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小姐不想去员工餐厅,是怕被集团的员工盯着看。她的身分在集团是公开的秘密,那些员工虽说眼神一对上,就会飘开,但是一转身,他们又继续盯着了。

徐大小姐可不想被人像大熊猫一样围观,总是浑身不自在,以前吃过一次后就再不敢去了。

两人在快餐店坐下,徐嘉儿跟张玄说没几句话,就怒了。

“你在看哪里,臭流氓!”

徐嘉儿一手遮胸,一手抓起纸巾砸过去。其实张玄的眼神很纯洁,也半点没往她胸前瞟,可她还是有种被张玄在大庭广众下剥光暴晒的感觉。

或者说,张玄的眼神不大像是在看人,倒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羔羊。

“你白痴吗?”张玄翻了翻白眼,“说话不看人,很不礼貌嗳。”

徐嘉儿气得脸蛋涨红,偏又没法反驳。等饭来了,扒了几口,就气恼的走了。心情太坏,没回公司,这附近有两条老街,都是老房子,她就绕了过去。

街边都是两三层的自建房,很有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风格,走在楼下,特别是晚上,三三两两的小情侣,很有情调。

但在这中午一两点,又是太阳最热的时候,楼层太矮无法遮阳,就是这里的住户都不愿开门。

整条街行人寥寥无几,徐嘉儿却喜欢这份闹中取静。只可惜张玄很快就赶上来了,眼睛还往她被窄裙包得紧致的臀部瞟了几眼,吹了声口哨。

“你真有病啊!”徐嘉儿冷着脸。

“有病也是被你害的,相思病啊。”张玄跟她并肩走,压马路也是一种乐趣啊。

“我看你是有精神病,快去医院看看吧。”徐嘉儿冷冷地说,“还有,你别跟着我!”

“这是你说的,出事别怪我。”

张玄摸出手机,冲她背影连拍几张,嘴里哼起了小曲。

徐嘉儿正在庆幸终于将这家伙撇开,安静了些,谁想一个大胆的小年青就走上来搭讪。

“喂,姐儿们,要不要去喝个茶吃个饭跳个舞?”搭讪的人耳畔打了七八个耳洞,染了一头绿毛,嘴上还来了个唇环,说话的时候夹着烟的手在徐嘉儿的眼前乱晃。

“走开,没兴趣。”

徐嘉儿一脸嫌弃,这种不知哪里蹦出来的小混混最让她厌恶。

“别这样嘛,相逢就是缘啊。这样,跳舞,我请客,前头就有个舞厅,跳完舞,我请吃饭,吃了饭咱们去唱K。唱完K,咱们去宜家开个房,嘿嘿。”

小年青坏笑着伸爪子去摸徐嘉儿的手,心想这小娘皮的,前凸后翘,腰细得跟麻杆一样,弄起来肯定带劲。

不想徐嘉儿手一翻,就往他手背挠去。她指甲尖,一下就被划出三道指痕,血都冒出来了。

“草,给脸不要脸,你敢弄伤老子!”

小年青一下按住她肩膀,凶神恶煞地说,眼睛还往下瞟,落在那鲜嫩的胸前,喉咙自然地咕噜了一声。看徐嘉儿花容色变,更是淫/笑一声,也不顾手上的伤了,扯住她就往两座屋子的夹缝中走。

昨夜下了些雨,墙上都是水,这贴着墙一扯,徐嘉儿背上都湿透了。

“张玄!”

徐嘉儿急忙呼救,吓得心头狂跳,脸色发白。她哪想得到这小年青竟敢大白天就做这种事,她一边拿腿乱踹,一边大声的喊。

最令她气苦的是,张玄明明站在后边,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摸出手机在摇:“靠,这边怎么没wifi,刚拍的照片得赶紧上传呢。”

这徐家大小姐,得让她被吓一吓,要不怎显得出我英雄救美的手段。

不过啊,这小子胆也太肥了吧,这大白天呢,就敢玩强/暴,是不是磕药了?

徐嘉儿腿踹得几下,小年青火冒三丈,手臂一扬,要往徐嘉儿肚皮上打去。

“喂!你要办事就办事,打女人做什么?”

小年青一怔,收住力,往夹缝外看。就见张玄握着手机在那拍照,脸一下就青了。

“关你屁事,你给老子走开,要不然我先弄死你,再玩这小娘皮。”

徐嘉儿大声地喊:“张玄!快救我!”

“不是你让我别跟着你的吗?怎么又要我救你了?”张玄摆弄着手机,“喂,小子,姿势摆好些啊。”

徐嘉儿快要哭了,可胳膊被拽住,跑也跑不开,这该死的混蛋还有心情拍照。

小年青脸一沉:“你们俩认识?”看着张玄的手机,他更是着急。

这下坏了,事还没办成呢,就被拍了,这要报警怎么办。

“你把手机给我。”

“你脑了烧坏了吗?可能吗?”

