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东方雅立即否定了，“我只是觉得这个消息很意外，前天还见过她，今天她就不在了。这种感觉很不适应。”
东方雅说了一堆话只为了掩饰那惊魂未定的狂跳的心。
不管凶手是不是孙贵妃，她现在并没有精力去深究了。东方雅按着自己的肚子，孩子没了，纸是包不住火的，再不做点什么，迟早文千然会知道的。
接下来，她该做的，是等待，等着容云笙带来他所谓的“方法”。
虽说容云笙与哥哥有联系，但并未有得到确认。东方雅不知为何就这样相信了容云笙。
东方雅不动声色地等待着解决方法，在七天后的一个深夜，她等到的却是文千然。
文千然来得毫无预兆，连守卫都没有通传，甚至连一直守在旁边的苏小安也不见踪迹了。
东方雅有种不祥的预感，深夜来访的文千然，必定来者不善。
“不欢迎朕来吗？”文千然大步上了东方雅的床，在他的旁边躺了下来，“还是说你在等着谁？”
东方雅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文千然知道了吗？
东方雅想要起身，却被文千然一手按下，他的手向下滑动，停在了她的小腹上，“朕的皇儿还好吗？”
东方雅大气不敢出，她越发不安了。
文千然用力一摁东方雅的腹部，“你打算什么都不说吗？”
腹部生疼，东方雅惊恐地看着文千然，他已经知道了她流产的事了。
“你不说，朕帮你说。”文千然手慢慢向上，挑起了东方雅的下巴，“你在七日前便流产了。动手的人是孙贵妃。”
东方雅瞪大双眼，“你为何……”
“因为有个小太监看到了，跟朕禀告了。”文千然勾唇，“皇儿的仇，朕也报了。”
东方雅骇然，“难道孙贵妃她……”
“没错。朕了结了她，让茜贵妃帮忙圆谎的。”文千然嫌弃地甩开了东方雅，“孙贵妃的家族兵权在握，朕不能明目张胆地办了她。也多亏她跑来你这里闹，让朕能有个名目杀了她。”
文千然的本意并非如此。在他得知孙贵妃害了他的孩子，伤了东方雅，他的第一反应是将她千刀万剐。当念头冒出，他将这个冲动全部归咎于孙贵妃。如果不是他，他不会有这种毫无根据的怒气。
他将这一心思掩埋，这番话不仅仅说给东方雅听的，还是给他自己听的。
东方雅不敢相信听到的话，她一直以为是容云笙为她打点了一切。可文千然为什么要这么做？
文千然紧接着解答了东方雅的疑问，“其实朕可以明说是孙贵妃让你流产的，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怀孕的消息送达给了武国君上。要是你孩子没了的消息传出去了，武国君上恐怕不会乖乖坐以待毙的。”
原来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国家，她是工具，她怀的孩子也是工具。
东方雅眼中带着怒意，瞪着文千然，她咬牙强忍想要咒骂的冲动。
“这似乎并不是你以为的答案。”文千然手指掠过东方雅的脸颊，“你跟朕说说，到底你以为是谁帮你清了障碍的？”
东方雅算是听出来了，文千然并不知道容云笙在帮她。那么她不能暴露容云笙，他是她逃出这里的唯一希望。
东方雅别过头，“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皇宫里，谁会来帮我？流产的事，我瞒得了一时，便是一时。要是被你知道了，我……”
“你怎么了？”文千然眼底划过一丝戏谑，“怕朕又逼着你怀孕？”
东方雅愤恨地看着文千然，她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你担心受怕的事还是会发生的。”文千然勾起嘴角，得意一笑，“这些日子朕让苏小安送来了不少补品，你的身体也该好得差不多了。”
东方雅惊讶，她还以为这些补品是因为她怀有身孕，才……没想到一切都是文千然的计划。
东方雅翻身想逃，却被文千然紧紧地抓住了双手，高举过头顶，他邪魅一笑，“朕会让你再次怀上孩子的。”
文千然粗暴地解去了她的衣物，褪去了自己的衣裳，俯身压上，看着满脸红晕的东方雅，伸手抚摸着她的身体，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一回生二回熟。”
没错！东方雅与他，不过是工具！道具！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东方雅眼泪无声从眼角滑落，这一夜注定又是一个她的另一个噩梦。
红罗帐内，皇上与妃子缠绵，一个情愿一个被迫，排斥又强迫迎合……
东方雅不知她的前路如何，她不敢想，更不敢去问。
文千然低头看着东方雅，目光中掺杂了一丝柔情，有一瞬间他认为东方雅美得让他失了神，伴随着心脏快速跳动，让他乱了分寸。
他一把推开了东方雅，拿起一件薄衣披在身上，“朕明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