,还是有一套的!

张海洋从楼梯口出来,慢慢走近他们,他也不需要掩饰,今天明人不做暗事,索性就让他们,死得明白吧。张海洋走过去,捡起一块“红中”,说,有人要我杀你全家!得罪了!

谁知那老头也不是一般的人,手一挥,一掌斜推过来,力道却是惊人。张海洋接过去就是一掌,他立即赶到一股真气冲击胸口,自己后退了几步,一直逼到墙根。

那老头坐着没动,屁股连着椅子已经退到了墙根,他狠狠地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傅红雪是你什么人?他终于要来报仇了。老头长叹一声,他怎么没有来?

张海洋追问,你怎么知道我师父的名字?奥,对了,你是他的仇家,当初是你们害了我师父入狱三年,还剥夺了他的家产,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今天我们索命来了。

“嗖”的一下,一块硬币迎面飞来,直直地朝着老头的鼻梁,那一下,张海洋倾注了全部的力气,他想看这家伙有什么高招,自己想好怎么应付,他站在那里等待着。

老头身子一斜,硬币穿墙而入,没了踪影。老头怒道,傅红雪这厮太不懂事了,让他的徒子徒孙挑战我,真是一点儿都不懂得规矩,我跟你傅红雪才是一个级别的。

这孩子如果败了,你又该说我以大欺小了。我可不上这个当,但是,我也要让你这个小孩子,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就应该接受点教训,接招吧!说完右掌一推,一股真气杀来。

张海洋出掌迎接,不了对方内力浑厚,远在自己之上,他这一掌没接住,自己往后一仰,飞了出去。掠过打开的窗户,穿破了钢丝网,一直飞落到外面的油菜花地里。

老头一个纵身,跃到了张海洋面前,说,年轻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的修为还浅呢,以后不要满口胡言,大言不惭,这简直就是在丢傅家的脸面,你知道吗?

张海洋骂道,我呸!既然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便你。我就是这个脾气,师傅他老人家都不管我,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管我?我才不想听你胡诌什么废话呢。

老头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傅红雪那个臭脾气,能教出来什么有修养的徒弟?我真是高看你了,技不如人,还这样嚣张,如果是我早就找个地方一头撞死算了,丢人!

张海洋说,不许你辱骂我师傅,否则,我就要你的狗命!说完,张海洋一套快拳打出来,这技法不如梁文阁纯熟,但是,力道却远在梁文阁之上,可是,却看到老头沉着应对。

张海洋心想,不好!这老家伙看来是个行家,我恐怕还不是他对手。正想开溜的时候,他忽然想起自己答应过安庆明,如果就这么铩羽而归,以后自己肯定无法立足江湖了。

于是,心一横,张海洋很快使出了第二套、第三套,360招互相变换,左右上下,打个不停。张海洋自己都急出来一身冷汗,可还是打击不到老头身上一寸的地方。

老头说,认输吧,回去告诉你们家傅红雪,他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连个屁都不是。别想着报仇了,就他那副德行,还是夹着尾巴躲起来吧,要不然我会杀了他!

张海洋说,别痴心妄想了,我师父神功盖世,是当今武林的楷模,怎么是你一个老叫花子就能败坏他老人家的名誉的?我虽然输给你,我师父可是必定会赢得你。

老头说,既然你这样冥顽不化,那我就懒得跟你说了,受死吧!说完,一掌突然袭击,老头一招掠过,第二招又来,连续数次攻击,张海洋都巧妙地躲避开来了。

张海洋说,那我们比一比轻功如何?说完一扬手,飞上了树梢。老头也跟着跃了上去。张海洋又张海双臂,像条鱼似得往远处游去,那速度真的非常的快,老头却跟上了。

老头说,不管你比什么,我都不怕你。说完这句话,张海洋一下子落了地,老头也紧跟着落在张海洋的面前,果然,一前一后,相差的也就那么短短地几秒钟而已。

张海洋挥掌急攻,双方交了一百回合,张海洋力道逐渐增加,忽然,他一招第九式虚晃一掌,接着就是第八式强攻,双方不经意地又对了一掌,这一下老头也后退了一步。

脚下有点不稳,他连忙控制住自己的失态,原地屹立,盯着张海洋脱口而出,八卦掌第九式?傅红雪真敢教,也不怕你走火入魔,练坏了身子!他惊叹地骂了一句。

张海洋自然也有点支撑不住,毕竟来之前,已经中了自己人两掌,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又对了几掌,他哪里吃得消?嘴角又漫出了一丝血迹。他连忙擦干了。

不好!老头眉毛一紧。他赶紧往回赶,原来,天上已经冒出了一缕青烟,就在别墅那个方向,老头自知自己中了计,没想到调虎离山,自己家给敌人端掉了,老头心中一叹。

赶回去的时候,熊熊的大火已经起来,老头顾不得漫天的大火,奋不顾身的冲进了火里,他抱起房间里的一个孩子,手指一探,已经没有了鼻息,再去看第二个,脖子已经扭断。

第三个也死在自己的房间里,第四个也是,一共七个孩子,无一生还。他悲痛地仰天长啸,恨不得将张海洋碎尸万段。当然,这一刻,张海洋已经开始逃避了。

老头轻功了得,由于悲愤难当,一个气追了二十里,终于在一片菜花地里拦住了张海洋,老头说,我老邬家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这么恶毒?

