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快醒醒!快醒醒!”

耳边犹如炸雷般的呼喊声连连响起,陆河感到头部犹如被重锤击打,一阵阵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片刻后,他缓慢地恢复了意识。

当他缓缓睁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圈焦急的面孔。

每个人都身穿战甲,甲胄上斑驳的血迹似乎经历了什么惨烈战斗。

他们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忧虑与急迫。

尼玛是什么情况?

陆河心中一片茫然。

“谢天谢地,将军,您可算醒来了。”一位身披重甲的士兵看到陆河苏醒,立刻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喜悦。

然而,在这群人中,也有些人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怨恨。

此刻的陆河,头脑仍处于昏沉状态。

不过,从目前的情景来看,八成是魂穿了。

从士兵的装束以及他自己所穿的盔甲来判断,显然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

而他,估计地位不低——至少,应该是一位将军。

随着记忆如潮水般慢慢回流,陆河的心中渐渐清晰起来。

陆河,宣州北部守将,肩负着守护东原城的重任。

他的麾下,有着大约八千名士兵。

毕竟,北部大营驻扎着五万大军,如同坚不可摧的屏障,抵挡着异族南下侵袭。

东原城,地处宣州北端,而西山大营不仅是东原城的守护者,更是宣州乃至整个大夏王朝的门户。

若是西山大营失守,东原城将岌岌可危。

而东原城若落入敌手,宣州北部就将暴露在异族的兵锋之下,大夏王朝的北疆将面临巨大的威胁。

当前,东原城正遭受着北蛮围攻,而西山大营损失惨重,仅有数千士兵回守东原城。

能够作战的士兵不足八千,面对的却是数万北蛮精锐铁骑。

形势堪忧啊!

陆河心中不禁叹息。

“将军,我们必须请求支援,否则东原城将难以坚守。”

有人焦急地提议。

此提议立刻引起了共鸣,场面一度变得嘈杂起来。

“够了!”

陆河一声断喝,成功地让所有人闭上了嘴。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道:“北蛮人短时间攻不进来。东原城的粮草充足,即便打上半年都绰绰有余,有什么可担忧的?”

但还是有人担忧地问:“将军,那百姓怎么办?”

陆河淡淡道:“城中富户们可有逃跑?”

几人面面相觑,显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陆河的亲信之一道:“将军,他们并没有离开。”

陆河脸色一沉,道:“既然如此,有什么好怕的?城破了,他们同样无法赌博,唇亡齿寒,他们应该明白。”

言罢,陆河一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当众人一一离去,陆河的脸上却露出了深深的忧虑之色。

以目前的局势而言,若是被围困多日,那局势将变得极为不利。更令他不安的是,这背后似乎隐藏着某种阴谋。

西山大营精锐五万,怎么会遭遇如此惨重的伤亡?

存活下来的不足一万,而能够继续作战的甚至不足八千。

那个曾经自豪地宣称能够抵挡十万异族的大军,怎么就这样损失过半?

这尼玛水太深了!

老子只是边城小将领,那些高层的纷争与我又有何干?

或许,也可以……

与其当牛做马,不如自己掌控一切。

加之这大夏王朝已显衰败之象,几乎具备了末代王朝的一切特征。若他再不做出改变,恐怕也将陷入困境。

陆河通过自己的记忆回顾。

他十三岁那年参军,历经七年的血战,才晋升东原城守将。

而且,他的上位,是由于各方势力相互制衡,无法将亲信安插进来,只能选择他这个没有后台的人。

因此,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位置是无数人觊觎的对象。

如今,西山大营基本全军覆没,东原城也面临着破城的危险,他的脑袋随时可能搬家。

虽然这并非他的过错,但对于高层而言,找一个替罪羊岂不是易如反掌?

特别是像他这样没有背景的人,更容易成为牺牲品。

如此,要想活命,他必须反叛。

但……

策划一场反叛并非轻而易举之事。

首先,他必须面对的现实是,城外仍有数以万计的铁骑虎视眈眈。其次,他究竟有多少可靠的部下?

的确,陆河拥有一些亲信,但数量有限,大约只有五千。

至于西山大营的兵,目前他能控制的更是寥寥无几。

事实上,这些溃兵很可能不会选择跟随他一同起义。

除非……

陆河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但又迅速否定。

那些溃兵或许正面临着被清算的命运,这可能是一个招募机会。

毕竟,谁愿意无谓地牺牲生命?

但失败的责任,总得有人承担。

自己作为东原城的守将,或许正是承担这一责任的最佳人选。

正当他深思熟虑如何策划这场反叛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冰冷的机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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