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小桑,你到底在哪里?”

“管家,管家。”

许谦突然转过头来,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疯狂的大喊。

伴随着一阵脚步声,管家手持着托盘,拿着一瓶最新伏特加而来,当看到许谦的时候,连忙把伏特加递了上去,“少爷,你的酒。”

尽管管家知道这样肆无忌惮的喝酒对身体不好,但是身为管家,是没有权利为被主人的意愿的,所以,许谦不知道的是,管家送过来的每瓶酒,都被稀释了无数倍。

许谦一把推开酒瓶,打着酒嗝,“这个东西,我不想喝了。”

管家大喜,难道少爷终于不再沉沦了。

“那我去准备一些醒酒汤吧!”

许谦摆摆手,“不用这样,管家,我问问你,这部歌剧你是从哪里弄过来的,这是在哪里上演的?”

管家看了一眼正在放映的《茶花女》,许谦所看的所有歌剧,都是管家通过自己的手段弄过来的,毕竟在国内,喜爱歌剧的人确实很少。

管家露出为难的神色,“少爷,这些歌剧都是通过一定渠道弄过来的,都是拍摄自表演的大舞台,您要是问我是在那个大舞台,那可真的为难老奴了。”

许谦失魂落魄,“难道连这唯一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不过,少爷,我敢肯定,这些歌剧都是在美国拍摄的。”

许谦双目一亮,喃喃自语,“难道小桑去了美国,难怪我发动许氏集团的力量都找不到她,是了,她一定是去了美国,我要去美国,我要去找她。”

管家连忙拦住许谦,“少爷,你冷静一下,美国那么大,您凭什么可以找到小桑小姐,这样是做无用功的。”

许谦挣开管家,双目流泪,“那你让我怎么办,我已经失去她一次了,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难道就让我这样放弃,就算是穷尽毕生精力,走遍美国的每一寸国土,我也要找到小桑,再好好的和她道个歉。”

管家苦笑道:“可是少爷,仅仅凭借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难道就能认定那个人就是小桑小姐吗?”

“那你还想让我怎么办?这是我唯一的线索了。”

管家劝道:“其实,少爷,有句话我一直想要说了,在小桑小姐离开的那一天,我去查了小桑小姐的通话记录,她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徐乾的,徐乾一定知道小桑小姐去了哪里。”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管家苦笑道:“自那以后,你日日醉酒,就算我想说,你也听不进去啊!”

许谦连忙穿起衣服,“不行,我要去找徐乾,他一定知道小桑去了哪里,我一定要让这个家伙说出来。”

“可是少爷,难道你想要就这样出去吗?”

许谦看着邋遢的自己,皱了皱眉头,醉生梦死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自己全身可谓是脏到了极点。

“那我就去清洗一遍吧!”

泡了一个小时的澡,总算把身上的怪味给驱逐的干干净净,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剪掉凌乱的长发,剃掉浓密的胡须,那个英俊帅气的许谦又回来了,只是那双眼凹陷的眼神,在诉说着许谦精神上的萎靡不振。

清醒了很多,许谦立马开着破车出去了,他不禁有些埋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想到这一点,继续追问徐乾?

市立综合医院,五楼,眼科室。

徐乾放下手中的专用手电筒,笑着拍拍眼前这个孩子的额头,“小家伙恢复得很不错,基本上就可以出院了。”

旁边孩子的父母喜极而泣,“谢谢医生了。”

徐乾摆摆手,“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你们不用言谢的,只是你们要注意了,以后不要让孩子接触到那些尖锐的物体,这次因为送来及时,而且伤得并不那么严重,下次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你们当父母的也要注意一点。”

孩子的父母羞愧道:“我们知道错了,因为忙于工作,疏忽了对孩子的照顾,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请了,小蛮,还不谢谢大哥哥?”

“谢谢大哥哥。”

听着孩子纯洁的声音,徐乾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摸摸孩子的脑袋,“好了,回去吧!”

