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剑冬刚想站起来答复,剑灵就把哥哥按住,在旁边抢着讲道:“哥,你先老实点,坐住了,别讲话,先听我的。”

潘剑冬见妹妹讲话很有兴致,也就笑着点头,“好,到什么时你都喜欢在你哥眼前逞强,不改你这潘家小姐的脾气,我先暂时当哑巴,就听你先讲。”

“我吧,就感觉天良哥讲的太对了,实打实的相处,顶令人感觉内心舒服。难怪我哥把你当成好兄弟。他这眼光还真没看错。我今儿也算是福气,跟着我哥把你这好大哥认下。我们这缘份,也一样不浅。豆豆,你真得学学天良哥,放开肚子吃就是了,哪怕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让咱们请吃滚驴子,咱们也供得起!”

华天良听了剑灵的话,开心的直点头。顺手又从小竹篮里拿出第二个滚驴子,用自个的实际行动表达对潘家兄妹热情款待的支持。

“豆豆,看天良哥可是都吃第二个滚驴子了。你呢?给姐点回馈好不好?”

潘剑灵的话把豆豆也给感动到了。她深深地舒了口气,用力地把手里的滚驴子咬了一大口。

“剑灵姐,这回馈,还可以吧?”豆豆一面吃着,一面讲道。

“嗯,这才对吗。其实就不该让我劝,你一开始就该如此。”潘剑灵瞧着豆豆的样子,温暖的讲道。

见华天良和豆豆都吃得香甜,潘剑灵又对着哥哥讲道:“哥,要讲起来,天良哥,另有豆豆,可比你那几个发小像‘朋友’。瞧他们几个,分明就是墙上草,随风倒,一天好几变,一会儿巴结你,一会儿又狠狠地甩你。要依着我,以后就不理他们。瞧你刚回来那段时间,他们以为你要飞黄腾达了,分明是想贴到你身上,吃吃喝喝,又是酒又是菜,口口声声讲要帮着你开起家像样的医院。可后来一看爸不支持你,几十两银子,就被爸给收买走了,又跟咱爸一气,竟盼着你打起小白旗投降呢。就他们那样的,趁早别理,要交,就交天良哥,另有豆豆如此的好兄弟,好姐妹。”

“剑灵,你这几句话算是讲到哥心眼里去了。我现在,也是如此想的。”潘剑冬开心地讲道。

几个人一面吃,一面开心地聊着。转眼篮里的滚驴子被四个人吃空了。

潘剑冬就喊过那个长相清秀的店小二,“伙计,再给咱们包上三十个滚驴子。”

“好哩。四号桌再续三十个滚驴子。赶紧着哟!”店小二立在潘剑冬他们吃饭的桌子前面,用他洪亮的声音,向着负责给火烧填驴肉的师傅大声的喊道。

“剑冬兄弟,哪怕俺的胃口大,能吃。咱四个都吃得差不多了,也用不了再要三十个滚驴子吧,依俺看,再要上五六个,就顶破天了。再吃,就得撑破肚皮了。”

“天良哥,你甭管。我要的多,自有要得多的道理。你放心吃就好了。”

“曾超,曾超,你赶紧出来一下。”一个身材微胖,相貌平平,脸上带着稍稍雀斑,梳着长辫子,穿着浅蓝色花纹裤褂的小姨妈躲在炉肉火烧老店的门口,露出自个的半边身子,对着那位长相清秀的店小二急急地喊道。

被喊做曾超的店小二还要等着马上给潘剑冬他们四号桌上滚驴子,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冲着那个胖女孩挤挤眼,又摆了摆手。示意她在外面再等等。

潘剑冬他们四个人都已经吃得七八成饱了,也就都有了更大的精力来看这两个年轻男女间究竟要演出什么戏。他们的猜测全是相同的——这个胖女孩,该是和他相好的吧。不过,他们的长相,可着实有点不搭。这女孩,也长得忒惨了点。

女孩虽然看见了男孩的反映,可是,却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依然不住地在那里招手,继续急急地叫着:“曾超,曾超,你再不出来,就要出人命了!”

