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次？”我试探道。
姬仪摇头。
想了想，我问：“往多了猜还是往少了猜？”
“多。”
“五十？”
姬仪还是摇头，给出答案：“超过一百次。”
我倒抽一口冷气。
那么多次都没能降生在人世？那得多怨恨啊！
“那这次……”后面的话我不忍心说下去。
没想到老板又摇头：“积攒了那么多的力量，她早就抓住机会出生了。”
我松了一口气。
但转瞬又想到，有怨气的鬼不是不能投胎？
咦……早就？
我突然期待老板的科普了。
老板却把视线落在司机的身上：“师傅，给你一个忠告，今天的生日礼物建议不要送。”
刚才还笑容满面的司机脸色骤然沉下来：“搭车就搭车，别狗拿耗子。”
我皱眉，这人说话怎么这样？
能得鬼王一句指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好吗。
刚要开口为老板抱不平。
老板轻轻捏了捏我的手轻声细语道：“你看，即使是我也无法干涉别人的因果，特别怨婴。”
“怨婴为什么能投胎啊？”我抽出被老板把玩的手询问。
“她们还有一个名字，叫讨债鬼。是唯一身带造业却还能转生的存在。”姬仪玩我的手时坦然的模样，仿佛刚才是在把玩文玩。
丝毫不慌。
出租车到了公司。
我跟老板一前一后下车，司机油门轰隆，出租车驶如疾风离开。
姬仪嗤笑一声：“赶着回去送死。”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一路尾随老板进到他的办公室：“老板，你还没给我科普完呢。”
姬仪往沙发上一瘫：“有些口渴。”
我＊＊＊＊＊＊
谄媚地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姬仪手里，然后乖巧地坐在他身边。
姬仪抿了一小口水后，说：“今天是那只怨婴十八岁的生日，而且她将收到的礼物的重点是一根红线和金线编织而成的手绳。”
“这东西对付普通的怨鬼，只要道行不错都能让它魂飞魄散，但是怨婴就不行了，更不用说那司机请来的老头是个早年判出师门的半吊子。”
我惊讶极了。
也就是说司机请的老头大概率会受伤？
姬仪说：“他活不过明早八点。”
我瞪大双眼，怨婴这么厉害，还害人性命，那老板怎么不去度化？
“我说过，有因才有果。”姬仪又敲我的额头。
我捂着头瞪他。
啊，混蛋。
额头又是疼，姬仪又敲了一记：“不许在心里蛐蛐我。”
我忽然反应过来，老板又在读我的心。
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又觉得不对，伸手去捂老板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在我手心一眨一眨，像是羽毛在给我挠痒痒。
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我迟疑地松开手，问姬仪：“要捂哪里你才读不到我的心里想法？”
姬仪愣了一瞬。
哑然失笑。
过了好一会，他说：“那个老头打着炼化怨婴达到延寿的效果，只收了一千块钱，可惜他不知道怨婴在她母亲的肚子里就魂肉完美融合，他不仅会被怨力反噬，还会丢下命。”
“然后呢……那个怨婴是不是要向给她送礼物的人复仇？”我迫不及待地问。
姬仪啧啧两声，伸出食指摇了摇：“NONO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