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到了，可以结束了。”姬仪把手机递到我眼前，画面停留在满屏的橙色坐标点上。
我一眼看穿老板的意思，伸手随便选了一个坐标。
徐曼青发出最后一声悲鸣，化作白雾涌向隔断墙再消散无影。
警察一到，老板出示了他那本泛着彩的黑本子。
交代了一下徐曼青怎么死亡，凶手是谁，剩下的事就交给普通警察来处理了。
姬仪在手机上点点点点。
然后对我说：“这次外勤的费用订单会强制实名制，然后在后台自动生成，你让他登陆APP付款就行了。”
明明林豆豆就在旁边，老板都不愿意跟他说话。
我心中明白，林豆豆的不信任让老板很生气。
老实地按要求办好后，我朝陈知挥了挥手，跟老板一起回公司。
坐在出租车上，我打开人间精品APP仔细看后台的工单。
停在运动手环的详情页面，我递到姬仪眼前问他：“老板，感觉手环的功能其实还可以升级一下是不是。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厂家合作，做自己品牌的手环，这样靠谱一点。”
姬仪挑眉：“这是肯定的，但是资金问题你自己解决。”
我！！！
姬仪是最抠门的老板，没有之一！
翻了个白眼甩开想吐槽的杂念，我用手机记录专用手环的功能规划。
常规心率血压功能肯定要有，特色的话必然就是身体环境，阳气指数这些了。
我的运动手环到老板手里后，多了一个到临界值报警功能。
这个挺好的。
突然我听到老板说：“师傅这个娃娃挺可爱的。”
“是吧，这是我花了大价钱请人照着我儿子的样子做的。”司机师傅干瘦的脸上笑容满面。
我下意识抬头看向车中控上面那个精致的陶瓷娃娃。
好看是好看，只是，它周身浓烈的黑色环绕。
我瞠目咋舌。
怨力？
我侧头拉住姬仪的袖子，给他使眼色。
回公司回公司回公司。
姬仪好整以暇看了我一眼，对我低语：“怨婴建国前挺多的，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
我猛地摇头。
我不想听。
姬仪摸摸我的头：“乖，老板在帮你科普，你可要好好记住，以后自己遇到了就知道怎么对付了。”
我双手捂着耳朵，把头摇出残影：“老板，我发誓，我绝不离开你半步。”
姬仪拉下我的手。
为了防止我再一次捂住耳朵，他微凉的双手把我的手握在他的手心，压制。
“眼前这个，第一世是早产儿，虽然先天不足，但精细地养成，活到寿终正寝没有问题，可她的父母觉得累赘，在月子里把她闷死了。”
听到姬仪的话，我脸都白了。
“死后成了怨气有些重的婴灵，下一次投胎如果当时她的父母留下了并好好养大，她的怨气自然会在爱意中消散。可惜……”
眼前的黑雾让我明白老板口中的可惜只可能是第二世她依然没能活下来。
可姬仪叹息道：“不只是第二世。”
“什么意思？”我的心揪成一团，不由追问起来。
“是一次一次又一次反复地胎死腹中才会变成怨婴。至于次数，你猜猜。”姬仪向我抛出问题。
我？？？
这么严肃又专业的问题，你让我一个人类来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