“大哥哥再见!”

“小蛮再见!”

看着走出办公室的一家三口,徐乾伸了个懒腰,来到市立综合医院已经有一年多的时光了,不得不说,徐乾已经彻底爱上了这里,不愿意回到美国去了,在这里,他可以尽情的发挥自己的才能。

只是,一想到远在大洋彼岸的宋莉琳,徐乾的嘴角就露出一丝苦笑。

都怪自己当初嘴贱,把宋莉琳哄去了美国,现在,她现在已经完全和倪念桑腻在了一起。

每天煲电话粥虽然甜蜜,但是长时间不见面,让徐乾感觉全身痒痒的,只有趁着寒暑假不太忙碌的时候,远赴大洋彼岸,和心中的她好好亲热一番。

“不行,一定要想个主意,那小琳给忽悠回来。”

徐乾握紧了拳头,暗暗下定了决心。

就在此时,值班的小护士敲了敲门。

“徐医生,有一位先生要找你。”

“哦,他得到预约了吗?”

要知道,徐乾可是市立综合医院最受欢迎的男医生,每天上门求诊的患者不计其数,而且大多数都和眼科疾病没有半毛钱关系,无奈之下,徐乾只能使用预约手段,剔除掉那些闲杂人等。

小护士摇摇头,“没有。”

徐乾摆摆手,“那就不见,没看到我正忙着吗?”

“可是?”

想起刚才那个男人露出的微笑,不得不说,很像杂志上光鲜亮丽的男模,尤其是那一缕的忧愁,简直帅呆了,让小护士泛起了花痴,自告奋勇前来请求徐乾医生。

要是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的话,小护士感觉自己简直就没脸去见那个大帅哥了。

“可是什么?”徐乾皱着眉头。

小护士说:“那个人说是你的朋友。”

“哦,他叫什么名字?”

“许谦。”

“是那个家伙?没想到也懂得礼仪了。”徐乾想起来,自己与这个家伙,已经快有两年没有见过面了,听说这个家伙彻底的颓废下来了,怎么今天回国来找自己?

思量再三,徐乾点点头,“让那个家伙进来吧!”

小护士兴奋,欢快着跑了进去。

来到大厅,却发现没了那个帅哥的身影,小护士皱着眉头,询问自己的好姐妹,“那个大帅哥呢?”

“别犯花痴了,他已经走了。”

“啊?”小护士满脸的失望。

此时,徐乾的办公室中,徐乾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苦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家伙是不会安心等待的,怎么样了,两年没见,你倒是憔悴了不少。”

尽管梳洗了一番,但是两年的颓废生涯,是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消除掉痕迹的,以徐乾的眼力,可以轻而易举的了解到,这个家伙到底在过着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许谦苦笑,“你就不用说了,我的情况我自己了解,现在我只能在醉酒之后才能睡个好觉,因为在梦中,小桑会原谅我,会回到我的身边。”

提到小桑,徐乾叹了口气。

“小桑已经离开了两年的时间了,难道你还没能忘记她吗?你已经老大不小了,凭你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何必对小桑念念不忘呢?”

表面上徐乾是在皱着眉头劝解,但是在心里,徐乾早就心里开了花:哈哈,你这个混账,终于尝到了自身种下的恶果。

许谦没有察觉到徐乾话里的嘲讽意思,“我又怎么可以忘记呢?现在每每想来,我都发现,当初的我就是个大混蛋,我给她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我想要找到她,好好地给她道个歉,祈求她的原谅。”

“若是她不原谅你呢?”

