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法诀交出来,不然我就让你变成一只烤兔子!”看着屋内的小兔妖痛苦的样子,胡千媚十分得意,站在窗外放声地疯狂大笑。

屋子里的白画狼狈不已,此时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也没有什么力气躲避了,虽然胡千媚为了得到那本法诀,没有把火球直接扔在她的身上,但是那是灼热的狐火,还带着火毒,只是擦到些边,就被灼烧得痛苦难当。白画痛苦的呻吟着,知道自己已经受了重伤,今天怕是凶多吉少。

呜,月儿姐姐,我再也看不到你了。白画心里悲哀的想。

“考虑好了没有,再不交出来,我就把这屋子和你一起烧了,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屋外又传来了胡千媚恶毒的声音。

“不交不交!你烧吧,要烧就把那法诀一起烧掉好了,你什么也不会得到的!”白画大声而倔强的回应着,她就算死也绝对不会屈服的,虽然知道自己可能逃不掉了,但是却更加不甘心把法诀交给那个恶毒的女人手里。

其实,那法诀是用神识刻在玉简上的,本不怕烧,可是窗外的胡千媚却不知道这一点,她听到白画如此说,反倒有些犹豫,一时之间不敢再点燃屋子。

可她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看着屋内倔强的小兔妖,狐千媚的心里不禁升起一股邪火,她甩手把一枚小小的火球射进屋内,这次正中了白画的肩头。

白画只觉得窗口红光一闪,一阵无比难忍的剧疼就从自己的肩膀飞快的传到了全身,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小兔妖!你不是嘴硬吗?我可以不烧屋子,不过我要慢慢的折磨你,看你能忍多久!”胡千媚的声音传到白画的耳中,接着,又有一枚火球射了进来,白画急忙欲躲,可是却无法大范围的移动的她,当然是躲不过的。火球飞到她的大腿上,雪白的长裙顿时烧了个焦黑的洞,巨痛从腿上传来,白画尖叫一声倒在地上。

也许我就要死了吧。巨痛中的白画感到体力在不停的流失,头脑也渐渐的昏眩起来。

她悲伤的想,真的很可惜,还有十几天就是花仙子姐姐的宴会举办的时间了,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去参加,也没有如愿的在宴会上为大家跳上一支舞,为了这一天的献舞,她可是苦练了很久的舞技呀。还有,月儿姐姐还没有回来,她还没有见到月儿姐最后一面呢……

流水清清的小溪边,几株兰花悄悄有的吐艳。

一阵清风吹过,原本空无一物的溪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影,微风吹过,带起他宽大的衣袍猎猎作响,就好像他一直站在那里似的。他一身华丽的银丝青袍,身材高大修长,长发用与衣服同色的银丝青带束成一束,披垂在脑后,发梢随着微风轻轻的飘扬。

他的脸型瘦削刚毅,长长的眉毛漆黑而浓密,如寒星般的双眸,深刻的五官,皮肤白晳之中透着粉色,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绝对的美男子。

此刻,这位美男子却是薄唇紧抿,浑身散发出冰山一样的寒冷气息,连溪边正在跳动喝水的几只可爱的飞鸟,都被他的杀气惊吓的振翅飞起。

显然,他很不高兴,那紧紧拧起的眉头也说明了这一点。出现在溪边之后,他先是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目光左右扫视,看了一阵,男子的视线落在溪边的一块半人高的大石上。猛然间。他的身子动了,只微微的一拂袖,那块大石便当即凌空而起。

“不出所料,那个偷酒贼果然是来过这里!”青影一动,男子已经出现在大石原来放置的寺方,那里的地上,正有一个银色的酒壶滚在那里,他抬手一吸,那银壶便落在手上,晃动一下,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男子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层怒气,该死的毛贼,偷了他珍藏的极品好酒不算,还把酒壶扔在这里,分明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哼,难道当他凌青是好惹的不成?

前几天,凌青有事出去访友,回到洞府的时候,却发现洞内的禁制有人动过,继而发现密室有人进出的痕迹。对方不知如何破解了他的禁制,又狡猾的几乎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如果不是他发现有一些细小的物品已经不在原处,可能还不会查觉到有人来过。虽然对方的踪迹被他发现,可是却已经晚了,经过一番检查,凌青发现,密室里别的东西都没有缺少,唯有那最珍贵的千年仙酿少了一壶。

千年仙酿,是由各种的珍稀灵药加上灵果灵花,一起调配酿制而成,十分复杂,酿制过程费时五百年,酿成之后,还要再陈放五百年,才有那醉人的味道。因此又称为千年仙酿,是公认的世间第一美酒,除开真正的仙酒,就属它最为珍贵了。

这千年仙酿,凌青好不容易才从榕树翁那里讨到了一壶,十分爱酒的他,平时舍不得喝,除了上次百花宴时,在花仙子的府上请花仙子和花仙子的几个朋友各喝过一杯外,其他就再没动过,一壶酒喝了一小半,还有大半壶一直珍藏在密室之内。现在,却有人闯入洞府,把这难得的仙酒给盗走了!

