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夫,潘剑冬大夫,在吗?”一声响亮的很有磁性的呼叫,让潘剑冬把目光从华天良和豆豆的身上转向了医院门外。

来的人,又会是谁呢?

潘剑冬仔细一看,来的人自个认识,正是在滚驴子店里遇到的跑腿的小二哥,而且依然记得,旁边的伙计,就称呼他喊做曾超。

“小二哥,你如此个时间,如何跑这来了?”潘剑冬迎到门口,对着曾超,惊奇的讲道。

“太好了,没想到我第一次来,还真挺容易就把你潘大夫的门给找着了。”曾超有点兴奋,自顾自地讲着,并没有马上答复潘剑冬的问题。

他的眼睛都有点不够用了,环顾着整个医院的每一个角落,摸一摸听诊器,看一看治疗床,又蹲下身子瞧一眼笼里的小白鼠……悉数让自个感兴趣的地方都仔细看了一遍,曾超才把目光转移到医院里另外的两人华天良,另有豆豆的身上。而当他与他们的目光相遇时,忍不住笑了,由于他发现,居然他们俩,也是他认识的。

“原来,大哥,另有这位妹妹,也在呀?我们昨儿刚在滚驴子店里见过,这一次,又一同在潘大夫的医院里聚齐了,这可真是喊缘份呢!”曾超看见坐在医院里和潘剑冬在一同的,正是前一天去他们滚驴子店里一同吃饭的两人,惊讶而又开心地讲道。

“是啊,我们这缘份可真是不浅!”华天良同样感觉如此的相遇令人不得不认为对方之间是有缘份的。而且,他依然清晰的记得,自个还给这小伙子大讲特讲了一番潘剑冬的医术怎么高明,又怎么怎么给自个的老婆接了生。而小伙子当时还记了潘剑冬医院的地址,没想到才隔了一天,他就真的找到潘剑冬医院门上来了。

“讲吧,小二哥,你找我,是由于……”潘剑冬怕曾超有什么要紧事,就开始直接切入正题。

“潘大夫,其实您以后直接喊我名字——喊我超,或者曾超就行,一天天的在饭馆呆着,总被人称做小二哥。出了门,是真不想还跟在饭馆似的,想换回自个的名儿,才感觉自个另有自个的生活。”曾超对着潘剑冬讲道。

尽管这几句话并没有多大分量,也不是答复潘剑冬方才问过的问题,但正是这几句话,却足够让潘剑冬觉得出曾超是个追求生活品质的人,喜欢工作和生活分得明晰。潘剑冬很欣赏曾超如此的生活态度。

“好吧!接受你的意见,以后,我就直接喊你超兄弟。呵呵……”潘剑冬配合地喊了曾超一声超兄弟。用他的实际行动表达着自个对他的尊重。

“谢谢潘大夫,依旧听着你喊我超内心舒服。”曾超开心地讲了一句。随即,又把讲话的速度变慢,也把声音压低,颇为神秘地讲道:“如何跟你潘大夫讲呢?其实吧,中午的饭点过了,晚上的饭点又没到。我,趁店里的人自个吃饭的功夫,就跑到潘大夫你这来了,有一件事,一直放心不下,想来找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你讲就是了。”潘剑冬很痛快地讲道。

“可是……”曾超看了一眼华天良和豆豆。没有继续讲下去。

对于曾超如此的反应,豆豆自然知道了其中的意思。就站起身来,对着坐在旁边的华天良讲道:“天良哥,反正今天的事都解决好了。要去剑冬哥自个的那些田里干活,也还得他跟华家桂那边把问题完全解决明晰。不如,我们今儿先回去。等剑冬哥给了我们准信儿,我们再赶过来!”

华天良听豆豆如此讲,又见她一直在跟自个使眼色。虽然有点没完全知道,也大概明白如同豆豆的意思是他们俩该离开了。

看看外面天色将晚,潘剑冬也就不好再留他们。曾超,也跟着一同出来送他们。

不过,这一次,潘剑冬很坚决的为他们雇了黄包车。

“天良哥,豆豆,你们这一次,不许跟我争。我们讲好了,今儿各位都跑累了,又都受了惊吓。就坐这车回去,也好早点让大娘另有石虹嫂子放心。你们替我跟他们讲,我一定会在最快时间内去看他们。那顿菜团子我虽然没吃成,可那香味,我记内心边呢。”