潘剑冬见女孩这般执着,不好意思再让她在外面一直等下去,就对着这位被称作曾超的店小二讲道:“小二哥,咱们都吃得差不多了。女孩在外面等你,你就先过去看看她吧。”

“这位少爷,如此做,不好吧?耽误你们吃饭,会砸了咱们店里招牌的。”

“没事,咱们不会跟你计较。要是你们老板一会儿问起来,咱们就讲你先去茅房了。”

“谢过少爷,谢过少爷,那我就先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侍候两位爷和两位小姐。”

讲完,曾超走了出去……

“阿肥,你不在家好好照顾小姐,或者陪小姐一同出来,如何大中午的,自个一个人跑这来了?”曾超对着阿肥,一脸疑惑地问道。

“出事了,出大事了,小姐,咱们小姐她——身上出状况了!”阿肥讲话时,满脸的沮丧。

“出状况了!出啥状况了?虹娟她,不会是生病了吧?快告诉我,究竟是如何回事?”曾超由于担心,听到阿肥的话一下子就按住了她的肩膀,急急地问道。

“明白你关心她,可你也不用使如此大力气呀!都把人给弄疼了!”阿肥被曾超如此一按,两个肩膀如同压上了千斤重担。她扭动着身子,急急地要甩开曾超。

曾超这才意识到自个的行动有点过激,自个所处的地方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而且是对一个女孩做出这般举动。

他连忙收回自个的手,擦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对不起,阿肥,我不是刻意的,我只是,听见虹娟出了状况,内心太着急了!手上就没轻没重了!”

“我明白你急。其实我也急,咱们小姐更急!她现在是被咱们老爷管着,只能闷在家里,不能出来了。”阿肥擦了擦额头的汗,急急地讲道。

“如何,虹娟她生病了?另有可能传染?”曾超一听阿肥的话,方才擦去的冷汗又冒了出来——他的内心,满满的全是对虹娟的担心和思念。

“没病,也不传染。不,有病,如同是病了。”阿肥的话,有点自相矛盾。

“阿肥,你这是如何讲话呀?又讲没病,又讲病了,这不是刻意让我着急吗?快告诉我,你们小姐,她究竟是如何啦?”曾超见阿肥讲话支支吾吾,内心更着急了,使劲攥着拳头,两只手互相捶打着,一副有力无处使,急成热窝上蚂蚁的架势。

“咱们小姐——这两天——她的身体,是真有点不对劲儿了。”阿肥讲话时断断续续,总像是要卡壳。

“身体不对劲?那不依旧病了,赶紧去找医生看病呀!光闷在家里,病厉害了可如何办?你们,如何可以拿虹娟的健康不当回事!”曾超被阿肥讲的一头雾水,但心里深处却如波涛翻胖。他的面前,也刹那浮现出虹娟美丽的面庞,和她给予自个的温存体贴——那柔软的唇,那灼人的吻,那光滑的肌肤,那爱与被爱的觉得……他恨不得自个生上翅膀,立刻赶到虹娟的身边,安慰她,照顾她,拿自个的肩膀让她靠,让她在最快时间里恢复健康。

“曾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咱们小姐,她得的不是普通的病,是,是——那种病!”阿肥把声音压得极低,神神秘秘地讲道。

“是哪种病呀?再稀奇古怪的病,也得有个名儿吧。”曾超依然一脸呆迷的追问。

“就是那种病吗!”阿肥又急急地讲了一次,比适才加强了语气。

“你这丫头,我求求你,好好讲话不行吗?如何总如此,就不能明晰告诉我,你们小姐,究竟是哪不对劲?得了哪种病?”曾超被阿肥的话给折磨得不知怎么是好,几乎是在央求阿肥。

“你这人也真是的,自个做的好事,自个还不明晰,一定要问别人,那种病,就是那种病吗?”阿肥讲着,看看四周没有特别注意他们两个的人,摸了摸自个的肚子,用手做了个隆起的动作。

“虹娟她,怀上了?”曾超一句话刚出口,就呵呵的傻笑起来。心爱的人,肚子里有了直属自个的孩子,这如何能不让他开心呢?

可是很快的。他又按住了自个的嘴巴,把那笑容收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看了看,脸色也开始变得煞白——他忽然想起,他和虹娟,虽是真心相爱,但却是直属两个阶层的人,而且,他们并没有婚姻的保障。

阿肥看到曾超恍惚的表情,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胳膊,“嗨,先别胡思乱想了。你讲对了。你俩,要有下一代了。因而,我才急着来找你。”阿肥重重地点点头,很为难的讲道。

“其实咱们就只两三次。没想到就怀上了!”曾超低下头,来来回回走动着,用自个的拳头重重地敲打着自个的额头。他要给自个和虹娟的未来寻找出路。

“都这时了,还去想一共有几次有用吗?”阿肥听了曾超的话,有点生气。

“是我错,一着急,内心就没分寸了,我不该先去想一共几次的事儿。那,你们老爷现在明白这件事了吗?”曾超问道。

“还不明白呢,要是明白了,你还能全须全影的呆在这侍候座呀。他只是隐约猜疑着你跟小姐有问题,这两天总提醒她别和你走得太近乎,当明白你们已经……”阿肥话讲了半句,不往下再讲了,她明白,曾超完全能知道自个的意思。

“那他不明白,如何就把虹娟关起来,不让她出门了呢?”曾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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