许谦苦涩道:“那我就会祈求一辈子,一直等她,等到她的原谅为止。”

尽管不知道许谦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的说出这番话,但是徐乾还是感到了一丝丝的感动,差点要脱口而出小桑就在美国的消息,但是,一想起小桑的忠告,徐乾就把话语硬生生的收回了肚子里。

“徐乾,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小桑在哪里,能不能告诉我,算我求你了。”

堂堂许氏集团总经理,身家过亿,什么时候这样低三下四的求过人,但是,为了倪念桑,许谦已经不顾自己的尊严了。

徐乾冷笑着,“你想要去找小桑就去找吧,来找我干什么,我都说过了,我完全不知道小桑去了哪里。”

都说女人很会撒谎,但是,男人撒起慌来也是很可怕的,不得不让别人信以为真。

“好了,你快走吧!我还有患者呢!”

看着徐乾的表情,许谦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可是想起了倪念桑,许谦觉得,尊严根本算不了什么。

咬咬牙,许谦突然双膝跪地,“徐乾,算我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小桑到底在哪里吧!”

徐乾被吓了一大跳,赶紧闪开,“喂喂喂,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下跪呢,快点给我起来。”

“你不告诉我小桑在哪里,我就不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许谦也耍起了无赖。

徐乾拍着额头,“好了,好了,不管怎么说,你先起来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要是小桑见到了,会高兴吗?赶快起来吧!”

想起了倪念桑,许谦心中一阵苦涩,站起身来。

徐乾知道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下定了决心,不找到倪念桑决不罢休,可是,想到这个男人对倪念桑造成的伤害,徐乾就不想这样轻而易举的原谅他。

“好了,我问你,你凭什么认为我知道小桑在哪里?”

许谦说道:“我也不确定,但是,小桑临走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之后,便彻底的关机了,除了你,我已经找不到丝毫的线索了,徐乾,快告诉我,小桑是不是去了美国?”

“你怎么知道的?”

这话刚一说出来,徐乾就知道糟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请,全世界这么大,许谦竟然知道了倪念桑去了美国,这确实让徐乾大吃了一惊。

果不其然,许谦嘴角露出笑意,“果然如此,小桑果然去了美国,看来我的发现是正确的,她真的是在美国。”

“好了,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小桑在美国的吗?”对于这件事,徐乾却是十分的好奇。

许谦苦笑着,把自己的发现给说了出来。

徐乾这才知道,原来是在这件事上出了纰漏,徐乾也是知道的,倪念桑在美国歌剧院曾经出演过一些不太重要的角色,这本来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但是没想到许谦竟然还是发现了,只能说是天意弄人。

对于这件事,徐乾没有任何的隐瞒,算是默认了此事。

许谦得到了确定的回答,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倪念桑是在美国,尽管是个模糊的地址,但总算有了一丝线索,总比自己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人比较好。

尽管美国很大,但是许谦下定了决心,哪怕是用自己一辈子的生命,也要找到倪念桑。

“徐乾,你果然知道,求你了,告诉我小桑到底在那里吧!”

徐乾冷笑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就告诉你,岂不是便宜了你这个混蛋,难道你忘了自己对小桑造成的伤害吗?”

许谦双眼一亮,尽管徐乾的话语充满了冷漠,但是许谦还是听出了潜藏的台词,只要自己付出代价,一定可以获得线索的。

“说吧,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说出来,五十万,还是一百万,或者一个亿,哪怕是要我在许氏集团全部的股份,我都可以给你,这样行了吧?”

徐乾嗤笑道:“难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在乎钱吗?难道你以为钱财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吗?许谦呀许谦,看来这两年来,你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看来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小桑到底在哪里。”

许谦也火了,以许谦的脾气,忍耐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

“那你呢,难道你的做法就是好的?难道你以为小桑一个人在美国会幸福,难道你以为我就不能给她幸福,徐乾,你凭什么这样自以为是的决定他人的幸福?”

徐乾指着门外,“你可以离开了,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许谦也意识到了自己火气实在是太大了,连忙放缓了语气,“徐乾,对不起,是我不好,可是,小桑是无辜的,能不能告诉我小桑到底在哪里?”

