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很强壮呐。”赵秀眉长着一张狐媚脸,笑起来眼睛弯得像新月,穿着半透光的衬衣,身材丰润,像是生过孩子的样子,手掌上也有点肉,摸起来很舒服。

张玄就很享受,半眯着眼瞅这赵秀眉,心想刘树声让她贴着坐,那意思……大家都懂的。

“壮不壮的,这光说没啥意思,要试了才知道。”

赵秀眉眼睛一亮,弯得像镰刀,娇滴滴地半靠了过去:“那张哥你想秀眉怎么试呢?”

“嘿嘿……”

唰!

两道刀锋般的眼神扫过来,徐嘉儿看不到桌下的动静,却听得到他俩的对话,顿时大怒。你这个张玄,我们是来做慈善的,不是来玩女人的,你正经点会死啊。

张玄收到讯号,爽快的将赵秀眉的爪子推开,也不理她眼中失落,听刘树声说话:“我们刘家沟是在山区,环境恶劣了些,可这里有个水库,要是搞养殖还是不错的。富国基金会来帮盖小学,我们很感激,明天徐小姐能不能去水库看看,要能帮我们将产业发展起来,刘家沟的男女世世代代都会念徐总的情。在这里,我先干三杯。”

不等徐嘉儿答应,刘树声抓起酒杯,连干三杯,看徐嘉儿面露难色,他也假装没看到。

“滑头。”罗洁暗骂了句,又鄙视的瞧着赵秀眉,刚那些话她也听到了。

“看看也没什么,就当消遣了。”张玄倒不在意,徐嘉儿也被逼无奈,只得点头。

这刘家沟是穷了些,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那大水库在,河鲜不少,山货也算多,动物不说,早抓得七七八八了,野菜倒不少。山蘑野蕨菜管够,让吃惯大鱼大肉的徐嘉儿,吃得都快撑了。

好在看她是女人,没人灌她酒,张玄却被逮住了,喝了快两斤的白酒,头有点晕。

等被送到住的地方,他倒头就睡。让同一个院子里住下的徐嘉儿跟罗洁说:“他属猪的吧。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让大家把东西卸了堆在院里,等明天再分发。早点休息吧。”

“好的,徐总。”

张玄徐嘉儿住的是个四合院,三个人每人一间屋子,剩下的人都住在隔壁。送来的东西都堆在院里一角,徐嘉儿看了会儿,没多久也进房睡了。

张玄睡到后半夜爬起来,撒了泡尿,看月朗星稀的,打算出去走走。

一出院子,就看到有条身影贴着墙角在那晃,以为是小偷,慢慢走上前,才听到一个声音说:“你轻点,这才几天,你就用力掐,肿了是好玩的?”

咦?这声音不陌生啊,不就晚上吃饭时候的那个赵秀眉,这是在掐什么?

“嘿,我这就摸两把,怎生成了掐了。当初你家那死鬼老公成日抽你,也不见你叫痛。”

“我咋个没叫了,我叫得嗓子都破了,也没个人帮我说话。”

“谁让你是外面嫁进来的,咱刘家沟穷,你娘家更穷。嘿,不过你家那死鬼老公也没享受几年就死了,留下你这小寡妇,倒好了我。”

“呸!好你个头,别摸了,想要就去我家。”

张玄探出半头,就看个瘦猴样的年轻男人,推着赵秀眉走,心想这倒有乐子瞧了。倒是没想到赵秀眉是个寡妇,那刘树声也厉害,找个寡妇来勾搭,也真是不拍村里人戳脊梁骨。

两人来到个塌了半堵墙的黄泥小院里,将柴门一掩,进了里屋便窸窸窣窣地脱起衣服。

“作死啊!”也不知那男的做了啥,赵秀眉啐了口,拧了他一把。

“作个啥死,等到床上,我让你作死。”那男的奸笑一声,将屋里的灯拉亮了,赵秀眉惊叫声:“开灯做啥,等被人看到了,我还用做人吗?”

“怕个啥,你晚上勾引那个张玄,我都瞧见了,是不是我大伯让你做的?”

赵秀眉不吭声了,那男的冷哼声说:“我大伯倒舍得下本钱,你要将那男的勾住了,说不得人家会多给些东西,到头来那些东西还不是落在我大伯手上。”

“你瞎说个啥,村长就说让我灌酒,没说别的。”

“那你贴着那张玄,是你自己瞧上他了?”那男的怒道。

“刘水生,我跟你是啥关系,你管得了老娘我做啥?你要再废话,给老娘滚下床。”

赵秀眉一说,那男的就泄气了:“秀眉,我咋是管你,我就是……”

“吃醋?”赵秀眉眉毛一挑,手胡乱掐了下,刘水生就嗷嗷地叫了声,过不得多久,屋里只剩下些喘息声。

张玄瞧了下刚要走,那屋子又说起话来,他一看表,靠,这才一分钟啊。

“晚上帮富国的人搬箱子累了,秀眉你也知道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知道,知道。”赵秀眉满嘴敷衍。

