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健再次出脚,把那个混混小头目踹翻,然后翻身骑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脸狠狠砸去,完全不顾其他小混混对他的攻击。砸了十多拳之后,那个混混小头目终于害怕了,求饶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认输,我认输!”

其他小混混看到凌天健完全不怕他们的攻击,一心一意地狠揍自己的头目,心中畏惧,都转身逃跑了。

凌天健并没有因为那个混混小头目的投降认输而收手,他继续砸了十多拳,把心中的郁闷之气都发泄掉之后,这才住了手。

那个乞丐原本双手抱头,抵挡那些小混混们的围殴,所以并没有看到凌天健。直到发现那些小混混们不打了,这才放开手,看到了凌天健。

“天健哥!是天健哥吗?”乞丐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凌天健一听这声音,身躯猛地一颤,脸上显露出极为震惊的神色,他一转头,看向那个乞丐。

“二狗,原来是你!你还活着!”凌天健立刻冲向二狗。

“是我二狗啊,天健哥,我还活着!”二狗也冲向凌天健,两人抱在一起,同时哭了起来。凌天健原来还以为,二狗生死不知,他这辈子恐怕再也看不到二狗,没有想到,过了大半年,他还能够碰上二狗。

二狗哭完之后,这才向凌天健说起他这几个月来的经历。

原来,当日二狗由于腿上的伤势,并没有被寻药馆录取,直接踢了出去。不过他在叶茂县城无亲无故,唯一的亲人就只有凌天健,所以他不想离开寻药馆,一直在附近徘徊,希望可以再次看到凌天健。他腿上有伤,年纪又少,无法找到生计,故而只能够以乞讨为生。

不过,在叶茂县城,每一条街都有混混控制着。二狗必须每月交纳足够数量的银钱给这些混混,才能够继续在叶茂县城乞讨。倘若交不够足够的数目,就会被这些小混混拳打脚踢,狠狠教训一顿。今日又是上缴银钱的日子,因为二狗没有足够的银钱上缴,所以又被这群小混混教训。

凌天健听完了二狗这番叙述,心中恼怒,走到那个混混小头目身旁,又狠狠地打了他几拳。

此时,街道的另外一边,突然转出了十多个手拿木棒的小混混。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口中嚷嚷道:“哪里来的臭小子,居然敢踩我们虎威帮的地盘?看我如何收拾他!”

“首领,那个臭小子,就站在前边,并没有离去,你一定要狠狠教训他!”那几个小混混嚷道。

凌天健抬头望去,心中微微一凛。他没有想到,这些小混混,居然能够这么迅速就找来了一大堆的同伴。他一个人,应付四五个手中没有武器的小混混,这还问题不大,然而十多个手中拿着武器的的青年,就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应付得了的。该如何是好呢?

凌天健瞥了街道的另一旁,打算带着二狗逃亡。他修炼了《淡泊长生诀》之后,体力非常充沛,纵然连续高速跑上两三个小时,也是毫无问题的。他有信心能够带着二狗,把这一群小混混甩掉。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凌天健的意料之外。

那个小混混首领,在看到凌天健的服饰打扮,特别是肩膀上寻药馆独特的药草标记之后,整个人立时怔住,身躯陡然一颤,脸上显露出极为畏惧的神色。

他还以为只是其他帮会的帮众,打了他的手下,没有想到,居然是寻药馆的弟子干的?

寻药馆在叶茂县城,可是公认的第一势力,馆里头帮众过千,而且个个都身怀武艺,凶悍非常。倘若惹上了它的帮众,只怕第二天就有灭门之祸。

这个混混首领的所谓虎威帮,名字尽管听上去威风凛凛,其实只是一个有十多人的末等帮派,寻药馆只要派出一个练过几天武艺的帮众,就能够轻松灭掉。

混混首领吓得面如土色,转身甩了那几个小混混一个巴掌,怒道:“废物,你们是不是没有眼睛啊?没看到他是寻药馆的老爷吗?快向贵人赔礼道歉!”

那几个小混混被首领打了一个巴掌,连忙跪倒在地,向凌天健和二狗磕头道歉。

“老爷,是我不对!”

“请老爷你原谅我!”