徐乾指着楼下,冷漠道:“你真的想要知道?那好,现在你跑到楼下医院门口,拿起一个大喇叭,大声说着:小桑对不起,我许谦是个大混蛋。喊上个十遍,连续喊上半年,我就告诉你小桑到底在哪里。”

看着默默离开的许谦,徐乾嗤笑道:“看来,我果然不能把小桑交给你,在你的心目中,还是自尊心超过了小桑。”

徐乾决定不去管许谦了,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

可是突然间,楼下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响亮的即使是徐乾在五楼也能听见。

“小桑对不起,我许谦是个大混蛋。”

“小桑对不起,我许谦是个大混蛋。”

“小桑对不起,我许谦是个大混蛋。”

“小桑对不起,我许谦是个大混蛋。”

“小桑对不起,我许谦是个大混蛋。”

“小桑对不起,我许谦是个大混蛋。”

“小桑对不起,我许谦是个大混蛋。”

“小桑对不起,我许谦是个大混蛋。”

“小桑对不起,我许谦是个大混蛋。”

“小桑对不起,我许谦是个大混蛋。”

看着高举着大喇叭,声嘶力竭的呼喊着许谦,徐乾靠在窗口,有些感动,看来自己以往果然是小瞧了这个家伙,只是,一时的放弃是没有用的,徐乾还要看看他的决心。

徐乾不希望,倪念桑回到了许谦的身边,继续受着伤害。

而此时,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

佛罗里达州一个不大不小的歌剧院里。

正在上演着一场话剧,《歌剧魅影》,这是一个十分安静的歌剧院,观众也不是很多,但是每个人都是懂得欣赏之辈,没有吵闹,默默地欣赏着。

在最前排,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也在欣赏着。

而在舞台上,演员们正在完全投入其中,其中一个演员,若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此人和倪念桑很是相似。

故事开始在一九一九年,年迈的贵族罗维.威密特正在巴黎歌剧院参加一场拍卖会。拍卖师拍到一个八音盒。

在竞拍过程中,参与竞价的可瑞夫人见罗维l想要这个八音盒,就放弃了。罗维l如愿得到八音盒。

随后,拍卖师又提到了下一个拍品:在著名的潘特姆事件中摔得支离破碎的大吊灯。

为了让大家都能看清楚修复后的吊灯,拍卖师开启了吊灯上新安装的电灯,一时灯火通明,潘特姆的主题音乐响起,舞台上的大吊灯也随之升起。

第一幕就此拉开了序幕。

舞台灯光恢复正常,而时间已回到了49年前。

那是巴黎歌剧院的舞台上,艺术总监瑞叶儿先生正帮助首席女高音卡罗塔塔和首席男高音片基(卡罗塔塔的情夫)排歌剧Hannibal。而可瑞夫人也正在指导伴唱伴舞的女孩们进行练习。

这时,即将退休的老经理带来了两位客人福瑞敏和安德尔,他们两位即将接任歌剧院经理的位置。

正当卡罗塔塔在为两位新领导献上一首当晚准备演出的ThinkofMe时,突然舞台天幕上掉下来的一块布景引起了骚乱,大家纷纷猜测是歌剧院的幽灵(潘特姆oftheOpera)干的。卡罗塔塔耍起小脾气不肯继续排练,并离场声称不再参加歌剧院的演出。

正在焦急的时候,年轻的伴舞演员麦可可瑞(可瑞太太的女儿)提出让她的同伴,也是伴舞克瑞斯提米的试试,并得到可瑞夫人的支持。

结果,在排练场和当晚的演出中,克瑞斯提米的歌喉征服了所有人,包括当晚到场观看演出的年轻的贵族罗维l,他也是歌剧院的资助人。

回到后台,麦可问克瑞斯提米是谁教会她这么美妙的歌喉,克瑞斯提米却说不知道,并提起她去世了的父亲曾经提到过一个“音乐天使”(AngelofMusic)会来保护并指导她。

