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拼尽了自己的全力,终于将胡千媚在白画身上下的毒药逼了出来,没错这是胡千媚的一贯作风,她不仅要打晕别人,还要在别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下肚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每次没胡千媚打伤之后都要疗养很久,特别是对于像百花和季月儿这样修炼不高的小妖精来说。

扶着白画躺下以后,孟飞在觉得了了自己这一桩心事,这才坐在椅子上休息。可又突然担心起来,现在自己这样虚弱,白画身边又没有其他的人,万一这个胡千媚又想明白什么,一定又要找自己麻烦,所以还是赶快找一个人帮忙才好,可是到底要找谁又成了问题,身边的妖精能和胡千媚有一拼的所剩无几,即使有,。也不在周围,所以一下子成了难题。

于是他咬咬牙,只能想到一个人——凌青。虽然自己现在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但是没有别的办法,白画在凌青身边才是最安全的,这是毋庸置疑的,现在为了白画的安危,他只能不顾及什么情敌不情敌的,只能去找凌青。

再说凌青这边,其实闭关修炼只是一个借口,他真正要做的,其实就是想静静心,让自己对花仙子的那份心彻底放下,可是感情这种事多半是拿起来容易,放下去难,所以凌青此时的心是沉重的,也是疲累的。

要他怎样放弃这个自己爱了十几年的女子,要他怎样忘记女子的微笑淡然如花,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情感全在这一刻轻然泪下,至于那份情感,曾经在他心间最珍贵的情感,却如更沉更难以言表的压抑折磨着他,此堪情感叫他怎样回首!

“唉!”暗屋中传来凌青无奈地哀叹。

孟飞用自己疲惫的身体拖着刚被他逼出毒血的白画,随后发现凌青并不在家,一时间没了办法,这这大白天的,凌青能去哪里,特别是这个关键的时候,胡千媚随时都可能冲回来,所以保证白画的安危是他的首要任务。

孟飞背着白画向后院走去,要知道这是修炼重地,一般人是不允许通过的,但是为了白画,孟飞愿意冒这个险。孟飞小心地运气,试图将自己所剩无几的微薄气流打在身上,从而形成一层保护膜,于是话不多说,孟飞将白画背在身上。

一脚踏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的确这暗室机关重重若不是自己身体虚弱且又要背着白画,这些暗器本可以躲过的,而现在他只能最大限制地消耗自己的灵气,来抵挡这些暗器,冒着显会原型的风险去保护白画。

然而这一切白画都无从得知,因为她的身心还处在不稳定的边缘,若没有高人为她注入真气,很有可能命悬一线。

孟飞看向身上脸色越发苍白的白画,心里极其不是滋味,他宁愿受苦受累的是自己,宁愿现在有危险的是自己,可恨的是自己方才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否则白画也就不会中毒,也就不会受伤,想到这,孟飞加快了步伐。

长长的走廊藏满凶杀,黑丫的暗室里困难重重,孟飞已经无法再抵挡最后一道关卡,身上的灵气已经耗尽再也运作不出来了,但是眼看就差最后一个关卡,眼看就要有希望,所以孟飞决不能在这里辜负了白画,于是他决定恢复原型,用自己庞大的肉身为白画遮挡暗器。

火红的身躯暴露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飘扬的绒毛发着红光,只是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风采,孟飞将白画藏在自己的皮毛之中,在万剑齐射之下通过了关卡。

“凌青!”身疲力竭的孟飞发出最后的呼唤。

当凌青惊讶地走出房间的时候,孟飞已经千疮百孔,受伤的虎精已经失去了变回人形的能力。而绒毛之中脸色苍白的白画身上完好无损。凌青大概知道外面出了什么状况,了现在当务之急的是白画和孟飞现在都有生命危险,先救谁或者后救谁都可能让另一个身临险境。正在犹豫中,已经变为虎精的孟飞对凌青眨了眨眼睛,并流下了一颗泪,刚好落在白画痛苦着的脸上。

凌青明白了孟飞的意思,看来他是决定牺牲自己了,这一点却是凌青所没有想到的,本来之前他看见孟飞握着白画的手,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想勾搭白画,可今天孟飞的所做所为,无不体现他对白画深沉的爱,他宁愿自己受伤,宁愿被变回原形,甚至现在宁愿死也要保护白画,这样的执着和疼爱不是每个人都敢承诺,敢奉行一生的。

