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抱着我的笔记本就离开了办公室。
再呆一会，我觉得我会短命一年。
快下班的时候，老板突然发消息给我，说他想到一下致富的方法。
我双眼一亮，立刻问是什么。
老板说回复道【财神之前送过我一尊施了财法的金身给我，我们放在办公室供起来，钱就一定会来了。】
我真的……
活是不想活了，死又不敢死。
月入1800，拿命往里搭的人，说的就是我。
阴暗……
爬行……
崩溃……
我翻着白眼回了老板一个笑脸的表情，然后卸载微信。
该死的。
毁灭吧！
老娘要下班了。
这活，是干不了一点儿了！
……
周二，一大早陈知带着一个陌生的男生找到公司来。
接到陈知的消息到前台来接她的时候，她笑着问：“你们公司搞卫生的阿姨不太行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我！
直接说脏呗。
倒是她带来的那个男生，找我要营业执照。
那东西在老板办公室，我领她们到会议室坐，我去拿。
男生脸色不太好：“不用了，直接下单买个平安痧就行了，不是可以线上下单吗？”
我抬眼仔细看他。
周围气场正常，明显是没有鬼怪缠身的。
一时间也拿不准他用平安痧行不行。
于是我说：“平安痧要有缘分的人才能下单，来都来了，坐一会也不耽误事。”
男生脸上的不耐烦快要溢出来：“我有钱还有买不到的东西？不卖就算了。”
我还没说什么，陈知就先我一步安抚发小：“林豆豆，这么急干什么，小溟她们公司专业的，来都来了看一下再走你的问题绝对是包的。”
趁着陈知劝人，我赶紧去老板办公室拿营业执照，顺便把他拉过来看一下这个叫林豆豆的男生到底是什么问题。
回到会议室时，陈知两人还在争。
我假装没听到两人争吵，也没看到林豆豆铁青的脸。
把执照递给林豆豆，只见他掏出手机查了好一会，才把执照从会议桌上推向我。
我连忙扯了扯老板的袖子。
姬仪进来后就坐在主位上，摆出生人勿进的姿态。
在执照被推回来后他站起来拿走执照，丢下一句：“不信就别看了。”就走。
我一把拽住姬仪，用力瞪他。
他回头委屈地看我：“这就是求人的态度？”
我一愣。
对哦，是他们有求于老板，虽然看起来他就是个小老板，可堂堂鬼王大人被区区一个人类甩脸子。
这面子往哪搁。
老板没有当面发火，已经算是给我面子了。
林豆豆可能是职业的原因，并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反倒是有一些公务员的优越感。
他一看姬仪不给面子，当下他的脸色更难看了：“知知，我不是说过了要拒绝迷信，科学理性。”
陈知也傻眼了。
她还真没想过会出现在这种场面。
她一把拉住发小，转头朝我笑着说：“小溟，要不然你帮忙看看。”
我？？？
我哪里会看！
突然灵光一闪，我掏出手机翻昨天的工单。
上周被迫出外勤，我生怕过劳死下单了一个运动手环戴手上。
昨天听了老板科普的鬼气颜色，回忆自己遇到黄湘时被冷气包围的感觉。
于是我想到了鬼气既然是有形的话，是不是可以捕捉到它然后像地震仪一样预警。
大概理了一下思路，下班随手把它丢到开发后台尝试一下。
刚才去拿执照的路上我看到后台提醒我这个工单刚才完成了。
正好测试一下。
我一边把完工的小程序导入到我自己的运动手环上，一边说：“我们先量个气。”
林豆豆冷笑。
干脆顺着陈知拉自己的力道站定嘲讽我道：“怎么，测我出气多还是进气多吗？”
我……
弯唇露出笑脸回答：“倒不是，是我们公司新开发的产品，测身体环境清新指数的。”
陈知一脸茫然。
脸上写满了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东西的表情。
我没有解释，在小程序导入完成后，我解下我的运动手表递给林豆豆：“麻烦戴上。”
林豆豆没有接，反而瞪着陈知骂道：“我刚才说要走你不听，还说什么来都来了，弄个什么环境污染测试就说是看倒霉的问题了，你自己说说，这合理吗？”
陈知看看发小，又看看我。
尴尬得想原地抠脚指。
她嗯嗯了半天，最终还是说：“要不然我帮我发小下单一个平安痧吧！”
我把运动手表一把塞到陈知手上：“给他戴上，赶紧的。”
陈知愣了几秒，还是强硬地扣在了发小的手腕。
林豆豆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
他在运动手环亮的时候就开始拆手环的表扣：“怎么，想讹我是不是…也不看看你们想讹的对象是谁，我可是警……”
林豆豆说话间，我的手环开始语音播报：“林先生身体环境56分，主要扣分项为身体右半边，请远离污染，否则身体环境持续下降将有生命风险。”
手环的播报让林豆豆的动静僵在原地。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半晌林豆豆才神色懊恼一脸狐疑质问：“是不是知知早就透露了我的情况给你？”
陈知茫然地想了一下才摇头：“我只说了你洗澡上传的事，别的没说过？”
我想了想每天看的那些资料，对应了他的情况后，小心翼翼的说：“你是不是最近搬家了？”
林豆豆见我问的问题一点都不专业，拆下手环放在会议桌上，正要开口讽刺。
一直沉默不语的姬仪突然说：“污染源是尸体渗出来的阴气，每天跟尸体同睡，他不倒霉谁倒霉。”
林豆豆大惊失色地看向姬仪。
姬仪不理会他，反倒是拿起我的那个运动手环反复研究。
“你什么时候让小白他们做的，我怎么没看到？”
仔细观察里面的数据，发现手环的屏幕上是橙色的字，显示着：
姓名：林豆豆
身体环境：差
阳气指数：56
阴气分布位置，右半身缓缓渗透中…
我把老板拉过来坐下：“昨天下班前突如其来的灵感，还没测试呢，怎么样，林豆豆的情况准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