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杀千刀的家伙!”一阵暴风卷进坪数不大的小公司,眼前美景令在场男男女女的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安安全身上下只穿了件男性的特大号衬衫,美腿又白又嫩又修长地晾在外边,根本是引人犯罪嘛!
“哦哦,赞啦!”吹着口哨,凌刀灰修楚的口水只差没流了一地。
“对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安安你就属今天最漂亮了。”搭着凌刀的肩膀,身为男性同胞的事务部部长连彦翔,听到门口的骚动,也赶过来凑一脚,笑着观赏她难得的性感。
至于公司里另两名女性,萧思容和杨芹,只是张大了嘴巴,不晓得该做何反应才好。
“闭上你们的狗嘴,合上你们的贼眼,否则本姑娘不担保你们吃得到今天的晚餐、看得到今晚的月亮!”安安火气腾腾的杀人目光一扫,大家赶紧低下头,抹桌子的抹桌子,找东西的找东西,装出很忙碌的样子。
开什么玩笑!安安不动怒则已,一动怒起来,那只能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想保住小命的人,绝对不会在此时捋虎须。
又不是不想活了!
“安安,你--”愣了好半晌,萧思容才窘红着脸,尴尬问道:“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出门来......”
“还不是那个姓江的混蛋!”从办公桌底下翻出一套上回买的,忘了带回家的休闲服,安安一面撕标签,一面咒骂:“姓江的,下回你就不要给我碰到,我一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该死的性无能!”
“安姐,谁这么带种敢欺负你啊?”跃上桌面,杨芹好奇的问。
平安安美则美矣,个性却比头狮子还火爆,惹恼她的人,通常不会有太好的下场,无论安安口中的那个“性无能”是谁,杨芹都为他默默哀悼。
“别说了,先换衣服吧!”推着她进厕所,安安不羞,萧思容一张俏脸反倒红得像颗熟透的苹果。
没办法,萧大美人天生面皮薄,今天安安暴露的程度足以媲美泳装模特儿,她看着、看着都忍不住脸红心跳了。
“该死的、该死的......”隔着一扇门,外头的人依然把安安精采绝伦的咒骂听得清清楚楚。
“我猜呀,安安大概被哪个男人给--吃了!”做了一个男女燕好的手势,凌刀嘴巴痒想八卦,又怕让安安听见,于是很“俗辣”的降低了音量。
“不会吧?谁有本事“驾驭”她这匹脱缰野马哪?”两个男人比八卦,比俗辣,连彦翔的音量更小,不过该要强调的字眼也没忘记。
“嘿嘿!”专属于男人的默契,女人是永远不会,也不想要理解的。
够恶心了他们!杨芹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扯着喉咙大声说:“安姐,有人在说你的坏话唷!”
“是谁!?”厕所门登时打开,换装完毕的安安瞇着眼,危险地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不是我。”萧思容率先闪开,完全不管凌刀在她背后拉拉扯扯,径自先逃跑。
“只有男人,才会趁着女人落难的时候,在背地里大放厥辞!”杨芹义愤填膺的斜睨着凌刀、连彦翔,然后扬着得意的笑走回办公室。
“你们!”利眼一挑,安安冷冷吐吶气息,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式。
“呜......”哀怨的望着杨芹,凌刀真后悔昨儿个扣了她五百块的薪水!
谈到钱,杨芹算得可仔细了,他平白无故扣她五百块,她一逮到机会,非得让他见识她报复的厉害。
呜呜,这么多次的经验了,他们怎么还学不乖呀!
“安安,没事、没事,我们什么都没说。”谄媚地替安安捶背,连彦翔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瞬间就变成个楚楚可怜的小媳妇。
“才怪!”连彦翔那天也污了她三十块的早餐钱,杨芹岂会善罢罢休?“安姐,他说你被男人搞了!”
哇!意思是一样没错,不过,杨芹小妹妹,你说这种话太麻辣了啦!