凌青被感动着,为了不辜负孟飞的这番努力,他迅速扶起白画,将她的血脉打通后,注入真气,此时孟飞看着正在被医治的白画,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自己也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白画,请记住,我对你的承诺是真心真意的,为了你也可以付出一切,然而你什么也不欠我,我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孟飞在此刻,身体突然慢慢缩小,火红色的绒光也随之消失,最终只剩下这个手掌大的如同石头般的娃娃,而这个土娃娃就是孟飞最终的元神。

医治好白画的凌青慢慢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地上的土娃娃的时候,知道时间已经来不及,孟飞已经没有时间再恢复了。

凌青默默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痴情,这样的牺牲,可以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好男儿,害自己没有早点知道孟飞有这样的胆魄,也害自己没有早一点意识到白画在外面有多么危险,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最大程度的挽回,挽回孟飞深爱着的白画的生命。想到这里凌青不禁升起一丝嫉妒。

或许在他的骨子里最有资格保护白画的是自己,要做牺牲,也应该是自己的事情,范不到孟飞这样着急,可他又是矛盾的,一方面,他想着花仙子将成人妇心有余悸,一方面他惦记着白画,极不愿别人了干预,可是自己确实不在白画的身边,若不是孟飞的鼎力帮助,恐怕等自己出来了,就另是一番场景。

四个人之间,仿佛又爱又恨谁也说不清到底是应该怎么对待彼此,是敌是友,是冲动是命运,只能让他们自己摸索。

这日,白画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从没有来过的地方,努力搜索着记忆,发现时间停在胡千媚偷袭自己的这一刻,而现在刚好又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下子慌了神,突然她听闻到易碎的脚步声,心想现在胡千媚很有可能要进来了,于是迅速跳下床,在还没有看清人的时候,就发出大招。

“啊!”白画竟发现倒下的是凌青大哥,于是整个人都嗡的一下冲了上去,“怎么是你啊,凌青大哥?!我以为,我以为我现在在胡千媚的洞府。”说着白画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想着自己怎么连人也不看清就乱出招,又怪自己不考虑清楚。

凌青运气疗伤以后,无奈地摇摇头,“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啊,上来就是一掌。”

白画更加不好意思了,毕竟之后的事情她完全不知,“可是这个地方我没有来过,所以就以为是。”

凌青捏着白画的鼻子,“你啊,一天到晚就会瞎想,你自己说你有闻见狐狸的骚味没,如果真是胡千媚,你现在还这么自如地躺在床上,而不是被绑在角落里,你说是不是?”

白画频频点头,觉得凌青说得很在道理,自己怎么没想到,于是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恨自己不生得再蠢一点,“对了凌青大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你救了我吗?!”白画本还要感谢凌青,却见凌青摇摇头,一脸严肃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土娃娃。

白画一看是个土娃娃,一下子就乐了,“是送给我的吗?!这个真逼真,是只老虎呢,真漂亮!不仔细一看,还有点像孟飞呢!”

白画愉快地看着凌青,却发现后者的表情是凝重,凌青的冷静让白画陷入沉思,突然她仿佛意识到什么。“难道,难道说,这个是——”

白画似乎觉得自己心里想的十有八九是凌青要说的,又见凌青沉重地点了点头,才更加肯定自己手上拿着的土娃娃,正是孟飞的元神!

“发生了什么?凌青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到平日里生龙活虎的孟飞,以及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任性,她就觉得这样一个刚毅的男孩离开了这个世界实在惋惜。

凌青一脸惆怅,“唉,其实孟飞对你真的是实心实意的,他为了救你,不惜耗尽真气,甚至最后用自己的真身保护你,最后还为了救你,放弃了为他疗伤恢复人形的最佳时期,于是灵气用尽,他只能变成最原始的模样。”

白画听着听着眼泪就流了出来,他没有想到孟飞那天晚上说的话竟然全是真的,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真的愿意付出所有。当再次看向孟飞的元神时,她仿佛隐约看见了那个为自己挡箭当刀的孟飞,痛苦嘶吼的孟飞,极力坚持的孟飞,又仿佛听到那些她没来得及听到的话,白画,请记住,我对你的承诺是真心真意的,为了你也可以付出一切,然而你什么也不欠我,我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

泪一点点昀湿了她的衣裳,她心里正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无从说起,正有无线的感激想要向孟飞倾诉,可却也物是人非。

“凌青大哥,我知道你修行最高,你一定知道就孟飞的方法,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白画拽着凌青的衣袖,苦苦哀求。

老实说,凌青这几天确实在研究起死回生术,方法虽有,但必须要有一圣物相助,“办法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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