“你不给我,我就杀了她!”小年青忽地从裤袋里摸出一把刀,一摁下去,就跳出三寸多长的刀锋。

徐嘉儿瞬间崩溃,大声尖叫。

“张~玄!”

小年青非常紧张,刀就抵在徐嘉儿的心口上,张玄越是无所谓,他越感到不对劲。

“好啦,真烦人呢,打女人就不对了,还要杀女人,你还真下得去手。”

小年青瞳孔突地一缩,眼前的张玄竟然凭空消失了,等再抓到他身影,突如其来的一股巨力已将他击中。身体像被巨槌砸中,一下飞出七八米外,那把刀脱手往下掉,还没落地就被张玄脚尖一点就如流星般撞向他的裆部。

小年青惨叫一声,胯下一阵凉快,当即捂着裆眼泪鼻涕一起滚出来。

徐嘉儿用拳头使劲地打他:“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不快点救我,还让我被他拿刀比着,我快吓死了。”

“好啦,这不救了你吗?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张开臂膀将徐嘉儿抱住,她这背后湿的,让短裙贴得她身子紧紧的,娇躯纤毫毕露,曲线极为惊人。

这样抱住,几近不着一物,张玄心下一喜,手掌贴在她滑腻的背脊上轻拍了下,抱得更紧了几分,心中暗想,乖乖的,再抱紧一点。

“我就是怕,我以为我快要死了……”徐嘉儿呜咽道。

“别怕,别哭了,有我在,就是天王老子我都灭了他。”

哟,这小屁股的弹性,真是一等一啊。

趁徐嘉儿还在惊恐中,他那手掌往下移了过去,还掐了几把。

张玄一点良心都没有,也不想想这完全是他造成的,要不以他身手,那小年青早就成豆腐渣。

还趁机大吃豆腐,手还由下往上移,要往更险要的地方摸去。

徐嘉儿终于感到不对头了,一下将他推开,收住哭声,葱玉的手指指着眼前这个混蛋:“你,你又占我便宜!”

张玄没羞没臊地地说:“是你主动的!”

徐嘉儿刚要取下高跟鞋扔他,他就转身走向那在放声痛叫的小年青。

这小子已知惹了惹不得的人,那地方又痛得要命,怕是子孙根都断了,急忙求饶:“哥,哥哥,你,你饶了我吧,我也是头一回,初犯,我……我实在不知那位大姐是您的……”

“嘿,那你以为是谁的?”

徐嘉儿想要去看那小年青,却被张玄挡住了视线。伸了几下脑袋,就干脆不看了。

想必张玄会揍他一顿吧?

小年青五官扭曲在一处,随着张玄身影走近,他撑着地想往后躲,可后边是堵墙,逃得到哪里。

一股绝望的气息笼罩着整条夹缝,小年青哆嗦道:“你,你不怕我报警吗?”

哼!

张玄突然冷笑一声,笑容之冷,令那小年青心一寒。

不等他再说话,张玄足尖一点,那柄小刀便从他裆部穿过他整具身体,从天灵盖飞出,跳出了一米多,才当啷啷地落在地上。

徐嘉儿听到小年青惨叫,心头一震,就被张玄拉出夹缝。

“我送你回公司?”

徐嘉儿哭道:“我这样能回公司吗?衣服都脏死了,你送我回家!我要换衣服!”

“你家住哪儿?”

“兰香阁!”

……

兰香阁,靠近江都中心区的高档小区,大部分都是越层复式,仅有少数的精装三房,距离老街仅有四五百米,这就是徐嘉儿住的地方。

拉开门,徐嘉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溜烟就进了房间。出老街上出租,她一直都猫着腰,那件短裙擦湿后很透光,小裤裤都看得清楚。

张玄环顾了她这屋子一圈,色调以粉白为主,沙发上还摆着熊大熊二的卡通抱枕,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听着里间淋浴的声响,张玄在想,刚揽着她的小蛮腰,上面倒没什么赘肉,还“一不小心”摸了她屁股,掐了几把,啧,弹性还真不错,真是个尤物啊,也不知淋浴的时候,是怎样风景。

想着,张玄就偷偷摸摸的靠了过去。

这浴室的大门是画着荷兰的毛玻璃,重重两层,只能看到个轮廓。要是别人,就得充分发挥想象力了。可张玄不一样,他左摸摸右摸摸,掏出张黑色的符咒,嘴中念念有词:“眼通八窍,明开天灵,赵元帅神坛座下,急急如律令!”