“杨芹!”别说是那两个大男人了,萧思容都听不下去。
“冤枉啊!我没说过你被......被......”安安步步逼近,眼中聚集的杀气好不吓人,连彦翔光在气势上就输她一大截了。
“被怎样?你尽管说没关系。”她又露出天使般的笑容,但在公司混了这么久,凌刀和连彦翔还没天真到以为那是和平的象征!
“说呀,被怎样?”纤纤玉手滑上连彦翔的脖子,再滑过凌刀的,安安娇嗲着撒娇:“说嘛,人家好想知道你们刚才说的话吶!”
两个身高都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男人,同时打了个冷颤,端着笑脸赔罪。“你误会了,我们是关心你,怕你被人欺负了,没人帮忙!”
“确定?”
“确定。”两人点头如捣蒜。
公司大小事情都由安安一手掌控,凌刀若不想看见公司倒闭,连彦翔若不想失业,最好让安安开心一点!
“哼。”安安放开他们,口气仍是很差。“本小姐我正缺打手,你们都给我记住,少不了你们一份。”
要是让她在路上碰到江炫烨,她不叫人揍得他满地找牙,她就不姓平!
“是是是。”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凌刀、连彦翔互看一眼,暗暗责备彼此的长舌,无端惹来这场是非。
“没戏唱啦?”拍拍手,杨芹将解决干净的五香乖乖扔进垃圾桶,十分风凉的说:“这样就结束太没意思了。”
她以为至少会有一场血腥暴力的小电影可看,想不到安安这么快就饶了他们。
“闭嘴。”安安走回座位,顺手赏给杨芹一颗暴栗子。“你吵得我头好疼!”
“安安,你需不需要去看医生?我可以陪你去。”见她脱下高跟鞋,努力揉着稍微有些红肿的脚丫子,表情很痛苦,萧思容不放心的问。
“没必要,走太多路而已。”江炫烨的房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好听一点的说法是郊区高级别墅,难听一点的说法是鸟不生蛋的鬼地方!
她足足走了一整个钟头的山路,才拦到一辆出租车,那名司机看她衣衫不整,把她想成是特种行业的女子,一路上没有毛手毛脚,可在言语上也占尽了她的便宜。
识时务者为俊杰,当时她不吵不闹不发火,图的是顺利离开那座大得离谱的山头,等到车子绕进市区,停在他们公司楼下,她就老实不客气的赏了一记左勾拳给司机,当作是钞票以外,微薄的“小费”!
安安最恨男人看扁她了!
“真的没关系吗?”收起嘻闹的笑脸,连彦翔揉着她的发顶,终于良心发现地担心起她来了。
安安的柳眉一扬,贼兮兮的说:“问得好!去,帮本小姐端盆热水来!”
“我?”不会吧?
“不然还有鬼啊!”支使连彦翔成了习惯,她半点不客气。
众人同情的拍拍他,也习惯见他被安安呼来唤去,当成廉价劳工在使用。
共事两、三年了,连彦翔对每件事都漫不经心,随便得可以,但每次只要安安弯弯指头,随口下道命令,立刻便能让他服服贴贴的听话。
这就叫一物克一物!
可不是吗?
只见连彦翔垮下肩膀,相当乖巧的拐进了厕所。
反正--女人家在用的卫生棉,他都曾替安安跑腿到便利商店买过了,端盆洗脚水算什么?
大丈夫能屈能伸,碰上她这个大魔女,他认栽!
满意的勾起一抹浅笑,安安再次低下头审视自己肿得难看的肥脚,咬咬牙,从编贝般的美齿间迸出一句话--
“姓江的,你最好是耐心的给我活着!”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室内的空调突然间变得好冷,睇见安安那道拚死也要复仇的眼神,明知她不是针对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大伙儿还是吓得缩着颈子,轻手轻脚干活去。
喷火龙正在气头上,少惹她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