他们还都是孩子,你们居然下手那么狠,杀了人还要把他们烧成一股灰烬,傅红雪,你真他妈不是东西,当初你们对我是这样,今天,你们对我恩人的孩子还是这样!

今天,我就先要了你徒弟的命,来祭奠我的徒儿。我告诉你,不是我以大欺小,是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我终于忍无可忍了,以后,我也不想再忍下去,你等着吧。

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我要你八卦门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从此在人世间也彻底的消失。说完,脚下一圈,老头一双脚连环踢过来,张海洋疲于应付,接连中招。

最后这飞起一脚,居然一下子把张海洋踢飞几十仗远,张海洋轻飘飘的身子,在菜花丛中一直飞着,直到身子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他闻到了淳朴的泥土的气息。

老头追问张海洋,你们来杀人便是,找我便是,为什么要偷袭那些孩子?为什么要放火烧了我们的家?他冷冷地逼视着张海洋,傅红雪真是他妈的乌龟王八蛋!

张海洋争辩道,这跟我师父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就是我一个人,是我自作主张要灭了你邬员外这开心农场,我师父这么多年都过得不开心,我知道那就是你们害的!

所以,我要报复你们,我也要让你们痛不欲生。哈哈,今天我终于做到了。邬员外,就算你赢了我,就算你能够杀了我,那又怎么样?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死而无憾了!

那老头气急败坏地说,你妈的放屁,那本来就是我的!是傅红雪厚颜无耻,抢了我的东西,你可以问问那傅老,是不是他始乱终弃,背叛了我娘,是不是他忘恩负义?对不起我们?

我没有赶尽杀绝,当初放了他一马,他居然不感恩戴德,还伺机报复,这种人真是罪该万死!我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再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永世不得翻身!

张海洋说,这些都是你们上一辈的恩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已经完成了任务,你也肯定恨我,索性我也不跑了,我们同归于尽吧,说完,他两掌相对,聚集了全部真气。

邬员外也杀红了眼,上下反掌,运出一股真气,等待张海洋出招,他虽然自知内力足够胜过眼前的这个混小子,但是,还是十分小心地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他接招了。

两掌相对,一股强劲的气流出现了对冲,两人都在僵持着消耗内力。就在张海洋快感到体力不支的时候,忽然,一把银针飞了过来,邬员外连忙回掌护住了自身一周。

这时候,张海洋拼命一击,邬员外居然没有挡住,一下子中招,飞出去数仗远,紧接着,一根银针刺入了他的咽喉,邬员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当时已经断了气数。

张海洋受伤过重,最后那一掌打出,其实自己已经体力不支,缓缓地倒下来,记忆中,他似乎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一个手执纸扇的翩翩公子从不远处,向这边走来。

身后络腮胡子说,堂主,这老家伙我们已经料理了,关于这个八卦门的人,我们怎么处理?杀还是不杀?他小心地等候着主人的吩咐。瘦子也附和道,堂主,我们听您的。

梁文阁说,堂主,张海洋已经入了安华会,我们正在用人之际,如果这个时候杀了他,以后我们的霸主大业,也就少了一个像样的高手,这不像堂主您的作风啊!

安庆明在嘴里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你们三个都该掌嘴!我自己不会做决定吗?要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都想些什么,我清楚的很。

我告诉你们,以后在安华会,你们没有朋友,也没有感情,你们眼里只有服从组织的命令,服从我的命令,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可不愿意失去张海洋之后再失去你们。

说完,安庆明说,大胡子,这家伙就交给你了,不要让他死,以后我们对付八卦门的时候,他就是我们的一张王牌,用好了就能让傅红雪乖乖地听话,会省了我们不少阻力。

络腮胡子说,是大哥,我知道了,只要不让他死,我会好好的收拾他。一定让他再也不能成为我们的麻烦!大胡子恶狠狠地瞪着张海洋,仿佛要把他吃下去一般。

梁文阁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暗自揣摩,自己跟张海洋也算是朋友,曾经也是一起跟随安华会做事,他忽然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他觉得自己应该去保护张海洋,不管冒着多大的危险,他一定要救出张海洋,不能让他就这么被安庆明害死,那样的话,自己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的,他这么想着。

一行人离开了东郊农场,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除了他们当事人,其他人好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似得,日子照常是这么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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