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长公主当了五年的面首,同样深爱了她八年。

但大将军的得胜还朝当天她却赐了我一杯毒酒。

我狼狈的跪在地上问她可曾有一刻真的喜欢过我,她却毫不犹豫的甩开讽刺我不过是她身边的一条狗。

我释然喝下毒酒,终于彻底死心。

可再次见面,她却死死的拉住我的手,求我能否再给她一次机会。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看她一眼。

1

【服侍完了还不给本公主滚出去守夜?莫不成你还想在我的榻上过夜不成?】

听见公主的话,我忙穿好自己的衣服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不敢逾矩半分。

公主只是轻轻地翻了翻身,甚至连眼神都不曾给过我一个。

我只敢在这个时候轻轻的抬头看上一眼自己心中的明月。

即使跪了整整一夜,双膝都已经失去了知觉心中都在窃喜自己能够看她一整夜。

一直等到天色破晓。

我这才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

路过的太监看见我这副模样出来,习以为常的出言讽刺。

【就是爬上长公主的凤塌又如何?如今的地位还不如一个下等的杂役。】

他是长公主府中的主事太监,与我一向不对付。

即便如此,我也不敢出言反驳,只能规规矩矩地弯腰行礼。

【金总管教训的是。】

他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身朝着内殿走去。

我没有管他的脸色如何,继续朝着膳房走去。

我们这些平日里服侍长公主的侍卫用膳的时间一向早。

只是不出所料,我来到膳房的时候,只剩下残羹冷炙。

长公主府中的侍卫大多数都是将军留下的亲信,他们自然是看不上我爬上了公主的床。

再加上长公主三年的时间有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便做的更加过分了几分。

索性三年的时间我早已经习惯了这些苛待。

端着膳房的一碗稀粥配上自己偷藏起来的大饼倒也不觉得难以下咽。

我是死士出身,自不可能嫌弃这些,只要能够和心上人时时在一起,日子再怎么难过也不会觉得难过了。

勉强饱餐一顿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休息。

刚一进门,就看见了公主送过来的赏赐整整齐齐的摆在院中。

忽视掉周围投来嫉妒的眼神,我赶紧将这些赏赐全都搬了进去。

只是心中多了一丝苦楚。

公主明面上给了我不少的赏赐,可实际上这些无非是她折磨我的新手段。

这些赏赐不仅不能变卖,甚至还会让府中的人更加针对我。

我一直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一边给我这样明面上的赏赐一边又纵容自己手底下的人欺辱我。

2

一觉睡到了晌午时分,我便赶紧回了公主的面前继续服侍。

只是我刚一走进来,四处都在张灯结彩,像是有什么宴会将要举行一样。

长公主身边的侍女走到了我的面前。

【云深,你还不赶紧帮忙布置?公主的宴会今晚就要开始了。】

宴会?

我心中有些惊讶,连忙谢过以后就赶紧走到了内厅。

长公主此刻正卧在贵妃椅上指使着今晚准备的膳食。

我径直跪在了她的面前,【殿下,今夜·····怕是不妥。】

长公主甚至连眼神都不曾给过我一个,只是冷冷道。

【云侍卫,本公主的事情,何时需要你来插手了?你好大的胆子。】

我当即蜷缩自己的身体,猛地一下将头磕在地上。

【公主,将军即将得胜还朝,您必定是京城众人的眼中钉,现在这个时间举办宴会,岂不是给了有心人的可乘之机?】

【你放肆!】

一个茶杯直接甩在了我的身上,滚烫的茶水直接浇在了我的身上,但我却不敢动半分。

公主怒气冲冲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云深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太给你脸了?你现在还敢置喙我的决定了?】

【公主,奴才绝无此意,只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了,将军现在在外浴血奋战,我就不信上京之中还有人敢对我下手。】

【可是····】

我自然是知道。

长公主待在象牙塔里太久了,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局势究竟有多紧张。

但这句话过后,她却狠狠的一巴掌就打在我的脸上。

【来人呐!云深以下犯上,杖责八十,打完以后直接锁到柴房思过,不必来回本宫了。】

侍卫很快就将我拉了出去。

整整八十大板打下来,我的下身火辣辣的痛。

只是比身体上更痛的,是我的心。

即使我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压根不可能配得上公主。

只是三年的时间,到底是给了我几分不可能的幻想。

被人丢在柴房中,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柴房外面关门落锁。

【求你们,放我出去,我不能就这么呆在这里,公主会有危险的!】

外面的人只是不屑的笑了笑,【我们这些侍卫还不比你这个爬主子床上的人更能保护公主的安全?卖你那二两肉上位的腌臜东西,等我们将军回来必定最先料理了你。】

我不再说话,只能等到他们离开以后想办法离开这个柴房。

我强撑着给自己上了些能够提神的药,便试着用自己的内力强行破开房门。

外面的丝竹声已经响起。

我在柴房之中更是急得止不住的发抖。

一直等到了天黑,我的体力快要耗尽,都没能从柴房中走出去。

焦头烂额之际。

柴房的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

来人焦急的将一瓶金疮药递到了我的面前。

【云侍卫,不好了,长公主宴席上遇袭了,快来帮忙啊!】

我甚至都来不及收起那瓶金疮药就干脆地站起身朝着宴会上飞奔而去。

迎面飞过的利刃直直朝着长公主的方向射了过去。

我连忙朝着公主的方向扑了过去。

原本能够躲开的利刃却因为牵扯到伤口不得已正中我的胸口。

我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却没忘记关心怀中惊慌失措的公主。

【公主谢罪,奴才···救驾来迟····】

即使现在胸口一阵阵钻心的痛都不及我能够及时救下公主来的高兴。

死士命如草芥,只要公主无恙就好。

昏迷前,我听见了公主在我耳边撕心裂肺的呐喊。

【云深,你不要死!】

我自作多情的想着,公主应当是对我也有几分在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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