手一抖,黑色符咒烧化,毛玻璃变成透明的,就瞧一片雾气中,一个动人的身躯正拿着莲蓬头往身上淋。

那肌肤越了水更是白嫩,怎样瞧都想要去摸几下,可是……这水雾也太大了,关键地方看不到啊。

靠,洗这么热干什么?

转念一想,她这细皮嫩肉的,还不是雾汽蒸出来的。

不成,得把那些雾给驱了,还有得拍几张啊。

张玄没脸没皮的又要去拿一张驱雾符出来,就见水停了,雾气还没散,徐嘉儿在雾中擦干净了,扯下挂在一边的内衣裤。

我去,你擦身子不要也在雾里啊,走出来点嘛。

等她从水雾中出来,已经穿好睡衣了。

张玄扼腕兴叹,白瞎这大好机会了。见她手按在门上,张玄连跑几步到阳台上站着,将手机摸出来,假装打电话。

看着穿上睡衣戴着浴帽,一脸狐疑看过来的徐嘉儿,他干脆将把手机电池掰开,电话卡取出,直接将手机从十三楼扔了下去。

徐嘉儿身上混着沐浴乳和体味的香气,走过来便是一阵香风。

“你跟谁打电话?还把手机给砸了。”

“别说了,气死人。”

徐嘉儿眯起眼来:“说说?”

“借钱的,你说我还有钱吗?不提这个了,还有热水吗?我也洗一洗。”

徐嘉儿一瞪眼说:“滚蛋。”

我的浴室哪能让不明不白的男人去洗,再说,我才刚起了,他进去,脑子肯定会乱想。

张玄眼神移到她身上,这套斑点奶牛的睡衣,真衬她,要是薄纱的就更好了。

“你今天救了我两次……”

“不客气。”

张玄盘算能不能再要一百万,徐嘉儿居然猜透了他的心思:“你在老街救我,是很好,可是你为什么要等那个混蛋把我逼到夹缝里,你才出手?你是不是想……想看那人把我……”

瞧她那挂着红晕的模样,张玄嘿笑说:“我不是在找wifi信号吗?”

不理徐嘉儿差点气晕的样子,张玄慢悠悠的拉开冰箱,摸出一罐番石榴汁,拉开就咕噜两口。

“你……你……”徐嘉儿突然想起那小年青,好像被张玄打得挺惨的。

说好像,那是因为张玄动手时,背对着她,将她视线都挡住了,什么也没看到。

张玄正想靠过去坐,这时门铃响了。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她的脸很瘦,下巴很尖,给人一种锐利的感觉,一双眼睛烔然有神,仿若两颗黑矅石,嘴唇很薄,表示她是个现实主义者,为人理智,不会感情用事。

身高接近一六五,身型偏瘦,站得如一杆标枪般,从她肩章来看,年纪不大,却已经是三级警督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二级警司,都板着脸在看张玄。

“你是张玄吧?现在怀疑你跟一桩命案有关,请你回警局协助调查。”

后面沙发上的徐嘉儿心惊肉跳的捂着嘴,命案?什么命案?难道跟那个小年青有关?

“警官证。”

一个男警官立时冷笑:“难道你还怀疑我们是假的?”

“为什么不能怀疑?你凭什么不让我怀疑,是你的长相还是这身虎皮?人民警察不能接受人民检视?”

张玄一番话说得三人哑口无言,女警花默默地拿出警官证,张玄喊徐嘉儿拿来纸笔记下:“季婕,中心区警局刑警队队长。”

那男警官被他这作派弄得直哼哼。

“请跟我们走吧。”季婕让过身,眼神瞟到徐嘉儿身上,微微一想,这女人跟案情会不会有关系,门便被关上,她只好先带张玄回警局。

由于是协助调查,没给张玄上手铐,也没带他进审讯室,而是进了会议室。

“你认识这个人吗?”季婕递上一张照片,是那个调戏徐嘉儿的小年青,死状很惨。

“不认识……”

“你老实交代,有人看到你进了夹缝!他就死在老街两栋自建房的夹缝中!”一个男警官厉声道。

张玄懒洋洋地将手枕在脑后:“你是想要逼供吗?”

男警官哼了声,这问题还是不答的好。

“我再多说一句吧,看你们的照片,这人死的时候裤子没穿,难道你认为他对我感兴趣?我看要是这位……刘警官的话,他或者还会考虑一二。”

刘警官满脸涨红,嘴角抽搐了几下,季婕沉声道:“我希望张先生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有人证……”

“物证呢?”

要有物证早把你关了,还跟你废话。

张玄又说:“谁看到的我,谁就有可能是凶人,你们没想过这个可能性吗?”

季婕沉默片刻后,就让刘警官放人。

“就这样算了?”

“从明天起跟着他,他会露出破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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