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的声音变得高亢，“难道你不想嫁给我！”
“不是！我非君莫嫁。”她毫不犹豫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他一头雾水地瞅着她。
“你明知故问，我答应过我妈，婚前绝不能有性行为。”
什么！他说了老半天，等于白说，还是没打开她的心结。
“你妈是怕我不娶你，可是现在是因为我要娶你，才......还是你不相信我......我知道我以前花名在外，你没安全感是正常的，但是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在心中告诉自己，你是我这一生唯一想要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怕......”
“怕什么呢？”
“我怕就算我有了，你爸也不会让你娶我，到时候他只要孙子。”
“不会的，我老头虽然很顽固，但不是坏人，他会接纳你的。”
“......”
“朵云，你不怀孕，我们手上等于没有王牌，很有可能因而输掉我们的未来。”
她咬了咬嘴唇，“给我时间考虑考虑好吗？”
“还要考虑什么呢？”他的声调里透露着失望。
接下来，两人沉默无声，她躲避他的注视，眼光落在他握着咖啡杯，纤长像钢琴家的手指上。
白色百叶帘子隔着外头的雨，窗没有关，风一起，雨丝跟着飘进室内。
“你的咖啡凉了，我去换杯热的。”
她伸手去拿他手上的马克杯，却被他的手给攫住，一拉一扯之间，将她拉进他怀里头。
“朵云......”他深深看进她眼里，“我要你......”
她再也无所遁形，那双灼热的眼眸吞噬了她所有的意志。她缓缓地闭上眼睛，等待他落下的吻。
他开始吸吮她的唇，令她全身战栗的厉害。除了初夜的紧张外，还有对母亲的愧疚。
“别怕......”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张网，将她全身包紧，指尖透过薄薄的睡衣游走她的腰际，“我会很温柔......”
台上的老师孜孜描述男人的性器官，全班女同学一会抬头一会低头抄着笔记。
一个睡意袭来，朵云用手遮住呵欠。天哪，眼泪都跑出来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张纸条，上面是贺小玲的字迹，“你知道你打了几个呵欠吗？十一个！昨晚做了什么夜工？”
贺小玲跟她一样都是金门人，在人不亲土亲下，她们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而她和建凯之间的事小玲全知道。
“看护理学看得太晚。”写完后，她回传给贺小玲。
“少骗人了！你没那么“用功”，下课再问你。”
到了下课时间，朵云就被贺小玲架去走廊，接受“拷问”。
贺小玲皱着眉头，在朵云脸庞上穿梭。“瞧你熊猫眼，睡眠不足的样子，很像做过那件事，昨晚是不是被蓝建凯偷吃成功？你给我从实招来。”
“没有。”她矢口否认。
贺小玲撇撇嘴，不怎么相信，然后她凑近朵云，掀鼻嗅闻。
“你在闻什么？”朵云不解地问。
“你身上有跟男人野合的气味。”
“很重吗？”朵云有些狼狈与羞窘。
贺小玲噗哧地笑了出来，“哈哈哈，我骗你的啦，不过看来被我不幸言中了。”
“死相。”
“啧啧，看你疲惫不堪，昨晚春风几度啊？”
朵云想起昨夜的缠绵，双颊霎时嫣红一片。
“瞧你的表情，蓝建凯昨晚大概表现不差--”贺小玲用手肘轻撞了一下，“我很好奇，到底昨晚是怎么发生的？”朵云有多坚持那最后一道防线，她不是不知道。
朵云幽幽叹了一口气，“唉，建凯他爸有门第之见，逼他娶富家小姐，他说如果我有了，情况将对我们有利，所以我们就......”
“这样啊......”贺小玲拉长尾音。
听到这样的事，她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蓝家不是普通的有钱人家，而是那种拥有地位和财势的世家，想做那种家庭的媳妇，少说也要是名门之后，而朵云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女，蓝家会接受吗？
唉，依她看，朵云和蓝建凯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若要在一起，不容易呀。
“平常你不是意见最多了，怎么不发表发表高见？”
“要是你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怎么办？”
“不会生，我也不好意思嫁给建凯，其实我不担心这个，我倒是担心他爸只要孙子，不要媳妇。”
这情况是很有可能发生的。“记得到那时敲他们蓝家一大笔钱。”
“我才不会卖了我怀胎十月所生的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