看到这种转变,凌天健身躯轻轻一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他也没有想到,寻药馆在叶茂县城的势力居然如此之大,它里头等级最低的寻药少年走在街上,那些小混混居然完全不敢得罪。

而躲在凌天健身后的二狗,更是陡然张大嘴巴,脸上显露出非常惊讶的神色,他做梦也想不到,凌天健居然变得这么厉害,竟然可以让这些小混混磕头道歉。

凌天健领着二狗,在叶茂县城里头找到了王五虎家的打铁铺子。

他必须安顿好二狗。

他很不容易才找回二狗,可不能让二狗继续在叶茂县城里头乞讨受苦,不过,以他此时的身份,也没有办法让二狗进入寻药馆,成为寻药少年。

叶茂县城里头,他认识的人很少,只有师尊黄尊者和王五虎四人。马林获只是一个农户,陆依依,程佩佩都是小门小户,都不适合安置二狗。

思前想后,凌天健觉得,还是王五虎家的打铁铺子最是合适,而且二狗还能够学到一门手艺,日后就能够靠打铁为生了。

凌天健跟王五虎相处了大半年,王五虎曾经向他讲过他家的位置,所以凌天健很容易就找到了王五虎的家。

王五虎的家,就在叶茂县城西北的一个打铁铺子里。这一间打铁铺子很小,布置也很简陋,里头只有炉子锤子这些基本的工具。看得出来,这一间打铁铺子的配备并不好,估计主人的手艺也不高明,大概只能够打打一些基本的农具之类的。

这时候,王五虎正在帮他父亲打铁。

看到凌天健上门探访,王五虎非常欢喜,立刻向他父亲介绍了凌天健。王五虎的父亲是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看到凌天健,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多言。

凌天健心中暗暗称奇,王五虎如此喜欢说话,没有想到他父亲居然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不过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互补,王五虎的父亲平时不爱说话,让王五虎有了很多说话的机会,这才养成了他爱说话的性格。

凌天健把他身后的二狗拉出来,跟王五虎说了二狗的事情,希望二狗能够在王五虎家的打铁铺子里头当个学徒,混口饭吃。

“没有问题!”

王五虎立刻就答应了,然后向父亲说了这件事情。

然而,王五虎的父亲,却不想答应。

“父亲,不就是多一个帮手吗?我去了寻药馆工作,不是正好可以有人来帮你,填补我的空缺吗?我师弟首次来求我帮忙,我帮不上忙,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王五虎脸上流露出紧张焦急的神色,凌天健在寻药馆也曾经帮过王五虎不少,倘若就是这种小事情王五虎也帮不上忙,那他日后回到寻药馆,还怎么做这个大师哥?

王五虎的父亲说出了自己的理由,那就是他的打铁铺子实在是太小了,只是刚好够王老爹自家糊口,请不起其他人。以前王五虎是自家儿子,不用付工钱,王老爹自然是乐得让儿子帮忙,减轻自己的工作量。而请二狗的话,是要付工钱的,王老爹手中没有余钱,根本就支付不起。

凌天健就是由于家里太穷,养不起他,这才被迫离开村里的,他也晓得小门小户的困难之处。看这件打铁铺子的规模,凌天健也晓得平时的生意应该不多,王老爹自己大概也是开工不足,自然就不需要二狗来帮忙。

而且,凌天健也看出了王老爹内心深处的担忧,就是害怕自己的手艺被二狗学去,日后他的饭碗就有可能被二狗抢去。

凌天健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三百个铜钱,放到王老爹的手中。

“王伯伯,这里头的钱很少,每日花上四五个铜钱,给二狗买四五个包子给他吃就可以了,这些钱大概可以让他吃上一两个月。等到我在寻药馆里头赚到钱,就会送来,作为二狗的饭钱。”

王五虎老脸微红,也从口袋里掏出三百个铜钱,放到父亲手里。

“父亲,我忘记说给你听,师尊给了我们一点铜钱。我们以后要到深山老林里头采摘药草,这些钱是用不上的,就当做是二狗的饭钱就可以了。以后我们到野外采摘药草,是能够赚到一点钱的,这些钱我们会拿回来,就当做是二狗的饭钱吧。”

王老爹拿着六百铜钱,一阵错愕,显然没有想到两人会拿出钱来,作为二狗的饭钱,想了一下,终于答应了凌天健的请求。

王五虎嘴角陡然往上翘起,脸上显现出极为高兴的神色,拍了拍凌天健,嚷嚷道:“看到我有,我就说了,这是小事情,天健,你这个兄弟,以后就在我家的打铁铺子,我父亲会好好照顾他的。”

凌天健心中非常感动,没有想到王五虎居然会如此重情义,居然把自己得来的铜钱都交出来了,这份气量可是不少啊。

把二狗安顿好之后,凌天健这才安心离开了王家的打铁铺子。

第二天。

寻药馆的四五十名实习的寻药少年,正式进入了他们的实践期。他们被分成了八批,在八个寻药使者的引领之下,离开叶茂县城,分别到八个方向的野外山林里头,采摘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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