而她就是在自己的化妆间里经常听到一个神秘的声音来指引她练习,她觉得这就是那个天使。

正在这时,罗维l专门来拜访了,原来罗维l认出了台上的克瑞斯提米就是他儿时的同伴。

罗维l准备邀请克瑞斯提米共进晚餐,于是就出门去取放在外面的帽子。这时,房间里又出现了潘特姆的声音。潘特姆愤恨地责备罗维l企图引诱克瑞斯提米离开音乐的王国。

克瑞斯提米被潘特姆的声音震慑并迷惑,通过潘特姆设置在穿衣镜上的机关,跟随潘特姆走入暗道。等罗维l回到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潘特姆用歌声引诱克瑞斯提米来到他居住的地下湖心的屋内。在这里,他继续用MusicoftheNight引诱克瑞斯提米的心智以及表达自己的爱意。

最后,克瑞斯提米在看到潘特姆做的穿戴婚纱的自己的蜡像后,在潘特姆的美妙的歌声中晕厥过去。潘特姆让克瑞斯提米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则埋头进行新的歌剧的创作。

第二天,克瑞斯提米慢慢醒来,先发现了身边的一个小八音盒(就是罗维l后来拍得的那个),渐渐又回忆起昨晚是如何跟随潘特姆下到这里的。好奇心驱使她壮胆趁潘特姆不备而摘下了潘特姆的面具。

潘特姆惊恐万状,恶毒地诅咒克瑞斯提米的好奇心,说再也不会让克瑞斯提米自由,转念又劝克瑞斯提米不要害怕,相信随着对他的了解,恐惧终究会转成爱意。并告诉克瑞斯提米他准备送她回去。

当潘特姆通过他自己设计的暗门突然出现在后台时,正好碰到舞台工人毕坤特在演示给剧院的女孩子们如何通过高举双手保护自己不被旁遮普套索套住。

毕坤特所言所行一切都被潘特姆看在眼里。路过并目睹一切的可瑞夫人警告Joseph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否则将会遭致潘特姆的可怕报复。

潘特姆把克瑞斯提米带走后,剧院里着实忙乱了起来。

福瑞敏和安德尔看着演出门票飞快地售出,心里又高兴又着急,高兴的是自己的业务不错,着急的是卡罗塔塔使性子不肯来,克瑞斯提米虽然出人意料地成功,但是又突然失踪。

正在忙乱时,他们各自收到了写在信纸上署名O.G.的命令,要求赶快补发积欠他的工资,并且将克瑞斯提米取代卡罗塔塔成为剧院的首席女高音。

他们正在猜测这会是哪个疯子的行为时,罗维l拿着他收到的一张字条也来质问他们克瑞斯提米到底在哪儿,原来字条上威胁说如果谁想把克瑞斯提米占为己有,就再也不要想看到她了。

三人正琢磨着呢,卡罗塔塔突然出现在剧院,出示了又一张写着威胁她不许阻拦克瑞斯提米的锦绣前程的字条,并且不听解释指责罗维l在背后操纵一切,就是为了捧红克瑞斯提米。

正在乱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可瑞夫人带着麦可前来告诉大家克瑞斯提米已经回来,只是因为很疲惫所以谁也不能见,并且带来了一张字条,上面大意是:今晚演出的歌剧IlMuto必须由克瑞斯提米来演主角伯爵夫人,卡罗塔塔只能演一个不出声的传令仆从,而且剧院的5号包厢必须给潘特姆空出,好让他象以往那样前来观赏。如果这些命令没有被遵守,一场无法预料的灾难将会降临到歌剧院的头上。

卡罗塔塔自然无法接受这种安排,她歇斯底里地咒骂着,吓坏了两位经理,于是福瑞敏和安德尔连忙用一曲PrimaDonna来安慰卡罗塔塔,总算让卡罗塔塔安静了下来。

而且福瑞敏不顾可瑞夫人的劝阻,公开宣布克瑞斯提米出演传令仆从,卡罗塔塔出演主角伯爵夫人。神通广大的潘特姆果然听到了,并且发誓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

