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晕倒装可怜，没救了。】
【刚才骂生生的人呢，现在怎么不出来说话了？】
【看的我好爽！】
【生生也有固定大哥了！为你开心！】
姜生生看着满屏幕为她出头的话，嘴角缓缓露出一抹笑容。
看吧，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但她的目的可不止于此。
她眨眨眼睛，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好啦，好啦，你们不要再打了。”
“主播也是人，遇到情感昏头也是常事，既然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问题了，那大家就不要再提了。”
“不过，我相信现在我的直播间里也有很多女主播，如果你和大哥之间也有搞不定的问题，那么随时欢迎你私密上麦。”
“我只忠于我的顾客，绝对不会泄露任何个人信息。”
生生的一号狗狗：【姐姐的专业毋庸置疑！】
MINEMINE：【女主播要是都跟你一样真实，温柔，我不介意再刷点。】
一默：【生生绝对比市面上的情感咨询专业一百倍。】
直播间看顾幽幽笑话的主播，看见傍上的几位大哥都这么说。
内心都有点蠢蠢欲动。
运营只教他们不断刺激大哥的消费欲，哪儿会一对一的教她们拿捏大哥心理。
更何况，这场八卦中，姜生生冒着事业受创的危险，都要站在大哥这边。
给了她们足够的安全感。
【骑老奶奶过马路赠送五辆保时捷。】
骑老奶奶过马路：【主播，我连麦。】
姜生生：“好。”
这市场不就打开了嘛？
骑老奶奶过马路一上麦，就开了变音器和隐私账户。
“你好，主播。”
......
“别人家的孩子一个月一万，我们花这么多钱供你学舞蹈，你现在连工作都找不到。”
“让你和老头相亲结婚，你又不愿意！”
“你对得起我们吗？”
“你活着有什么意义？”
余妮妮听着电话那头的咆哮，表情麻木，身体僵硬，机械的回答，“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找新的工作...”
“找什么工作？你干直播去，你跳跳那个什么...”余母提高分贝，“那个什么擦边舞！赚的不得了！”
余丹妮缓缓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她该知道的。
自己对于父母，幼年时只是拿出来炫耀的资本，现在是一件明码标价的商品。
“好，我去。”
......
【怎么有这种爸妈啊，卖闺女吗这是？】
彩礼一万八：【呵呵，千万别沾上这种女的，无底洞，吸血鬼。】
上门赘婿：【我前女友也是这样，一年骗了我八十万，跑了。】
【＋1】
【生生的一号狗狗封禁了彩礼一万八，上门赘婿。】
生生的一号狗狗：【你都想当上门赘婿了，哪儿来的八十万花给前女友？无中生友？】
姜生生笑了笑，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
白野这傻狗，三观有点正的发邪。
绝世好狗！
狗王！
她发誓下回咨询的时候，一定给他摸一下衣角！
白野被表扬，哼哼唧唧的傻乐了一会。
突然想起昨天大哥对姜生生的评价，立刻分享了直播间到绿泡泡。
打字打的叫一个高贵冷艳。
【让你看看生生对原生家庭的分析！】
【看你还敢不敢小瞧她！】
......
“欢迎哥哥进入直播间，一辆保时捷可以点一支舞哦。”
余丹妮僵硬的挤出笑，放在镜头外的手无意识的扣紧。
直播已经三个月，她从刚开始的不自在，已经到彻底的麻木。
【厌倦赠送了一台保时捷。】
厌倦：【擦边舞没什么好看的，你会其他的吗？】
厌倦已经看了余丹妮好几天了。
他陪着女儿上了好多节芭蕾课，看的出来余丹妮举手投足都是专业。
大概是看着她，仿佛看见女儿一样。
总归是不忍心，看她空洞的像提线木偶一样擦边。
余丹妮不敢置信的侧了侧身子，“您说的是...真的吗？”
厌倦：【是的，跳吧，我给你刷。】
厌倦：【别怕赚不到钱。】
余丹妮眼中泛起神采，手颤抖的点开纯音乐，站好一位。
随着钢琴的节奏。
小跳，旋转。
直播间灯光打在她修长的下巴，到指尖，优雅骄傲的像一只白天鹅。
【跳的这是什么啊？不会红昭愿吗？】
【这白丝不错，主播镜头再往下一点。】
【走了走了，不露有什么看头。】
余丹妮小口喘着气，眼神里的光随着弹幕一点点暗淡下来。
她挤出点笑容：“哥哥们稍等等，我去换衣服，很快就跳红昭愿...”
【厌倦赠送五个小抖一号。】
厌倦：【不用换，你今天的直播时间我包了，你想跳什么就跳什么。】
余丹妮呆站在原地，掐了一把确定不是梦之后，才含着眼泪点点头。
【好，谢谢哥哥。】
接下来的三个月，厌倦每天都会送礼物。
厌倦：【你要不要和我线下见面？】
余丹妮的理智告诉她，不该去，但她想到这些日子的支持，还是没忍住，答应了。
......
“但见面之后，我才发现他孩子和我一样大。”骑老奶奶过马路语速极慢，“但他告诉我，他爱我，他愿意为了我离婚。”
“可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三！亏我刚才还那么同情你！】
【呵呵，我就说吧，这种人的归宿就是当小三，当捞女。】
【你疯了吧？自己家庭不幸福，还要破坏别人家庭？】
【滚下去！别污染这个直播间！】
【＋1】
弹幕持续滚动的都是滚出去，白野和一默根本封不完。
姜生生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我的建议是你该去医院系统的治疗你的焦虑和抑郁，你已经出现躯体化反应了。”
“无意识的强迫性重复行为，抠指甲，眼神呆滞，大脑反应速度过慢，甚至追求道德边界感的刺激。”
“这些都是主要的症状。”
女孩眨了眨眼，脸稍微的凑近屏幕，温柔又有力量的声音传达到直播间每一个心里。
她不批评道德方面的事情，只是就事论事。
“是这样吗？”余丹妮喉头滚动，忍住眼泪，自嘲的笑出声，“我说呢，我还以为我是什么就爱当小三的贱人呢。”
姜生生缓缓摇头，红唇轻启。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要学会接受，父母不爱你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