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便是李凡总结出的深刻教训。
若是他能再小心一点，收敛锋芒，必然也不会被周潮所盯上。
这其中，固然有李凡疏忽大意的缘故，但更多的，却是初入魔窟，对环境的不熟悉。
好在，他还有统子哥。
能回档。
只不过，当看到鲜红数字从【99】变化为【98】的时候，李凡也终于确定。
这数字所代表的，其中之一的含义，便是回档次数。
次数有限，李凡不敢大意，愈发谨慎了几分。
“周潮，这仇我记下了。”
接下来的一切，李凡驾轻就熟。
再次因为强健的体魄，送入养精殿。
刘娇，依旧很润。
【阴阳逆乱】的词条发挥作用，李凡修为达到炼气期。
而这时，周潮也再度出现从静室门外走了进来。
听到动静，李凡心念微动，用寒髓玉将周身气息屏蔽。
乍一看，与常人无异，看不出修为。
而后，李凡惊慌失措，顺势望地面上那么一坐，连连后退。
“死...死了...死人了！”
李凡满脸惊恐，亡魂皆冒，周潮刚走到暖床前，便颤颤巍巍抬起手，指着刘娇的尸体，缩在静室一侧的角落之中。
“仙...仙师...不...不是我...”
然而，周潮却是连看都没看李凡一眼，一双阴沉的目光死死盯着刘娇的尸体，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废物！不过是修炼最基础的采阳补阴之法，也能在这关键时刻出差错，愚不可及，亏我收了这么多天！”
周潮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不多时，两名养气殿中弟子进入，将刘娇抬了出去。
不用想，必然是废物利用，抬到了蕴宝洞之中。
而李凡，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养精殿之中一名普通的杂役弟子。
“果然。”
领取杂役弟子常服与一本功法后，李凡便被安排到一柴房中后。
四下无人，李凡脸上惶恐渐消，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出他所料，这一次，果然没被周潮盯上。
李凡心中暗喜。
侥幸躲过一劫，李凡心更是坚定的要将苟道贯彻到底。
“为免发生意外，我还是在养精殿中，多观察些时日。”
“苟住，不能浪！”
李凡目光微沉，心中有了主意。
而后，才取出怀中的功法，翻阅起来。
该说不说，这养精殿虽规矩颇多，对杂役苛刻了些，待遇也还算不错。
每个杂役，都能领到一本最地下的修炼功法【阴阳和合功】。
这功法修炼起来，自然不如阳血经，更不如刘娇修炼的采阳补阴之法。
不过是为了供养精殿中的记名弟子更好的修炼，获得更多乐趣。
刻苦勤勉些，说不定，还能炼出气感，有极低的概率突破炼气境。
也算是给了诸多杂役一点希望。
只不过，李凡现已经是炼气期，自然就没有修炼的必要了。
“我已是炼气期，这种垃圾功法，狗都不练。”
李凡满面不屑，随手便将阴阳和合功丢到了一边。
然而，下一秒，李凡眉心一跳，瞬间飞身扑入乱柴堆中，捡起秘籍，“糊涂啊！”
“练，狗不练我练，必须练！”
“练的就是阴阳和合功！”
李凡如捧至宝，小心翼翼的擦去功法表面的柴屑。
的确，他已是炼气境。
但是，不同的功法所修炼出来的效果，可完全不同。
万一被人看出端倪，岂不是又浪费一次回档的机会？
李凡二话不说，盘膝而坐，开始参悟阴阳和合功。
有了修炼阳血经的经验，修炼起这阴阳和合功来，李凡得心应手。
这功法统一发放，宗内既然存着给杂役弟子些机会，倒是也没动什么手脚。
一夜时间，李凡便有所参悟。
来自刘娇的采阳补阴之法，也有部分转化为了阴阳和合功的气息。
只不过，这阴阳和合功，到头也只能练到炼气境。
一夜修炼，除了修为凝实了些，倒也没过多特别之处。
原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下去。
然而第二天一早，一道骂骂咧咧的声响传入柴房之中，打破了李凡固有的平静。
“88号，该你去上钟了。”
上...上钟？？？
李凡诧异的从打坐之中醒来。
刚一睁眼，一条乳白色的湿巾，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扔到了他的脸上，发出“pia”的一声脆响。
李凡扯下湿巾，刚要发作，便见门外斜靠着一名杂役，脸色微微有些苍白，面带戏谑。
“这位兄弟，请问，何为上钟？”
李凡堆起笑脸，起身问道。
一听这话，那杂役却是一脸暧昧，给了李凡一个懂得都懂的眼神，“明知故问。”
很快的，李凡仅剩一道内里，到了养精殿中。
他推开门，走进一间稍大的静室，便见一尤物千娇百媚，早已在此中等候多时。
她身披一件薄纱，纤肌如玉，慵懒躺在暖床之上，修长洁白的玉腿上下一搭，媚意横生。
眼波荡漾之间，秋水流连，面对李凡的目光，也丝毫不露羞怯，玉腿微动，慢慢坐直，身姿半仰，直勾勾的打量着李凡上下。
“过来，奴家倒要看看，能让刘师姐力竭而亡的杂役，有多大本事，呵呵...”
李凡一个踉跄，两眼一黑，便如狼入虎穴，在劫难逃。
半月后。
“师姐，您看着力道够不够。”
“够够，相当够。”
“你这手艺，还当真不假，来来来，再帮师姐捏捏脚。”
还是在静室之中，李凡半蹲着，手握纤纤玉腿，卖力揉捏。
不过，不是一条，而是三条...
李凡竭力低调，凭着过人的硬实力，却还是收获诸多记名女弟子好评，荣获“杂役头牌”之名，在养精殿中闯出了一番名堂。
每天业务繁忙，应接不暇。
好在，并没有男弟子找上门。
记名女弟子们修炼，也多是点到即止。
除非已到临门一脚，或是猪猡未能及时送达，否则，也到不会动辄要人性命。
毕竟，杂役就那么几个，这诺大的养精殿中，还需杂役干活。
这才让李凡苟了半月之久。
而阴阳和合功，也与记名女弟子们修炼的功法，相得益彰。
令他修为稳如磐石，愈发精深。
尽管如此，人流量上来，李凡也颇有些吃不消。
特意推出了按摩，捏脚，推背一...系列服务之后，才缓解不少。
“两位师姐，你们听说了没，前不久由周潮师兄接引的那名弟子，又死了。”
“嘘，师妹，不可妄言，当心隔墙有耳。”
“事发蹊跷，可我心中总觉不安，待我等突破炼气，可要多避着他一点才好。”
李凡静心捏脚，三名女弟子低声议论。
听着三人的谈话，李凡默默记在了心中。
“是时候，再进外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