刘水生见她不爽,忙说:“富国你知道吗?我在城里打工时听人说起过,那可是江都最大的公司,那富国的老板可是咱们华西首富呢。还有,那个徐总你见了吗?她是富国老板的独生女……”

“那又怎么了,你想巴结人家?”赵秀眉嘴上这样说,心头还是惊了下。想到张玄竟然是那样大的公司的人,一个月不知能赚多少。

这一想,身子就热了起来,想到晚上吃饭时,他也没拒绝,要不是那个徐嘉儿,晚上说不定进来屋里的就是张玄,不是这刘水生了。

“我可不是要巴结她,是……”刘水生压低声音说,“晚上大壮回来了,听说那个徐嘉儿的事,他想要绑架她。”

“什么?!”赵秀眉这下是真的吃惊了。

“怕啥,那个徐嘉儿家里有钱,大壮绑了她,问她家要个几百万,我也能分个几十万,咱俩到时就去城里,这破地方也不住了。”

刘水生说得赵秀眉心又热了,几十万啊,这刘家沟一年下来累死累活才几千块,她哪时敢想有那么多钱。

刘水生看她眉角,趁热打铁说:“等明天我带那徐嘉儿去水库,那时候大壮埋伏在那边,等他们一出现,就将人绑了,你去村里打电话要钱。”

“能成吗?”赵秀眉还有点担心。

刘水生哼道:“怎么成不了?你就放心,等拿了钱,我们远走高飞,到北方大城市里过生活,到时买个大房子,你想要啥,我就给你买啥。”

赵秀眉被他说得全身滚烫,缩到被窝里搂住他说:“水生,咱跟你说个事,我那死鬼老公做那事不成,你可是我第一个男人。”

刘水生惊喜道:“真的?”

“这还有假?”赵秀眉嗔了声,便扯起被子,又让刘水生将灯给关掉。

张玄离开赵秀眉家,回到院里,就看罗洁披着外套,蹲在那堆货前清点。山区夜凉,她数了遍,被风一灌抖了几下,看张玄回来,问他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儿,肯定跟那个赵秀眉做坏事了。”徐嘉儿推开门就说,她认床,这床又硬,垫了两层被子也没家里的席梦思舒服,她睡不着,听到院里说话,就爬了起来。

“跟赵秀眉倒有关,做什么坏事却没有嗳,”张玄上下打量了下徐嘉儿胸前的波涛汹涌,被她瞪了眼,就打个哈欠,“明早还要去水库,早点睡吧。”

“这个色狼!”徐嘉儿赶紧遮住胸,退回房里去了。

一大早,村长刘树声就跑过来,不敢乱闯到院里,就推着赵秀眉去叫人。这小寡妇昨晚折腾了一夜,挂着两个黑眼圈拍开门,看是张玄,就说:“徐总起床了吗?村长让水生带你们去水库玩。”

从她身后走出个瘦猴,套着件白T恤,一张嘴,满口黄牙。

“这我大侄子,刚从江都回来,从小就在水库里玩水长大的,那边他熟,我让他做个向导,带你们过去。”

刘树声等徐嘉儿罗洁换好衣服,就把人交给刘水生离开了。

刘水生昨晚见过徐嘉儿,这时再看她,心就跳了下,心想这城里的女孩真美,赵秀眉虽好,可跟她一比就比下去了。徐嘉儿穿了套鹅黄色的始祖鸟冲锋衣,衣襟半开,里面是件白色的速干衣,露着山脉一样起伏的曲线。

赵秀眉看得心生嫉妒,不过转头一想,这徐嘉儿也快活不了多久了,这才挤出笑脸:“离水库可有三里路,咱们快走吧。”

这水库还挺大,是五十年代时修建的,早已荒废了,只剩下蓄水功能,发电机都拆掉了。从刘家沟过去有条很窄的山路,要过两座山,刘水生一边带路一边跟徐嘉儿说话,身子还越靠越近。

“徐总,您瞧,咱这刘家沟穷是穷,山光水色还是挺好的,呼吸也比城里畅快,我在城里打工,那城里的空气污染可让我气都没法喘了。”

徐嘉儿嗯了声,看张玄被赵秀眉缠在后面,就横他一眼。

“张哥,你们城里人,喝过山泉水吗?我这带了一瓶,要不你喝喝看?”赵秀眉摸出个矿泉水瓶,话里有话地说,“你要觉得甜,我屋里还有更甜的……”

“什么更甜的?”张玄装作不懂。

赵秀眉挤眼说:“你要去了就知道了。”

这小娘皮,就是跟刘水生合计好了,也不忘勾搭张玄。

张玄笑笑,随着刘水生越过一片小树林,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大水库出现在眼底。

徐嘉儿欢喜地赞了声,刚要问刘水生这水库能不能下去,就从树林左侧冲出七八个人,看模样都是这村里的,手里提着铁棒,最后有两人,还拿了单管猎枪。前头那人,嘴里叼着根烟,一扬铁棒就说:“把人给我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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