“好,俺替你把这些话都学给他们。”华天良一面欣慰的讲着,一面先坐到了黄包车里。听着潘剑冬的这些话,他像都想象出了妈另有石虹听了它们后开心的表情。

豆豆依然立在潘剑冬的身前,并没有马上坐到黄包车上去。

“让车夫拉快一点。早点到家,省得他们担心。”潘剑冬温柔地讲道。

“嗯。”豆豆没讲什么,只是轻轻地低低地发出如此的声音。

“也别让他拉太快,小心磕着碰着。”潘剑冬的嘱咐仍然在继续。而且声音也像越来越小。一句话正着讲了,反着也讲了。

“嗯。”豆豆的反应依然没有变化。

“另有,另有……”潘剑冬还想再嘱咐一句,却有点慌张了。那几个字居然是讲不出来的。

“另有什么?”豆豆最后主动发问了。

“另有,另有,就是——要想我。”潘剑冬的声音,低得他自个都有点听不清了。他觉得其实自个几乎全是在呐叫呢,可是,却是发不出声音来的。一个大男子汉,自以为经了风雨,见了世面,不明白是不是太久没有爱情滋润的缘故,真的到了如此两人亲亲密密的在一同,就要分开时,潘剑冬发觉自个居然又有点傻掉了。连那三个字,全是带着脸头大汗,用了极大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没听见。”不知是刻意,依旧真的没听清,豆豆也讲出了三个字。

“我是讲,我是讲,你——要想我。”潘剑冬又重复了那三个字。

“他讲,你,要想他!”还没等豆豆讲话,立在后面的曾超着急了,他在旁边叫了一嗓子。把潘剑冬和豆豆都吓了一跳。

在场的几个人当明白,对于曾超,虽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饭馆小跑腿,可如此的话,他已经讲过无数便了。每次和虹娟分开时,他全是如此讲的。虹娟也总是会同样深情、热烈地告诉他——你也要想我!一时一刻都不可以把我忘掉!

豆豆笑着,佯装着抚摸着自个的头发,小跑几步,上了黄包车,坐到了华天良的身旁。

潘剑冬则向后退了几步,直接站到了曾超的旁边。微笑着讲道:“超,你这一嗓子,可真够劲儿!要是你看见自个喜欢的女孩,得反应多热烈呀?”

“我呀,热烈那肯定得热烈啦!干柴遇到烈火,想控制,它也不好控制呀!”曾超讲这几句话时,如同颇多体验和感慨似的。

“哈哈,看来在这件事上,我以后还得向你请教呢!”

“向我请教那可不敢,你们这温柔的有温柔的好处,咱们那热烈的也有热烈的不足。各有所长,各有所长吧!”曾超的话里,像透出了一点难言之隐,这也让潘剑冬想到了,讲不定,这里面就藏着曾超来找自个的理由。

黄包车夫拉着车刚走了几步,华天良又想起了什么,对着坐在身边的豆豆讲道:“豆豆,我们这可是真的要走了。可你那灯笼,咱给忘下了。是不是,还得回去拿一下?”

“没有忘下。”豆豆笑了笑,轻声讲了这四个字。

“如何没有忘下?灯笼,明明还放在医院里边呢?”华天良猜不透豆豆这又是如何了,居然把那灯笼忘在医院里,都不拿,还刻意讲没有忘下。

他甚至都要站起来,走下车去,想把那个灯笼再拿了来。豆豆却一把拉住了他。用那种小女生的娇羞的声音,讲道:“天良哥,你不清楚的。”

“俺依旧真搞不清楚了?豆儿,你这是又在想什么呢?”华天良不再动了,手又去挠他的后脑勺了,依然显出那一副很不解的表情。

“反正以后各位都会经常在一同了,我也不用再大半夜的才从华家桂家收工回来了。灯笼,也不是马上就用得着的。只是,希望有一天,他能很正式的,像模像样的,把那灯笼交给我手上。也希望,那时,撇开我们,还可以,得到他们家里人的祝福……我的意思,自然是指剑灵姐以外……”

“原来你想了如此多呀。哥傻,适才还真没替你想那么长远。嗯,像你讲的,是该那样子的收下那灯笼才更好。这次,他送你时,如同要上刑场一样,真真的是有点不吉利。好,那咱就等着那一天,等着他像模像样的送,不仅那剑灵妹子接受你,就是其他人,特别是他们家老爷子,也让他开开心心地瞧着他送。豆儿,你放心,哥会帮你的,咱肯定能等到那一天!”

“嗯,等着那一天!”豆豆的心里反反复复,起起落落,此时此刻,攥紧的小拳头表达着她心里最深处的那种渴望。

尽管她动摇过,胡思乱想过,但从心里最深处来讲,豆豆不得不承认,她是真心希望自个能和潘剑冬在一同的,只是她当希望那种在一同是不被祝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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