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婷满脸的肮脏,几个人都呆住了,一会儿都忘了回应,包括黄婷自己。

待别的人回应过来时都捏着鼻子厌恶的倒退了几步,作厌恶状,听到声音赶来的吴鹏马上扶着肖晴儿:“晴儿,为了什么?”

大多数人这才觉察到肖晴儿的不对劲。

晴儿被蔡芬芬扶着抬起眼,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前面的几丝碎发都被冷汗给打湿了,贴在头上,眉毛紧皱,身体好像没有一点力气的靠在蔡芬芬和吴鹏身上,表情完全不像是伪装的,刚才还骂晴儿的人全部将责问的目光投到一脸肮脏依然呆愣的黄婷身上,黄婷哭着跑去了卫生间,在里面吐得稀里哗啦。

蔡芬芬冷冷的笑了笑,对着刚才进来骂晴儿的人冷漠的说道:“我很想问一下你们的单纯纯良小绵羊将晴儿怎么样了?”

吴鹏终究是男孩子,不会像姑娘那样喜欢生气,冷静的对还在门口的别的人说:

“马上叫救护车来!”先是扶着晴儿在床上坐下,之后拿过毛巾将晴儿嘴边的脏东西给擦去。

大多数人手机都被老师给收着,马上拿起宿舍里的电话打给120,之后就听到刚在骂晴儿的那个女生在门口怪声怪气的说道:

“你们实验高中来的的人真是做作,这点小事就叫救护车,我们的学校里也是有校医室的……”

她还没有说完,便有一道白色痕迹在她的脸旁只差几毫米地快速飞过,啪的一声巨大的响声,大多数人惊骇的发现那扇坚硬的木门,居然被这个看似文弱的好像任何时候都可以被风吹倒的蔡芬芬同学……一拳击出了一道裂痕。

假使这一脚要是击在她的脸上……大多数人脸上的肌肉都不可抑制的哆嗦着。

蔡芬芬放下脚,非常文雅的笑了一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房间里立即变成一阵怪异的沉默。

刚好这时黄婷从卫生间里出来了,校服没有再穿,已经整理干净的脸蛋上还残留着眼泪,红着眼睛担忧的看着晴儿,谁见了都会觉得可怜,不过是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欣赏她如此的柔弱美,都躲在了一边,好像她是病毒一样。

大家的回应让黄婷又是痛苦了些许,眼睛不自觉的含着眼泪朝晴儿看了看,看见晴儿脸上的痛苦时,好像想到些事情,瞳孔突然变大,眼里都是恐慌,向前走了几步往晴儿扑去,却被蔡芬芬一脚拦住了,身体颤栗的就像冬天里被风吹过的黄叶,刚才止住的眼泪立刻又流下来了。

遗憾的是,只有肖家的那几个傻瓜才会被她的眼泪欺骗。

蔡芬芬文雅的冷笑了一声,表情冷漠:

“黄婷同学,能够装到如此还真算得上是一种水平了,来到这里厌恶别人但是自己哭的好像被谁欺侮了一样,呵呵,在这么多人面前,如今你能不能说一下到底对晴儿怎么样了?不要跟我说你只是是来找晴儿聊天的,即使我愿意相信,恐怕别的人也不能够相信吧!”

“我……”黄婷被蔡芬芬这样说,有点吃惊,一直以来都是脆弱的她被别人欺侮,她又什么时候欺侮过其他人?

忍不住委屈的咬了咬嘴唇,脸色凄惶的看着晴儿,而这个时候被蔡芬芬抱着,被芬芬一直揉着脑袋的晴儿意识薄弱,是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那样一脸正气的站在她的前面,为她挡住一切了,即使晴儿还是清醒的也不可能了,经过了那件事以后……

黄婷悲戚的低着头,只感觉自己的身世如此可怜,这么的命苦,顿时一股悲哀袭来,哽咽的控制不住自己。

以前一直感觉黄婷温柔脆弱,纯良体贴,流泪时期期艾艾谁见了都会觉得可怜,能很好的满足他们内心深处期望被崇拜的英雄主义。

但也许是刚被沾上一身秽物如今还还有一股酸臭味难以让人忍受,或许是大家感觉她也许真的对晴儿做过什么,这个时候的黄婷只让人感觉虚伪造作疑神疑鬼,眼泪一点都不金贵。

对于刚才什么都不清楚就乱骂肖晴儿的那位同学都觉得很不舒服,使劲地瞪了她一眼,感觉她们将一中的脸给抹黑了,没有谁正眼看过黄婷与那位同学,都想要听听黄婷的解释。

见黄婷不过是无语凝咽的承受大多数人的责问,瘦弱的身体轻轻的哆嗦,蔡芬芬笑的愈加柔和,不慌不忙的说到:“在救护车来之前,黄婷同学就马上先给我们解释清楚,来我们宿舍是干嘛的吧!”

一直在门口站着的被人凶恶的怒视着的那姑娘也皱着眉催促黄婷:“黄婷,你就给我们解释解释这终究是为了什么!”

