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该如此,简简单单生活,简简单单面对感情。
很快天就黑了,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我突发奇想要来江边放孔明灯,带上了小萝卜头,各自写上了自己的愿望,当灯燃了的时候,我相信不止小萝卜头兴奋,我们内心也难以平静,看着灯越来越远,就觉得自己离那段还没曾开始的感情越来越远,离郑襄越来越近了。我看了看旁边的中年男子,略带玩笑的问:“你那个写的愿望是什么啊?”他笑了笑说:“这可不是能说。”
想通了,所以都准备离开这里了,也许彼此只属于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这次之后不会再相遇。这天早晨,我准备好了,就来跟向阳道别,然后淡然的上了回家的车,还打了个电话告诉了郑襄。
下了车,特地去买了一些郑襄喜欢看我带的饰品,又去歌碟那买了本他喜欢听的专辑。再一次遥遥看了眼凤凰的方向,我很感激向阳,让我热爱和向往那种简单而美好的生活,继而我很平静的向着那个我和郑襄住的京京子走去。
晨和瑶瑶之间的情感总是一波一折,又那么凄美。
认识晨是在瑶瑶工作的那家理发店,而晨是个画家。晨的稳重模样让瑶瑶初见他便喜欢上他了。
那天可能是有急事,晨居然将外套落在了理发店,荷包里还有他的个人物件和他的名片。当瑶瑶找到他所居住的地方,为他送外套时,他还在忙着伏案画作,似乎外界的任何事都影响不到他。后来留意到瑶瑶,或许是为了答谢,或许还有别的原因,晨要给瑶瑶画一幅人物画。几次的交集,瑶瑶又认识了晨的好友辉。辉自此经常陪着晨说是一起到郊外画画,那时瑶瑶的画还没完成,也和他们一起,还拍了很多照片。而辉喜欢上了瑶瑶,还要晨帮忙追她,晨也答应了。
或许真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晨不知道瑶瑶是喜欢他的,只到辉看到瑶瑶把自己的人物画剪下来贴在晨的自画旁,和晨绝交。也许晨真的是只知道画画,而忽略了感情的事。其实他已经化了很多关于瑶瑶人物风景的画。
可是一次天降的灾难改变了这种现状,瑶瑶因一次车祸导致神经视网膜脱落。而晨不知为何瑶瑶最近没去看他的画,所以去她家看她才发现那张拼凑出来的画,知道了瑶瑶对他的感情。就在此时也得知了瑶瑶住院的消息,更是悔恨自己没有多花时间在瑶瑶身上。
瑶瑶苏醒时,晨不在她的身边,只有辉一直伴着她。旁边桌子上还有半幅修剪的只有人形的画,瑶瑶颤抖着打开时,眼前的事实让她认清了一切,她此时只有悲伤绝望。
瑶瑶的内心依然爱这晨,因为晨之所以这般,是因为他心里没我,她是这样认为的。
后来,瑶瑶和辉步入礼堂时,晨一直都没出现。婚后瑶瑶过得很不开心,我对丈夫辉感到歉意,因为结婚后一直来,她都没法忘记晨,她在痛苦中煎熬。
他和辉一起就这样生活了2年,一天,瑶瑶去公园散步,却看见一个背影和自己一直来忘不掉的人很像,坐在椅子上。她走近了,却发现是个盲人,左手抚摸着一条小黄狗,右手拿着拐杖。看到那人侧脸时,瑶瑶只觉得彻底震惊了。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晨现在一定活得很幸福,和他爱的人画画,种花。可是……
回想到当年自己出车祸的事,自己醒来就没见到晨了。而且医生也说过,那次车祸我算不幸中的万幸,只是头部神经损伤导致视网膜脱落,后来是有人捐了视网膜,我才得以重见光明。看到晨,我突然明白了所有的事实……。
突然起了一阵风,风吹开了那副躺在他旁边的画,瑶瑶捡起画。里面画了两个人,男子是晨,而女孩很像瑶瑶她自己。就在瑶瑶悲伤的不能自已时,晨发现画不见了,蹲在地上一阵摸索,见半天找不到,面色慌张的喃喃着:“我的画、我的画呢?”。瑶瑶忙将画还给了他,晨接到画,不停的感谢瑶瑶,一边抚摸着画说:“这是我的画”。瑶瑶见他这般模样,又想到自己那么爱晨却最终嫁给了辉,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流。
再见到晨,那些沉淀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