当晚,演出开始了,为了帮助福瑞敏他们阻挠潘特姆的计划,罗维l坐入5号包厢。

潘特姆被他们的轻蔑激怒了,先是将舞台上傲慢的卡罗塔塔的嗓音变成了蛤蟆叫,导致演出的中断,后来又在芭蕾表演的时候把已经被旁遮普套索绞死的毕坤特的尸体从舞台天幕上吊下来,引起了观众们的慌乱。

克瑞斯提米和罗维l趁着大家的惊慌,逃到了屋顶上。在

那里,克瑞斯提米向罗维l诉说了自己的遭遇,罗维l一面安慰她说这一切都是梦境,一面向克瑞斯提米表示了埋藏已久的爱意,两人合唱了一曲AllIAskofYou互表心意。

然而这一切还是没有逃出躲藏在暗处的潘特姆的监视。在罗维l和克瑞斯提米相拥离开屋顶后,潘特姆痛苦于罗维l对克瑞斯提米的迷惑以及克瑞斯提米的背叛,决定诅咒他们。

在IlMuto演出结束演员谢幕时,剧院的大吊灯坠下砸在克瑞斯提米跟前,毫无疑问,这就是潘特姆的愤怒所示!

紧接着,第二幕开始了。

幕间曲过后,舞台上出现的是戴着面具的福瑞敏和安德尔,时间已经是继吊灯坠下后大概6个月了。已经是新的一年。

期间,潘特姆没有再来打扰任何人,新的吊灯也安装好了,于是人们在剧院里举办了一次化妆舞会来庆祝这新的生活。已经秘密订婚的克瑞斯提米和罗维l也在人群中携手共舞。

虽然罗维l很希望公开这个秘密,但是克瑞斯提米依然害怕潘特姆会知道后威胁他们的生活,要求罗维l继续保密,并把罗维l给的订婚戒指串在项链上,而不是戴在手上。

罗维l虽然不是心甘情愿,但也无可奈何。

正在欢乐进行到高潮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戴着红色死神面具的客人,大家都被这奇异吓人的装束震住了。

来者正是销声匿迹许久的潘特姆。

他带来了刚刚写就的一出歌剧《唐璜的胜利》要求剧院上演。并且,在再度消失前,他从克瑞斯提米脖子上夺走那枚戒指,告诉她他还没有放弃她。

舞会不欢而散,罗维l见可瑞夫人心事重重,就上前询问她是否知道潘特姆的底细。

可瑞夫人在罗维l的苦苦劝说下,这才道出潘特姆的来历。

原来几十年前,巴黎来过一个江湖马戏团,除了表演杂耍,他们还展出一些畸形人供大家娱乐,其中有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怪脸人,却是一个知识渊博的建筑师,音乐家。

后来,这个怪脸人逃出了笼子,大家遍寻不着,都以为他已经死在某个角落。而可瑞夫人则清楚意识到,之后出现在歌剧院的潘特姆,就是这个怪人。

罗维l听到这一切,心中飘过一丝寒意,还想继续追问,但是可瑞夫人已经不敢再说下去,他也只得作罢。

两位经理对着新的总谱一筹莫展,说实话,他们不想听从潘特姆的命令,但是实在害怕再来一次意外。

这时,他们又收到了潘特姆发来的字条,上面对歌剧院的人事安排等做出了一系列的指示。

接着,卡罗塔塔和片基又闯了进来,大呼小叫,原来潘特姆给卡罗塔塔在戏中安排的是一个只有合唱的小配角角色。卡罗塔塔无法接受,说这是对她的侮辱。

罗维l带着克瑞斯提米前来询问两位经理到底有无决断,是否让克瑞斯提米出演主角。

而可瑞夫人又带着另一张字条匆匆赶来。潘特姆在这张最后指示中声明他的要求必须都得到满足,否则,更大的灾难将会等着他们。

大家一时没了主意罗维l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便跟两位经理商议一切按照潘特姆的意思办,但是另外他们将布置岗哨,诱捕潘特姆。