黄婷一愣,难以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最好的朋友,她的最好的朋友不但没有站在她的身前帮她抵挡这一切,还居然……乘人之危?

晴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四周非常黑也非常安静,没有一点的声音,鼻子里满是一股医院里才有的消毒水的味道,晴儿清楚自己又来医院了。

在如此陌生冷漠的地方,晴儿心里面突然有一种不知名的悲伤来,但是这种悲伤在下一秒钟就成为了惊恐。

翻开被子想要起来去卫生间的她居然感觉到一个毛毛的……头?

想遇到鬼一样,只感到心脏突然停了一下,瞬间将手伸回来,不过又被一只温暖的手给握住,晴儿差一点就要尖声大叫了,谨慎的问了一句:“妈妈?”

那只鬼手的主人停了一下,松开晴儿的手,声音平淡没有丝毫起伏的说道:“肖夫人刚才回去了。”

晴儿吃惊的从这听似平平的声音里感到一丝尴尬,之后便放松了起来,松了一口气,吃惊的叫:“沈医师?”

窗户外的月色就如优质洁白的丝绸照在房间里,带着丝丝的凉意,在如此朦胧的月色下,也使得晴儿看清了眼前这个清秀俊美的男人,几乎是懊恼的扶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镜,轻轻地好像是强调似的说:“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嗯,沈家铭。”晴儿呆呆的叫着,奇怪的问:“沈医师,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空气里再次有了一种很奇怪的僵硬的感觉,沈家铭又扶了一下眼镜,并没有去纠正晴儿的称呼,只是镇定的说道:“今天轮到我值夜班了。”

“嗯,在房间里值夜班。”晴儿有点迷糊的咕哝,点头的那一会儿,沈家铭已经开灯了,不是很大的房间里立刻变得明亮,晴儿被突然发出的亮光逼得马上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后才又睁开了。

刚才睡醒的晴儿脸上还有一抹潮红,好像被胭脂染过的美艳,美丽的眼睛还处于朦胧状态,微微的眯着眼看着旁边的优美高雅修长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有一种娇媚的感觉。

沈家铭眼底好像有一丝光芒闪过,脸上有点红,更是没有什么面色了,好像在掩藏着心里的困窘,说:

“头还痛不痛?”嗓音有点低沉。

“不是很痛。”晴儿缓缓的说道,语调里温暖了一些。

“脑中淤血已经消失了不少,回忆恢复了吧?”他还是用平平的陈述式的强调问着晴儿,温暖的手覆上晴儿的额探了探温度。

晴儿突然惊了惊,眼睛瞬间闪过某种感情:“恢复了一些。”

明显是不想提回忆的事,语调有点没有了兴致,然后又问:“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七个钟头。”

在几个月之前一醒过来时感觉这医师是冷漠的,对四周的事物一直都是冷漠的看着,眼里没有一点的感情,现在熟悉了之后,还是觉得他是有些人情味的,最起码是个很温暖的人,尽管说话的声音依然没有一点点的变化,却透着爱护,让晴儿感到很温馨。

晴儿点点头,翻开被子就要下床。

“是不是饿了?”沈家铭有点慌张的大步走到她的身边,扶住晴儿,晴儿用怪异的眼神望着沈医师紧张担忧的模样,笑了笑说:“是有一些,不过我想先去一次卫生间。”

沈家铭弯下身子,晴儿见他如此好像要抱自己一样,马上阻止道:“沈医师,我只是头痛而已,腿没什么事!”

如此近的看沈家铭,晴儿清楚的看到他那双墨色的眼睛里,冷静中又有一点压迫人的锐利,洁白的肌肤,随便敞开着的医生服里面是一件妥帖的看不见一丝皱纹的灰色休闲装,从这些可以知道他平常依然是非常严肃认真的。

他的手停了一下,还是将晴儿抱了起来,声音淡淡的:“你的身体还很衰弱。”然后便镇定的抱起晴儿放到卫生间的马桶上坐好,镇静异常的带上门然后出去了,假使忽视他那砰砰的心跳,的确可以说是严肃淡定。

清晨的时候,肖父和肖母也来了这里,然后来的还有肖坤及哭的一双眼睛像桃核一样的黄婷。

肖父不过是匆忙地看过了便沉着脸回到公司去了,肖坤也只是来看了一眼就揽着黄婷的肩也离开了,并没有和以前那样再说些什么,但并没有什么爱护的话。

肖母眼里有一些的疼惜,也不过是轻轻地摸了摸晴儿的头,将下人一早熬好的稀饭拿给晴儿,陪了晴儿没多久,母女俩什么也没说,就如此地对坐着,不过并没什么窘迫的氛围。

大概八点多的时候,肖父的秘书给她打了个电话,说将晴儿集体训练的事给退了。

晴儿当时正在阳光下看着书,当听到这些身体很轻微的的震了震,然后就笑了,如此绚烂明媚的笑着,却掩饰不了眼底的那一抹寒冷,拿着电话对那一边淡淡的讽刺着:“是黄婷跟你说的吧。”

“晴儿!”肖国华声音严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婷并没有说错,如今你的身体情况能承受得住如此强压力的集体训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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