那一次,突然来了场雨,而瑶瑶没有带伞,要晨送伞过来,晨可能怕瑶瑶等太久,来的很快,瑶瑶看见晨来到自己面前时觉得很幸福,她以为会和晨共撑一把伞回家。谁知晨居然冷冰冰的递给她一把伞,自己又撑起一把。瑶瑶很生气的收了伞跑进雨里。而晨似乎反应过来了,立马为瑶瑶撑起自己手里的伞。或是不经意,晨跟瑶瑶说:“下雨天,不喜欢看到你悲伤,如果可以我愿意自己悲伤来换取你的快乐。”
瑶瑶蹲下来,紧紧拉着晨的手,晨呆了呆,不明所以的想抽开手。可是却被瑶瑶抓着不放,而且低低哭泣着。晨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再逃开。瑶瑶哭咽着说:“晨,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吗,我不希望这样的,我宁愿自己一辈子是盲人。”瑶瑶
晨呆呆愣了会,然后平静的说:“曾今我说过要替你悲伤的。”瑶瑶哭的说不出话了,只点头嗯了声。晨听了很满足的笑了,瑶瑶就这样呆呆地看着这个她曾今深爱着的人。
以前,男孩他家境贫苦,所以他没办法再读书,他只有挑着担子到处买豆腐。命运就是这般捉弄人,今年高考他因5分的差距没能进北大,由于家中祖祖辈辈是做豆腐的,他父亲年迈,担不起那豆腐担子,也只有他去卖了。
他家乡那有个巷子,叫杏子巷,很大一个杏子树伫立在小巷正中,为巷子徒增了份秀气。因位置好,所以被称为幸运树,树上挂了很多红布条,是吉祥的象征。他每天都会去那买豆腐,早晚两次。离杏子树很近的那家有个姑娘,每每都会买他的豆腐,所以他总会经过那里,那女孩一听到叫卖声就会挑开窗户,露出可爱的脸蛋。偶尔他们还会聊聊天,还会说他的声音像许嵩,嘶哑中带着一份别样情调。女孩还问他认不认识许嵩,他说他不仅认识还知“松鸣不假风”。女孩听了愣愣的看了眼他便跑上了楼,披散的秀发随风吹起,他瞧见了就想如果女孩梳两个麻花辫子,那多么漂亮啊!
就这样他总希望再见女孩时会看到她扎着麻花辫子,可是从来女孩都是披散这一头秀发。一次,女孩买他的豆腐时零钱不够,男孩便说无所谓的,如果……男孩窘迫的脸都红了。女孩便追着要他把话说完,他最终摸了摸头还是说了。他说,只要你每天都把头发梳起来,梳两个麻花辫子,我就不要你豆腐钱。女孩抿嘴笑道,你还这人真是特别。男孩悲叹着说在我记忆里,我娘年轻时便扎着两个麻花辫子,后来因病永远的离开我了。这么多年来,我每当回忆起娘,就会想起娘的两辫子,还有娘陪我成长陪我扑知了时的模样,总是一成不变扎着两麻花辫子。女孩没笑了,他以为女孩生气了,便独自挑着豆腐担子走了。谁知,女孩赶了过来,手里还抓了把杏仁塞给我便跑了,后来每每看到杏仁,我便觉得温暖。
自此后,女孩扎起来头发,还打了两个漂亮的麻花辫子。男孩和女孩经常会一起聊天,关系也越来越好,对彼此的家庭环境都很清楚。女孩高考后到一家工厂做事赚钱,一直来总是希望男孩完成学业考进好大学,也知道男孩经济困难,一直攒钱。直到为男孩攒足了学费,一并交给了他。他退不回去,只有无赖收下了。
男孩他边上学还边帮父亲买豆腐,一有空闲便看书学习。经一年的刻苦努力终于考上了重点大学。收到录取通知书,男孩就想告诉女孩,这几天因家里是没去杏子巷那边。男孩气喘嘘嘘的跑到女孩家外,想和她分享这份快乐。他要感谢女孩,谢谢她愿意扎起头发,谢谢她给他的那份温怀。
敲了女孩家的门,迟迟没人开门,后来是自称她弟弟的男孩开了门,还告诉他女孩不在了。因为那两辫子害得,因在工厂工作,辫子不小心卷进了机器里,头皮整块被扯裂了,还流了很多血,抢救不及,所以死了。小男孩边说边抽噎着,听姐姐说过,姐姐和一个买豆腐的哥哥很熟,关系很好。其实姐姐是个大学生,大学刚毕业,然后去工厂边实习边打工,担心那个哥哥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不愿接近她接受她的帮助。其实厂里老板早要姐姐剪头发了,那样有利于工作,可是她听了那个哥哥的故事便决定留起麻花辫子,她不忍心看他思念母亲所流露出的那种伤感情怀,可现在姐姐却因那两辫子永远的离开我们了,再也不回来了,姐姐还那么年轻,还有那么美好的年华没享受,说完小男孩便大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