可瑞夫人听了十分惊慌,极力劝说他们,但是三人不听,克瑞斯提米虽然百般恳求他们不要让她陷于其中,但是经不起罗维l的规劝,遂答应了他。当然,潘特姆也没有错过他们的谈话。

于是乎,一切都开始行动,瑞叶儿先生开始给大家排练新的歌剧,在嘈杂的排练房里,正当人们忙碌而且紧张到了极点的时候,突然放置一旁的钢琴在没有人弹奏得情况下自己弹出了排练曲目。惊惶失措的克瑞斯提米夺路逃出,来到了父亲的墓地前,向墓碑上的父亲塑像诉说着自己的忧虑和恐慌,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

突然,潘特姆又出现在了她面前。潘特姆告诉她自己就是他父亲说的AngelofMusic,就是来引导和保护她的。

被过度惊吓的克瑞斯提米再次被潘特姆迷惑住。这时罗维l也闻讯赶到了墓地,并力劝克瑞斯提米不要相信潘特姆的话。潘特姆企图挑逗罗维l上前跟他决斗,但是罗维l被克瑞斯提米制止并一起逃离了墓地。潘特姆愤怒之余,发誓要报复他们两个人。

地点回到剧院,罗维l和两位经理正在紧急安排警察布哨布岗,准备在《唐璜的胜利》的首演式上,在5号包厢抓住潘特姆。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潘特姆的耳目,潘特姆的声音在剧院各个角落响起,嘲笑他们的狂妄,并且挑战他们说如果真想抓他,就尽快开演《唐璜的胜利》。罗维l也决定破釜沉舟,和潘特姆做最后一次较量。

演出在合唱中开始了,按照剧情。片基扮演的DonJuan和其仆从为了设计引诱由克瑞斯提米扮演的女主人公,进入舞台上的隔间换上仆从的服装。

但是潘特姆早已设计好了在隔间内用旁遮普套索吊死了片基,然后换上了剧情中的斗篷,遮住自己的脸,出来和克瑞斯提米一起演唱了剧中一段优美的咏叹调ThePointofNoReturn。

演出中,克瑞斯提米偶然触碰到了潘特姆的面部,发现对方并不是片基,就掀开了斗篷,一时间大家被舞台上的突变吓住,而罗维l为了不伤害克瑞斯提米,也阻止了士兵开枪。

潘特姆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用柔和的嗓音,向克瑞斯提米表明爱意,而克瑞斯提米也勇敢地揭下了潘特姆的面具,让观众们都看到了潘特姆的扭曲的相貌。

在一片惊呼声中,潘特姆带上克瑞斯提米,再次消失在众目睽睽之前,让罗维l精心布置的陷阱落了空。同时,舞台上的人们也发现了早已死在布景后面的片基。

罗维l一时没了主意,但是可瑞夫人提醒他赶快跟着她去地下室,并嘱咐他一定要记住将胳臂举过头顶,以防潘特姆再次使用旁遮普套索袭击他们。同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出动,一边高喊抓住凶手,一边到处查找潘特姆的踪影。

潘特姆果然又带着克瑞斯提米来到地下室,他正沉浸在小小获胜的喜悦中,突然又被远远传来的人们的叫喊声搅乱心情。

他质问克瑞斯提米,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对他这么不公平,仅仅因为他长了一副令人可怕,连他的母亲都不忍正眼以对的面容。

克瑞斯提米告诉他,之所以觉得世界对他不公,不是世人的错误,而是因为他自己囚禁了自己的灵魂,并且与世人为敌,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杀人或者夺取他人所爱。所以,她对他的感情,已经从同情转为憎恨,而没有丝毫的爱。