洞府之中宝物不少,秘室内更是收藏了很多珍贵的法宝,这个贼却只偷美酒,不动其他,显然,不是一般的贼,而是熟人所为。

凌青恼怒之中细细回想,这酒拿回来后就一直珍藏着,他有千年仙酒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只有在上次花仙子府中饮宴时,曾经在她面前拿出来过。而当时,他是和花仙子避开众人,在仙子府的后园中喝酒聊天的,在场的只有花仙子最亲密的三两个密友。想想别人都没有什么嫌疑,唯有和他一直不对付的虎精孟飞,嫌疑最大。

凌青一边想着,一边飞出洞府,一路追踪到了这里,却是发现突然间完全失去了对方的踪迹。东寻西找之下,只在溪边的大石后面找到一只空空的酒壶,似乎是在嘲笑他一样。眼看就要抓到那个小贼的马脚,却突然间失去了线索,让凌青感到愤怒无比,对方似乎是故意在引自己查到这里,又把一切的线索抹除,这分明是在故意戏耍于他。

很好,敢来挑衅,我早晚会抓到你的!凌青冷哼一声,眼中冷光一闪,长袖摆动,一道青光向远处投去。

“不想受苦的话就乖乖把法诀交出来!”冷酷尖刻的声音响起。

“不,我就算死了也不会交的,你死心吧!”回答的声音清脆,却分明有些气息奄奄,似乎正在承受着无比巨大的痛苦,但语气里的倔强却让人动容。

“该死的小兔精,那好,我就把你烤熟了,吃了你后再慢慢的找!”个尖刻声音的主人明显耐心不足,已经无限接近了恼羞成怒的状态。

随着一道红光闪过,传来一声惨叫,那声音听起来似乎十分痛苦。

一道正在掠过天空的青光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在疑惑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个呼吸时间过后,一个俊美冰冷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地面上,抬目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前面的青草地上,是一座不大不小的木屋,此间的主人可见用尽了心思,只是一座木屋,却搭建得小巧精致,青竹为窗,竹叶为帘,随风似乎飘散着淡淡竹香,十分雅致,

不过,此刻这里却再没有风雅可言,因为屋子外面正站着一个一身火红衣裙的女子,她手中掐着法诀,正在不停的通过窗子,向屋子里面扔着一枚枚火球,原本精巧的竹子窗棂和木制的墙壁已经都变得有些焦黑了。

“快点把法诀交出来!不然让你化为飞灰!”胡千媚怒声说道,如果不是想要得到法诀,如果不是想吃掉她增加双倍的修为,她真的恨不得向里面扔几个威力更大的火球,把这个倔强的小兔妖给烧得一点灰都不剩。

“我……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你的……”白画挣扎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她感到自己已经马上就要支持不住了,这时,窗口火光一闪,只见一团火红的火球,再次带着灼人的炙热向她飞来,眼看就要落到她的身上。

白画脸色一惨,一双大眼睛倏然紧紧的闭上,罢了,自己就要死在这里,月儿姐,我们来世再做好姐妹吧……

可是,静静的等待了一会儿,预料之中的灼热却迟迟没有到来。白画挣扎着睁开眼,却看到窗外一道银光闪过,正砸在那个可恶的红影胸前。顿时只听到胡千媚大叫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转身飞快的逃走了。令白画惊奇的是,那砸中胡千媚的,竟然似乎是个酒壶。

这是怎么回事……白画努力思考着,身体的痛苦,让她的思维也几乎暂时的停顿了。她本能的想要起身,但随后就感到身上传来一阵巨痛,她受伤太重了,已经不能再支撑下去。她的视线迅速的模糊起来,在昏过去之前,白画最后看到的,是一个无比好看的男人那刚毅俊美的面孔。

凌青站在屋子里,由于刚刚经受过火球的洗礼,屋里的一些家具还冒着青烟。

他皱眉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人儿,那是一个面孔精致的女子,她紧紧闭起了双眼,长长的睫毛不时的颤抖,一副很是痛苦的样子,她的长裙上都是烧焦的破洞,只有几处还是完好的,可以看出原本是雪白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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