正在这时,罗维l已经赶到地下室,但是被阻隔在铁栏之外。他哀求潘特姆可以对他做任何事,但是一定放过克瑞斯提米。潘特姆被他的打搅激怒,趁他不防,用旁遮普套索套住了罗维l,并且逼迫克瑞斯提米做出选择:

1)要么用罗维l的生命换取她的自由;

2)或者披上潘特姆准备的婚纱,换取罗维l的生命。

尽管罗维l表示自己可以为爱牺牲生命而在所不惜,但是克瑞斯提米不忍爱人的牺牲。她最终鼓起勇气,告诉潘特姆,她将告诉他,爱的力量,会有多么强大,上帝终究会拯救潘特姆的灵魂。然后,给了潘特姆一个吻……

最后,尾声到来了。

一个意味深长的吻,如同天上的造物主的光辉,照亮了潘特姆的封闭的心灵。

潘特姆被克瑞斯提米的坚定的爱的力量彻底折服。他松开了罗维l脖子上的旁遮普吊索,对克瑞斯提米和罗维l挥了挥手,让他们赶快离开,并且不要再回来也不要跟旁人提起这里的一切。

克瑞斯提米和罗维l相依走到门口,突然克瑞斯提米回头跑到潘特姆身边,将潘特姆之前给她戴上的戒指摘下,还给潘特姆。

潘特姆强捺悲哀,目送克瑞斯提米离去。然后悲哀地唱出“It'sovernow,themusicofthenight--”,然后慢慢地走向舞台一角的王座。

正在此时,麦可带着众人也找到了地下室这里,在她们进到地下室之前,潘特姆钻入绸布内,他的宝座上,只留下潘特姆的一只面具。

一曲终了,曲终人散。

观众缓缓的离场,而那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则是找来了这家歌剧院的老板。

“请问一下,刚才饰演克瑞斯提米的年轻人是谁?”

那个老板也是认识这个老人的,当即躬身回答:“这是我们刚刚招聘的新演员,是一个中国演员,叫做倪念桑。要是刘先生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把她换掉。”

老人摆摆手,“谁说我不喜欢了,我很喜欢。以后,只要她有什么表演,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老板点点头,目送着刘先生的离开。

“本以为来到美国定居,就再也欣赏不到她的表演了,没想到竟然又让我碰到了,不愧是让清老大加赞扬的年轻人,表演功底真的很扎实,看来我以后将会很放松了。”

舞台后方,歌剧院老板高兴地拍着倪念桑的肩膀,“我就知道我的眼光很独特,一眼就挑中了你,一位老先生很喜欢你的表演,你要再接再厉呀!”

倪念桑点点头,“老板,放心好了,我会好好表演的。”

“嗯,知道就好,你也早点回去吧!想必你的两个小天使已经在呼唤你这位圣母了。”

听着老板开玩笑的语句,倪念桑脸上也是流露出幸福的笑容,自从有了两个孩子之后,倪念桑感觉自己的生活充实了很多,为了两个孩子,倪念桑充满了无尽的动力。

“那老板,我就先回去了。”

“嗯,你去吧!”

走出歌剧院,倪念桑缩了缩身子,开着小汽车,直奔新搬的家而去,尽管有宋莉琳在照顾,但是倪念桑还是不放心那两个小家伙,两个小天使。

半年之后,市立综合医院门口。

所有人都是等着那个年轻人的到来。

自从半年前,一个年轻人在市立综合医院的门口拿着一个大喇叭,喊着道歉的话语之后,几乎是每天风雨无阻,简直比脑中还要准时。

大家也都有一开始的不解,嘲笑,鄙视,渐渐的变成了感动。

可是今天,不知为何,那个年轻人还是没有到来,大家不由暗暗担心,难道是生病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年轻人正在五楼的眼科室,徐乾的办公室中。

因为今天,就是他们的约定达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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